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來,司空禪對付鬼將,有的是辦法。
血滴子所過之處,寸草不生,成群結隊的鬼將,轉眼間就被司空禪如割草一般除儘。
“糟了!”血扇公子玉麵樓,陡生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正要揮舞血扇,再施神通,司空禪已經一招“烏雲蓋頂”,擲出血滴子,不偏不倚地套在了玉麵樓的脖子上。
“哢嚓”一聲,裡麵的刀片彈出,卡住了玉麵樓的脖子。
緊接著,又是“哢嚓”一聲,刀片嵌入玉麵樓的皮肉,同時機關轉動,司空禪在不遠處使勁一拽,一顆首級就被生生拽掉。
“撲——”
血柱從無頭屍體上噴濺而出,化作血雨灑在了眾人身上。
整個過程看似漫長,實則快到極致,連玉麵樓兩側的文期墨和陰婆羅,眼睜睜地看著司空禪取到玉麵樓的首級,竟絲毫反應不過來。
司空禪趁機收回血滴子,掀開衣袍,露出藏在下麵的布袋,扣動機括,把血淋淋的首級納入了布袋中。
與此同時,他也沒停下腳步,繼續逼近文期墨、陰婆羅。
“啊!”
文期墨這才反應過來,他早已換上新的狼毫,撥動書頁,就祭出漫天雪紙,一部分繞後,準備切斷司空禪的後路,另一部分劈頭蓋臉地向他撲來。
司空禪已見識過這招,深知紙囚籠速度極快,對方一旦出招,就幾乎沒有逃脫的機會。
他索性不躲也不閃,將血滴子向上空一拋,再向下一拽,血滴子就越過紙牆,朝文期墨豎劈下去。
不但速度快,更關鍵的是,司空禪的血滴子,存在一種怪異的氣息。就像當死神向自己招手時,大多數人會本能地迎接而非躲避;當血滴子襲向敵人時,那詭異的氣息則會引誘對方本能地拿頭硬接。
文期墨麵對那龐大的血滴子,整個人一愣神,血滴子的齒刃,已從上到下,將他整個人豎著劈作兩段,血水內臟呼啦掉落一地。
一旁的陰婆羅見狀,連忙扯斷脖頸上的珠串,將人頭珠丟了出去。
珠子上描繪的五官,離開陰婆羅的身體後,竟如正常人一般抖動起來,緊接著身形舒張,恢複了原狀。
原來那所謂的人頭珠,是蠍子狀的蠱蟲蜷縮成球的形狀。
這些蠱蟲皆生有翅膀,望見司空禪,就如同貓兒見了腥肉。
它們有個奇怪的特性,就是一旦遭受攻擊,就會纏住敵人的兵器,再衝其噴射毒針。
這根毒針是從小就養在蠱蟲體內,平日以蠱主的真氣來潤養,讓蠱蟲也擁有了雄渾的內力。激發毒針的速度和力道,都堪比世人一流暗器大師,尋常武者根本躲避不得。
司空禪武功雖高,麵對陰婆羅的蠱針,原本也是躲避不得的。
問題是,他的兵器是血滴子!外形除了像鍋,更像一隻盾牌。
他朝蠱蟲揮舞血滴子,結果從蠱蟲體內射出的毒針,全部打在了堅硬的外殼上。
陰婆羅見狀整個人都傻了。
她意識到自己出現了嚴重的戰術失誤,白白浪費了精心培育的蠱蟲——每隻蠱蟲隻能蘊養一根毒針,射出去就會死掉。
但現在後悔已是不及,陰婆羅急忙將手伸入蠱袋,準備再拿出些厲害的蠱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