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吳憂一會兒恍然大悟,一會兒又在否定什麼,自言自語的模樣,有些癲狂。
趙輕柔目露擔憂之色,連忙拉住他的手道:“吳大哥,你怎麼了?”
感覺到手上傳來的柔軟,吳憂定了定神,長呼了一口氣道:“我知道周簡是怎麼死的了!”
“怎麼死的?”
石勇脫口而出,眾人也不禁看向吳憂。
吳憂一邊解著腰帶,一邊說道:“猴子,你仰著麵將頭伸進樹叉之間。”
聞言,猴子也不多問,按照吳憂所說的做,這個姿勢很彆扭,猴子感覺很不舒服。
吳憂來到另一側,將腰帶套在隻露出了半出腦袋的猴子脖頸之上,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周簡被人騙進樹林,然後趁其不備,用腰帶仰麵將其勒死,由於凶手太過用力,這才導致周簡的脖子被勒斷。”
說話的同時,吳憂還做了一個勒脖子的動作。
周簡是前一日黃昏離開的山莊,不過守門之人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誰承想,竟然死在了這裡。
他的屍體出現在書房,這並不難解釋,因為書房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凶手搬動過屍體。
讓吳憂疑惑的是屍斑,如果周簡昨天就死了,那麼他背後的屍斑一定非常多,可事實卻恰恰相反。
吳憂第一次驗屍時,周簡身上的屍斑並不多,根據時間推算,大約在辰時左右死亡,和喻墨死亡的時間相差無幾。
可是現在,現場的痕跡已經表明,周簡就是死在了這裡,這矛盾的地方正是吳憂不解之處。
“大人,你是說周簡昨天便被人殺了,這怎麼可能?”
現在雖然是十月,天氣依舊有點兒熱,時隔一天和剛死亡之人,並不難分辯,石勇率先提出了質疑。
吳憂指著樹乾上的抓痕道:“你們看,周簡被勒死前,他不停的掙紮,這就是他抓出來的痕跡,你們再仔細看上麵的痕跡分布,外麵四道較深,靠近裡麵的一道較淺,你們知道這是為何?”
不等眾人回答,吳憂伸出一隻手,把手掌彎成爪狀,道:“因為這樣小拇指最短,再加上平日裡小拇指不常用,所以最淺的痕跡必然是小拇指留下的無疑,另外,隻有手掌正對著自己時,最淺的痕跡才會出現在最內側。”
聞言,猴子伸出雙手,比劃了一下,然後驚奇道:“真的是這樣,大人,你真神了。”
見到這一幕,眾人不禁信服。
吳憂將黑褐色的塊狀物遞給石勇:“這是從周簡指甲裡發現的。”
“這是樹皮!”
石勇接過,先看了看,然後與此樹比對了一下,再次認可了吳憂的話。
黃狗皺眉道:“有沒有這種可能,凶手將周簡勒暈後,然後將他藏了起來,直到今日清晨,再將其殺死,如此,便解釋的通了。”
仔細琢磨黃狗的話,吳憂搖了搖頭:“不太可能,凶手身上帶著匕首,如果按照你所說,凶手殺周簡時直接用匕首就可以了,沒必要選擇將他的脖頸掰折,這樣太過麻煩了。”
吳憂可以肯定,凶手對周簡動手時,周簡的脖子便已經被勒斷了,殺了周簡後,凶手才移的屍。
弄清楚了周簡的死亡原因,吳憂沒有任何喜悅的表情,疑慮反而更多。
依凶手的聰明睿智,也必定提前整理過現場,不甘心的吳憂又在周圍看了看,如他所想,並沒有任何發現後,眾人這才返回山莊。
最讓吳憂擔心的是,即使他解開了喻墨的死因,也找不出真凶,依凶手的狡猾程度,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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