“我再給你添一碗飯。”
一小碗飯幾口便見底了,倒是菜沒有吃上幾口。
吳憂本想拒絕,可看到趙輕柔俏臉上流露出的久違笑容,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是趙家小姐,現在做著服侍人的活兒,雖然二人沒有說起任何關於情感的話題,但是她的一舉一動間全部都是情義。
正是因為吳憂清楚這些,才感覺陣陣的苦澀。
一連吃了三碗飯,直到將所有的菜都吃了下去,吳憂才打了個飽嗝,停了下來。
“喝茶。”
趙輕柔又沏了一壺酒,放在吳憂麵前。
看著熱氣騰騰的茶水,吳憂心裡五味雜陳:“輕柔,我…………”
不等吳憂說完,趙輕柔便打斷了他的話:“吳大哥,我不想的,都是我娘的意思。”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曹夫人舉辦詩會,為趙輕柔選婿,她拒絕不了。
“大人,有發現。”
就在這時,石勇闖了進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走,去看看。”
吳憂連忙起身,急匆匆的便朝外而去。
見此,趙輕柔遲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大人,山上我們都搜遍了,並沒有發現斷裂的樹木枝乾,不過我們發現了血跡。”
在吳憂想來,殺死喻墨的類似於纖子之類的利器,沒有發現斷裂的樹木枝乾,就意味著沒有找到殺害喻墨的凶器。
在喻墨口中,吳憂沒有發現殘留的木屑之物,這隻能說明凶手用的凶器不是枯木。
難道是凶手自帶的凶器?
石勇所說的發現,在下山的路上,位於半山腰的一片樹林之中。
此時,所有的捕快全部都聚集在此。
石勇指著一棵大樹說道:“大人,你看。”
這是一棵並不算高的樹,呈“丫”字形,下半部分隻到吳憂的腹部。
石勇所說的血跡,分彆在兩側的枝乾上,伴隨血跡的還有長長的抓痕。
血跡並不明顯,似乎被人擦拭過。
看著上麵殘留的痕跡,吳憂心裡一動,從懷裡取出一個紙包,小心翼翼的從裡麵將一小片黑褐色的片狀物取出。
這類似樹片一樣的東西,是在周簡的指甲縫間發現的,吳憂將它和此樹樹皮做了對比,顏色的深淺一模一樣。
吳憂皺眉沉思,片刻後,又繞著此樹轉了一圈,然後再次陷入了思索之中。
大約一柱香後,吳憂搖了搖頭:“原來如此,不對,怎麼可能呢?如果是這樣,那麼時間對不上啊!應該是辰時才對,可屍斑不會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