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這覺明和尚也憤怒了,他是在找理由收拾吳憂。
而吳憂自然聽的出覺明話裡的意思,他掏出一遝銀票,足足有十餘張:“如果我作不出,這些算是香火錢,另外,我立刻離開大佛山,以後絕不踏入大佛山一步。”
聞言,覺明道了一個佛號,道:“賀蘭公子,請。”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有塵埃。”吳憂並沒有第一時間作詩,而是將這首詩又吟誦了一遍,點評道:“這詩禪意十足,但是意境不夠,隻能算是中上之作。”
眾人一臉的黑線,在心裡默默的給吳憂捏了一把汗,這是嫌打臉打的還不夠嗎?沒看到這群和尚已經處在暴走的邊緣嗎?
似乎沒有看到眾人的表情,吳憂摸著下巴,佯裝思考狀,然後折扇一合,指向眾人:“你們豎著耳朵聽好了,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安靜,現在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李根生張大了嘴巴,默念了吳憂作的詩後,表情呆滯,尼瑪,風雲榜第七居然如此厲害,那前六豈不是逆天了。
原本對吳憂不爽的才子才女們,再看吳憂時,眼神裡皆是欽佩之色,合著他彆人是真的有本事。
還有這群和尚,他們對吳憂本是怒目圓睜,現在明顯緩和了很多。
“妙,妙啊。”覺明和尚嚴肅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讚道:“此詩甚妙,賀蘭公子不愧是風雲榜前十的存在,佩服。”
用賀蘭舟的身份,吳憂可不會謙虛,他哈哈一笑:“老和尚,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
對於吳憂的無禮,覺明也不在意了,這狂生應該就這性格,這是覺明的想法,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賀蘭公子,裡邊請。”
吳憂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問道:“一個人賞景沒意思,我能否帶上朋友?”
覺明遲疑了一下,道:“隻可帶一人,畢竟方丈有言在先,貧僧已然壞了規矩。”
不似之前,現在的覺明態度大變,臉上儘是笑意。無禮沒關係,而吳憂的這首詩水平很高,若傳出去必然會為大佛山揚名。
不,這首詩要儘快散播出去,兩日後的法會,必然會吸引來更多的人。
吳憂看了一圈,然後用扇子指向李根生:“你,跟我進去。”
這個驚喜太意外了,李根生沒想到吳憂會選自己,他連忙道:“卻之不恭,卻之不恭。”
“你們在這裡等我。”吳憂叮囑了一句啞巴和丁甲幾人一句,便跟著覺明進入了海棠苑。
進入月亮門,是浮雕影壁,繞過影壁,裡麵的風景映入眼簾。
這是一片海棠林,風景雖然不錯,但是比京都東城外的桃園差遠了。
吳憂並不是為了風景而來,他想知道為何此處限製遊客入內,可看了一圈後,並無特彆之處。
海棠花吳憂並不算陌生,這裡的海棠乃是西府海棠,西府海棠花苞呈深紅色,一旦開放,花朵呈粉紅色或白色。
而這裡的海棠並沒有開放,全部呈花苞狀。
見吳憂看的認真,覺明道:“上任方丈獨愛西府海棠,這些全部是他種下的,他曾交代他若圓寂,火化後將骨灰撒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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