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瞳孔收縮,他確實孤陋寡聞,或者說是苗花花的手劄,也沒有寫過關於巫族的內容。
巫族神將?有什麼本事?
從郭婉英自我介紹結束,安休甫就開始一心二用。
一邊注意郭婉英動向,一邊關注白明誠在搞什麼鬼。
郭婉英朝著安休甫又走了一段,開始左右踱步,
“你說不出門就可以?我試過,隻要做這種夢,什麼都不做,也避無可避!我跟沈伯鄂的婚約簽訂前一晚,我就做了這種夢。第二天躲明宿觀地下室閉關,都沒有躲開那個婚約!這個婚約,惡心了我幾十年!我相處過的男人裡,沈伯鄂是實力最差勁的,也是長的最挫的!”
安休甫手又開始動了,他在計算白明誠在不同空間中落點的位置,他要先收拾這個白明誠,這個家夥來了一晚上了,一直都不動,肯定在憋大招!
至於郭婉英,他覺的能不動手,還是儘量避免。
這個女人已經自我介紹,是巫族的神將。那麼要是他主動動手,就預示著在清遠跟赫裡台明著要死磕。
郭婉英踱步一陣,朝著安休甫又走了七步,
“我在德爾汗,一直都在謹小慎微的處理你的事,甚至允許白泰祥和敖洪蘭跟你接觸,就是不想因小失大。但最後,我還是沒有改變結果。今天傍晚之前,也沒有收到關於你的任何消息!大過年的,真的沒想跟你見麵!”
安休甫看一眼郭婉英,心中嘀咕:德爾汗這個女人在巫良賀出來之後,就消失不見,原來是因為一直做噩夢,而不是害怕巫良賀。
但嘴上卻淡淡說道,“你自己都能給自己算命,跟德爾汗時候一樣,離開就是了。”
郭婉英語氣帶著驚訝,
“我也想躲啊,但經驗告訴我,這不是躲,就能躲開的!今天晚上,我一直拖著,但實在拖不下去了,你看,現在隻有兩個小時就是初一了。”
安休甫,“那你在這裡坐著吧,拖過這兩小時再說。”
郭婉英,“真要是這麼簡單,那就好了。問題是這不是拖能解決,這是一個選擇問題,要麼我殺死你,要麼你殺死我。”
安休甫歪頭盯著郭婉英,“你在耍我?你跟我鬥,能五五開?”
經過他這麼長時間觀察,郭婉英跟上次見麵,並沒有什麼特殊變化,哪來的自信跟自己你死我活?
郭婉英,“你這本事不大,口氣不小。在清遠,能跟我五五開的,不出一隻手!”
安休甫,“你跟敖洪蘭對上呢?能不能五五開?”
郭婉英回答很認真,“我老公是人中龍鳳,他就在我說的這一巴掌之內。”
安休甫,“那你跟五翎大巫對上呢?”
郭婉英,“我都說我是神將了。你拿著一個文官,跟我一個武將比?怎麼比?這個看規則和環境,沒法跟你一個外人細說。”
安休甫,“你離的我遠點行不行?我暫時不想跟你交手。”
郭婉英順著安休甫的眼珠回頭看一眼,一臉不屑說道,
“他要是有能耐,在東湖早就跟你動手了,一個垃圾罷了!他要是動手,我替你接下。你先仔細琢磨一下我的夢,這個很重要。”
安休甫,“我真的不會解夢。”
郭婉英有些不高興了,語氣加重,
“你該感謝剛才那個丫頭,那丫頭提到了命數,我才沒有急著跟你動手,一百年前,我們三個人追殺達希娜,在動手前一晚,我也做了昨晚一樣的夢!聽清楚,是一樣的夢!後來我們三個被達希娜重傷,不得已轉世。”
安休甫在聽到達希娜時候,表情就變的凝重了,因為郭婉英在他跟前提的達希娜,隻能是東湖見到的第四個錢善駘。
達希娜為他保留了幾滴精血,才讓他保住這一副軀殼。
安休甫開口,”她死了。“
郭婉英一臉不屑,“她自殺,也就這種傻子會相信!都說她離不開崇都,那她又是怎麼跑東湖的?”
安休甫沒有辯解,但他心裡有答案:達希娜當然是被那個長平府的嘻哈男人,帶著離開崇都的。
郭婉英好像猜到安休甫所想,帶著嘲諷口吻說道,
“那要是真的剛烈,被陳歡抓著當了幾十年的玩物,早就自殺了!我也可以告訴你,陳歡抓了她,知道的人,隻有三個!而這三個裡麵,有一個人,肯定是赫裡台的叛徒!”
安休甫好奇心上來,“哪三個?”
郭婉英豎起三根指頭,“我、馬彩彩,還有一個不知下落,應該死了吧。”
安休甫這一次聽懂了,
“馬彩彩是你殺的?”
郭婉英嗤笑一聲,“你這腦子,這麼簡單?怎麼活到現在的?”
安休甫惱了,“你少賣弄!你當達希娜是啞巴?知道的可能有三十個,三百個,你自己腦子不夠數,還說我腦子簡單?”
郭婉英還是一臉鄙夷,“老娘我給你點透吧,達希娜今天肯定來了!老娘這個夢預示的大劫,不是你!你沒有那個實力!”
隨著她話音落下,整個地麵突然下層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