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苑,石碑前。
一首詩映入眼簾,吳憂輕輕吟誦:“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有塵埃。”
吳憂在看這首詩時,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都想知道風雲榜第七,到底是什麼水準。
嘩……
片刻後,吳憂一展折扇,瞥向兩名守門的僧人,傲然道:“就這破詩,你大佛山還拿出來丟人現眼,簡直汙了本公子的眼。”
此言一出,現場一片嘩然,這首詩擺這裡三年了,整整三年都沒有人寫出更好的,而這個叫賀蘭舟的,一開口將這首詩貶的一無是處。
狂,簡直太狂了。
現在不僅僅是一首詩的事情了,而是大佛山的麵子被他踩在腳下摩擦。
一名僧人憤怒道:“哪裡來的狂生,竟敢口出惡言。”
原本他對來此的旅客還是很客氣的,但是這個叫賀蘭舟的狂生,竟如此無禮。
吳憂嗬嗬一笑:“小禿驢,我問你,我若是作出一首更好的詩,是不是可以進去?”
雖然吳憂很無禮,但是規矩擺在這兒,這僧人還是點了點頭,卻嘴硬道:“是又如何?”
吳憂冷哼一聲:“去,把你們管事的叫來,憑你這態度,誰知道你是不是誆騙於我?”
這就是欺人太甚了,出家人不打誑語,而吳憂這話無疑是打這僧人的臉。
僧人臉色漲紅,還是對另外一人點頭示意,另一僧人立刻離去。
佛家有句話,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如果大佛山真與白蓮教有勾結,那麼大佛山便已經陷入了魔道,對待魔道何需客氣。
白蓮教就在青豐縣,吳憂相信這不是巧合。
楊令儀很想製止吳憂的行為,但是她遲疑了片刻卻忍住了,她知道一旦她上前,隻怕她和吳憂的關係隻會走向極端。
一旁的楊萱跺了跺腳,怒道:“令儀姐,他太過分了。”
楊令儀微微點頭,一言不發。
不大一會兒,離開的僧人便帶著四五人返回,他指向吳憂道:“就是他。”
顯然,剛剛的事情,這僧人已經告知了這幾人,至於有沒有添油加醋,吳憂根本不在乎。
為首的僧人,胡須呈灰白色,不過氣色卻很好,他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覺明,若鄙寺有怠慢之處,還請施主海函。”
吳憂打量了這和尚一眼,指向石碑道:“我問你,我若作出更好的詩,是不是可以進去遊玩?”
覺明回道:“不錯,若你作的出自然可以入內,若你作不出當如何?”
“哈哈……”吳憂哈哈大笑,笑罷,語氣更是得意:“我作的詩,沒有八百也有一千,隨便一首都比這破詩好一百倍,我作不出?你瞧不起誰呢?”
覺明卻沒有接吳憂的話,他看著吳憂,又重複了一遍道:“如果施主作不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