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為控製家中女眷,趙太平在她們身上都下了蠱。
為了給翠兒解蠱,張逸才來到蠱鎮。
照理說,應該直奔蠱教,找最厲害的神醫出手,但陰差陽錯,進了路邊一家醫館,試了店家的蠱湯療法,平白生出一番波折。
蕭麥問道:“你把翠兒也帶來了蠱鎮?”
“沒有。我查過了,趙太平沒有苗疆蠱教的背景,他的蠱毒應該也是從蠱鎮進貨。擔心恰好撞上趙家的人,我就把翠兒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自己過來了。”
張逸懷疑趙太平跟蠱教有關係,再聯係陸龐去歇馬鎮赴診——歇馬鎮上除了趙太平,誰能請得動蠱教神醫?
蕭麥斷定,張逸的懷疑很有道理。
“反正都要去歇馬鎮,我就摟草打兔子,把這樁公案給查清楚。”蕭麥急於請神醫去風雲島,所以行動必須要快,最好能找個幫手,“阿逸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怎麼幫?提前說好,有風險的事情我不乾。”
“帶上翠兒,跟我一起去歇馬鎮報官。”
“報官?我是江湖人,不跟官府打交道。”
“我一個人去報官,你要做的是保護證人。”
“官府裡麵可能有趙太平的內應,報官豈不是打草驚蛇?不如悄悄潛入趙宅,全殺了。”張逸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當然,趙宅那地方克我,我隻能在外麵接應。”
蕭麥搖搖頭:“耳聽為怒,不可輕信。我不會因為證人的幾句話,就輕易做出裁決。”
他要留著紅鬃馬趕路,便不能切換官俠身份,無法依靠辟邪之眼來輔助調查。
“不愧是神捕!”張逸豎起大拇指,“這樣吧,你請我吃頓飯,我就陪你闖這一趟龍潭虎穴。”
“就算不請,你也得一起去。”
“為何?”
“你還欠我十兩銀子呢。”
吃罷便飯後,二人便分頭行事。
蕭麥馬快,先行趕往歇馬鎮;張逸先去找翠兒,再到歇馬鎮跟他彙合。
次日清晨,蕭麥來到縣衙門,遞上了自己的腰牌。
“捕門蕭麥,有事求見縣尉大人。”
守門衙役檢查過腰牌後,疑道:“錦衣捕手都佩戴銅牌,你怎麼拿個木牌子?”
蕭麥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碰上行家了。
“正式捕手佩戴銅牌,見習捕手佩戴木牌。”
原以為憑這句話,衙役就會放行,誰知對方又問了一句:“見習捕手不在京城訓練,來鄉下地方做啥?”
連見習捕手的訓練規矩都知道?蕭麥不由懷疑,對方也曾參加過捕門考核。
“見習捕手,完成實戰考核,也就是抓到犯人才能轉正。”
“捕門中人很少單獨行動,你一個見習捕手,咋沒人帶你啊?”
“前輩對捕門的規矩,怎了解得這般清楚?”蕭麥終於忍不住發問。
“你不知道啊,本衙可是地方捕門的駐地!”
原來,捕門也分京官和地方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