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也披甲啊,那沒事兒了。”
此時的李疏狂,套著一身暗白色的浮屠甲,鎧甲外麵又披了件白色的對衣。
胯下白色駿馬,也是全副武裝,戴著隻露眼睛的麵盔、頸甲和胸甲。
掌中持一杆接近兩丈長的馬槊,光槊頭就有二尺餘長,望之便令人膽寒。
蕭麥看不見李疏狂具體的模樣,但心中貼切地勾勒出一個形象:中年趙雲!
趙雲,哦不,是李疏狂,衝入眾人麵前,又在荊湘民兵和江湖豪傑麵前,檢閱一般地縱馬狂奔。
既是激勵士氣,也是澄清“謠言”,他的傷根本無妨大礙。
江湖豪傑揮舞兵器歡呼助威,荊湘民兵則依次持槍下拜。
等全部檢閱一圈後,李疏狂停馬於吳師母跟前。
吳師母此時列身於揚風鏢局的隊伍中,也騎著一匹馬,身旁分彆是小蘇和鏢局安排的一名女劍侍。
她知道李疏狂的珍藏中包括鎧甲,但也是第一次見他穿,不由覺得新奇。
“夫君的頭發亂了。”
說著,她解下腰間的白色束帶,給披頭散發的李疏狂束發。
李疏狂道:“謝謝。”
小蘇在一旁看得心中豔羨,幻想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服侍夫君披上戎裝,送他去戰場上揚名立萬。
待李疏狂束發完畢,鄭長風縱馬上前一步。
此時總鏢頭身穿一件紫綠色的江湖戰袍,鼓鼓囊囊,顯然衣服下麵套有戰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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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君同往。”
“不必,今日一戰,不論勝負生死,都不必出手。”
說罷,李疏狂策馬轉身,從擔當後衛的小季身旁馳過。
二人四目相對,小季的眸色平靜中,斂藏幾分敬意,李疏狂則在見到他後,顯出幾分訝然。
很快,小季在目送李疏狂的背影時,視線逐漸挪到了蕭麥身上。
蕭麥縱馬上前,與師父彙合。
“師父,裴繼業的戰馬非同小可,不如我們交換坐騎。你騎著紅鬃馬作戰,勝算會高一些。”
“那你呢?”
“徒兒都行。”
蕭麥的騎術為滿級,駕馭其他馬匹,沒有紅鬃馬那般珠聯璧合,但也能得心應手。
“小麥的好意,為師心領。可我與裴繼業,不能快速分出生死的話,這一局的勝負手,在你身上。”
“我?”
蕭麥先是疑惑,旋即理解了師父的意思。
武功不是哲學,是技術,而且是殺人的技術,你贏我負,你生我死的致命技術。
技術不可能靠頓悟提升,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李疏狂在經曆長時間的冥想後,斷定不論怎樣調整心態和戰術,重傷初愈的自己,獨自戰勝裴繼業的把握很小。
想要穩贏,就必須尋求外部助力。
撰寫稗官野史的文人,筆下的武道宗師往往光明磊落,為了贏不擇手段的人往往淪為反派。
這完全是以己度人。
最能打的武道宗師,都是一步步爬上去的;最厲害的文學大師,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沒有人能一出生就是劍仙,但真有人一出生就是詩仙。
詩仙可以光明磊落,劍仙一定機關算儘。
李疏狂將會不擇手段地贏下這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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