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殺周簡時,必定離開過山莊,隻要排查出誰不在場,那麼他就可能是凶手。
“吳憂,查出凶手是誰了嗎?”
將所有人聚集到周簡的書房,見吳憂沉默不語,獨孤愷忍不住問道。
吳憂沒有理會,依舊沉默。
不大一會兒,石勇走了進來:“大人,沒有發現。”
殺死喻墨的凶器,吳憂已經猜測出大致的形狀,凶手殺完人之後,必定不會將凶器藏在房間,這隻是猜測,現在得到了證實。
讓石勇搜查了所有人的房間,雖然沒有找到凶器,不過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吳憂並不氣餒。
“經我們查證,周簡昨日黃昏離開山莊,他到半山腰時,被凶手所殺,周簡離開前後的這段時間,你們都在做什麼?”
諸葛長明上前兩步:“我來說吧,周兄走前我們在一起飲宴,黃昏時分周家下人到來,讓周兄回去一趟,然後周兄自罰三杯,便離開了,他走時還吟了一首詩,日落殘陽幕沉沉,半江瑟瑟半玉輪,北雁不與秋寂寥,隻聞哀鳴不見人。”
這首詩寫的是太陽落山後的晚秋景色,詩算不上驚豔,不過其中的意境很是淒涼。
周簡出身豪門,平日裡呼朋喚友,心境上應該比較開朗,他能寫出這種悲傷的詩,與他的身份倒是不相符。
現在不是糾結詩的問題,吳憂問道:“他是一個人離開的,還是和下人一起?”
聽吳憂這麼問,諸葛長明看向翠柳:“你說吧!”
翠柳先是欠身一禮,這才開口:“吳大人,周少爺讓下人先走了,過了好一會兒,才一個人離開,少爺是庶出,在家裡並不受寵,若不是一身的才學,隻怕少爺的日子更加的淒苦。”
周簡的這首詩大半與家中的不如意有很大關係,吳憂點了點頭,這是周家的家事,和案子關聯不大。
“周簡走時,你們全部在場嗎?”
翠柳搖了搖頭:“這倒沒有,當時有幾位公子醉倒了,還是奴安排的客房。”
“哦,都有哪些人?”
翠柳想了想,說道:“有朱籬朱公子,賀蘭舟賀蘭公子,獨孤愷獨孤公子,李兆年李公子,安致遠安公子,溫絮溫公子,趙衛趙公子和蘇景蘇公子。”
吳憂在心裡默默記住了這些人,現在嫌疑人的範圍縮小到了這八人。
雖然人不多,哪怕隻有兩人,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下,吳憂也不能隨便抓人。
“吳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們是凶手?”
說話的是獨孤愷,吳憂沒有理會,讓他們散去後,吳憂便來到了喻墨的書房。
一連兩天過去了。
喻墨的死仍舊是一個謎,最讓吳憂不能理解的是,凶手明明可以像殺封平一般殺了喻墨,可是他偏偏搬梯子上了屋頂,他不明白凶手的目的是什麼。
吳憂清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要換一個思路了。
既然案子本身找不到突破口,那就從凶手做這一切的目的開始。
凶手之所以選擇此時此地動手,吳憂想到了一種可能,他要破壞此次詩會。
若真如此,凶手的目的極有可能是為趙輕柔而來。
風雲榜前十隻有三名女子,若論文采,趙輕柔當數第一,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此想來,這未必不是一個契機。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