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安休甫跟她幾乎寸步不離,她不可能沒有情緒。
盯著安休甫瞅一陣,不自覺的就拿出了那個日記本,放在膝蓋開始寫:
這個人虛榮心很強,而且貪財,道德這個東西,是多數人用來要求自己,而道德在這個人眼裡,就是一個盾牌,他做事,總能完美的利用好這個盾牌,不會讓自己吃虧,同時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日記寫完,拿著筆繼續盯著安休甫看。
低頭日記寫完,再抬頭,安休甫已經在給第四個人做頭發。
五元一位,變成了孩子五元,成人二十!
但即使二十塊了,還是有人把古裝租賃點內做的頭發拆掉,排隊等安休甫做造型。
安休甫做頭發,那個拍視頻的女孩,會在造型做好後,把過程轉發給顧客。
轉眼二十分鐘又過去,安休甫做造型的價格,二十成了兒童價格,五十是成年人價格。
張詩佳是抱著肩膀靠著雕塑,直勾勾盯著安休甫,眼裡的鄙夷毫不掩飾。
也不知道是第幾個了,遇到一個難纏的顧客了,前後做了兩次頭發,都不滿意。
以張詩佳的預判,安休甫這應該是最後一單了,這個女人身材消瘦,一件黑色連衣裙,眉心兩道豎紋,眼珠發黃,肝火很旺。
這種女人易怒,且戾氣重,而且自我。
這個世界人的複雜就在於,一個人取悅絕大多數人,就了不起,而能取悅所有人,隻可能存在小說中,或者影視中!
安休甫做頭發確實有一套,但這個人不會吃安休甫這一套!
安休甫咬著梳子,雙手指著女人鬢角,
“這兩邊,不要剪,也彆打太薄,下次修頭發,避開這裡,梳頭時候,前麵這些頭發留下,不要把這裡頭發梳到辮子裡.....”
黑衣女人拿著手機做鏡子,打斷安休甫,“不好看,我還是覺得我之前的發型好。”
後麵排隊的一個白衣古裝女人,一個青灰色古裝女人,交叉開火了:
“你有審美嗎?給你設計三個發型,哪個不比你那個豬尾巴好看?”
“這麼熱的天,這麼多人排著隊,你也就花的五十塊,你當是花大錢請的設計師?”
“小夥,把她錢退了,彆做她生意了,損失我補!”
安休甫好像沒聽到,用一根一次性筷子纏繞女人的頭發,一隻手按住女人的肩膀,
“大姐,彆著急,我沒有不耐煩,你也可以控製情緒,如果吵一架,今天逛這個景區,心思都沒了。”
黑衣女人臉上怒容收斂,但想轉頭看安休甫,不過安休甫在用筷子纏她頭發,她也不好回頭,
“算了,小夥,你也彆麻煩了,用皮筋給我綁上,我去衛生間自己弄吧,我還是習慣我之前那個簡單的馬尾辮。”
安休甫不緊不慢的盤著頭發,
“你既然排隊了,說明你也想改變一下。人的心情每天都不一樣,人的審美,早上跟晚上都有區彆。做發型其實是取悅自己,讓自己心情好,一個發型久了,自己想改變時候,其實是這個發型早就不能取悅你自己了,更不可能取悅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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