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很不對勁。”
先是燕小七。
一般來說,心懷惡意的殺手,一旦靠近,就會被自己的遊俠天賦所識彆。
但燕小七這次居然沒識彆出來!
明明上次的紅光還很清晰,這一次居然就不見了,跟之前“老板娘”的變化一模一樣。
蕭麥用屁股都能想到,燕小七從老板娘的屍首上,拿到了幕後黑手之物。
若不及時處置,將來必成心腹大患。
更不對勁的是李疏狂。
他麵對燕小七時的表演,都不能說是放水了,簡直就是放海。
就算舍不得一掌拍死,隻留她半條命也是手拿把掐。
誰知,一招相思神劍掌結結實實打在人身上,力貫胸背,後衣鼓包,結果居然無傷!
對親閨女也不至於這般溫柔吧?
蕭麥捱到再聽不到燕小七的聲音,才道:“師父,刺客已經跑遠了。”
李疏狂深吸一口氣:“連翹、小鐵、阿瑤、痕兒,你們且在此等待。”
說罷,李疏狂從洛痕手裡取回包裹殘肢的衣物。
白連翹憂心如焚:“師父的傷——”
“區區小傷,無足掛齒。小麥且隨我來。”
李疏狂縱馬走向江畔的蘆葦蕩,蕭麥緊隨其後。
四名弟子目送二人,洛痕不無擔憂地問道:“師父不會真要落下殘疾吧?”
柳昭瑤道:“不至於,我聽說,師祖有一門絕世神功……”
二人來到蘆葦蕩前,下馬入內。
李疏狂此刻經脈閉塞,武功全失,步伐不複之前的瀟灑飄逸。
蕭麥意欲攙扶,李疏狂表示不必。
最後,李疏狂在蘆葦叢中坐定,深吸一口氣,解下腰間酒葫蘆。
這隻葫蘆是酒仙邵飲康所贈,所以與把酒贈給蕭麥的葫蘆同款。
“幫為師把殘肢衝洗乾淨。”
“衝洗殘肢?”蕭麥心中一喜,“師父果然有辦法把斷臂再接上?”
“先乾活兒,我慢慢跟你說。”李疏狂勉強忍受斷臂之痛,緩慢說道,“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何要放走刺客?”
“我太奇怪了,師父明明可以一掌打死她!”
“你有所不知。刺客輕功高絕,暗器精深,還善使易容術與天蠶絲。為師不由得想起了一位故人。”
“誰?”蕭麥並非拖延時間,隻是太好奇,連清洗動作都慢了下來。
李疏狂連續努力了很多次,才勉強開口:“你的,另一位師母。”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