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再多做停留。
在離開前,法倫將一個裝滿了金幣的錢袋,悄悄放在了木屋的桌上。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刺破海平麵,為這片寧靜的海域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時,一艘幽靈巨艦破開海麵的薄霧,再次揚帆起航,載著兩個下定決心的年輕人,駛向那未儘的終途。
十二個小時的航程如同一場漫長的告彆。
告彆安寧,也告彆那份屬於凡人的溫暖。
當幽靈船“威廉?基德”號的船首劈開最後一道平靜的波浪時,前方的天空已被翻湧的漆黑雷雲徹底吞噬。
最後的主島到了。
這裡沒有島,隻有一片從翻騰的黑色海洋中頑固地探出水麵的古代廢墟。
斷裂的石柱、坍塌的鳥居、以及被歲月與雷霆侵蝕得麵目全非的神社地基,共同構成了一座在末日雷暴中苟延殘喘的海上墳場——海神沉沒之祠。
紫黑色的閃電如同神明憤怒的長鞭,一次次撕裂天穹,在短暫照亮那猙獰廢墟輪廓的同時,也映出海麵之下遊弋的、更加龐大恐怖的陰影。
幽靈船悄無聲息地停靠在一處相對完整的石質平台旁,法倫與千代一躍而下。
刺骨的寒風裹挾著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讓兩人同時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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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的中央,一道身影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正是源義秀。
此刻的他,與鬼之峰頂那個畏畏縮縮的次子判若兩人。
他渾身浴血,那身原本象征著源家榮耀的鎧甲上布滿了猙獰的劃痕與裂紋,但他的氣息卻前所未有的強大而穩定,那雙猩紅的眼眸中,燃燒著吞噬了一切情感的瘋狂。
在他的腳邊,一片擴散開來的血泊之上,曾經不可一世的平家繼承人——平清虎,正如同被丟棄的破爛玩偶般倒在那裡。
他那身華麗的絲綢早已被鮮血浸透,氣息微弱,已然陷入了重度昏迷。
而本該與源義秀同行的夥伴龍勝,卻不見蹤影。
源義秀緩緩轉過頭,將目光投向了剛剛抵達的法倫與千代。
他咧開嘴,露出一個被血汙沾染的殘忍笑容。
“你們終於來了,”他的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種病態的亢奮,“我還以為,你們會像懦夫一樣,躲到巡禮的最後一刻呢。”
法倫的視線掃過重傷的平清虎,又看了看周圍除了戰鬥痕跡外再無他人的廢墟,心中一沉。“龍勝呢?”
“龍勝?”源義秀仿佛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他低笑起來,笑聲在雷鳴中顯得格外刺耳,“那個跟兄長一樣,滿口仁義道德的廢物嗎?他太礙事了,我就順手‘處理’掉了。”
“你連自己的同伴都……”千代握住刀柄的手因憤怒而微微顫抖,話語中滿是難以置信。
“同伴?在這場試煉裡,除了能讓自己活下去的力量,其他的一切都是累贅!”源義秀的眼神愈發瘋狂,他抬起手中那柄同樣沾滿血跡的太刀,指向兩人,“家人是累贅,同伴是累贅,那可笑的同情心更是!我殺了兄長,殺了龍勝,也擊潰了平家和橘家的廢物們。現在,”他伸出另一隻手,掌心之中,數十枚閃爍著各色光芒的守護者之印赫然在列,“所有的‘資格’,都已歸我所有。”
“而你們,”他的目光如同盯上獵物的毒蛇,死死地鎖定住法倫與千代,“將是我成為‘執刀人’前,最後的祭品!”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自天空炸響。
暴雨,傾盆而下。
冰冷的雨水衝刷著廢墟,也衝刷著源義秀腳邊不斷擴散的血泊。
最後的決戰,在這座被神明遺棄的海上祠堂,悍然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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