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動,就能搖人。
就在法倫胡思亂想,盤算著該怎麼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恢複實力時,那扇有些破舊的木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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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倫立刻警覺地轉過頭。
進來的不是什麼凶神惡煞的傭兵,而是一個看起來有些柔弱的青年。
他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灰色亞麻長袍,樣式有點像那種鄉下的見習醫師。
一頭淺藍色的短發亂糟糟的,像是剛從雞窩裡鑽出來,鼻梁上架著一副精致卻有些滑稽的圓框眼鏡。
年紀大約二十三四歲,手裡還端著一盆散發著刺鼻味道的綠色藥糊。
四目相對。
那個青年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那個像死屍一樣躺了三天的家夥居然醒了。
“¥……&?”
青年瞪大了眼睛,嘴裡蹦出了一串法倫完全聽不懂的鳥語。
法倫:“……”
他隻能眨了眨眼,表示自己還活著,但聽不懂。
見法倫毫無反應,青年似乎也反應過來了。
他放下手中的藥盆,撓了撓頭,換了一種語言。
雖然發音極其生澀,甚至帶著濃重的口音,但法倫勉強聽出那是大陸通用語。
“你……醒了?”
青年推了推眼鏡,好奇地湊近了些,那雙淺褐色的眼睛裡閃爍著與其說是醫生對病人的關切,不如說是對某種稀有生物的好奇。
“你是怎麼……進到落月潭裡的?那裡……可是禁地哦?村裡的老人說……那是連鳥都飛不上去的鬼地方。”
“落月潭?”
法倫愣了一下。
他艱難地張開乾澀的嘴唇,聲音沙啞得像是在磨砂紙:“那是……哪裡?”
他微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一無所知。
見法倫不僅能聽懂,還能說話,那個青年的眼睛瞬間亮了,仿佛找到了什麼新奇的玩具。
“哎呀!你能說話啊!太好了太好了!這幾天我想找個人說話都快憋瘋了,你知道嗎,我的那些草藥雖然可愛,但它們實在太悶了,無論我怎麼誇它們長得好,它們都不理我……”
法倫:“……”
他沒想到,這個外表看起來文弱安靜的醫師,居然是個話癆。
“哦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叫托德,托德·丹尼爾!這十裡八鄉最好的……嗯,暫時還是見習醫師!”
托德一邊說著,一邊極其自來熟地拉過那把破藤椅坐在床邊,順手拿起藥盆,開始給法倫換藥。
“你也彆亂動啊,你這傷可重了!嘖嘖嘖,我剛把你撈上來的時候,你渾身都是血,骨頭都快散架了,我還以為你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呢!哦不對,按照落月潭的位置,你可能真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即便法倫隻能偶爾點頭或者發出單音節的“嗯”,托德也能一個人聊得熱火朝天。
從今天的天氣太熱導致“月光草”蔫了,聊到村口的大媽家母豬下了崽,再聊到他最近正在研究一種能讓禿頭再生的偉大藥劑……
法倫雖然被吵得腦殼疼,但也從這個名為托德的話癆醫師那連珠炮般的話語中,漸漸拚湊出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他被空間亂流衝出後,直接掉進了綠茵聯盟境內,一個月空城邦附近的禁地——【落月潭】之中。
那地方似乎有什麼特殊的磁場,平時人跡罕至。
他在潭水中昏迷,順著河流一直漂流到了落月村的上遊河灘。
而恰好,這位不僅話癆而且膽子很大的見習醫師托德,那天為了采摘一種隻有在懸崖邊才生長的藥草,違規跑到了上遊,這才把他這個“不明漂浮物”給撿了回來。
“說真的,兄弟,你命真硬。”
托德一邊熟練地給法倫纏上新的繃帶,一邊感歎道,“普通人受這麼重的傷早死了八百回了,你倒好,睡了三天,心跳比牛還壯實!哎,你是哪兒人啊?看你這衣服料子,不像咱們這邊的,倒像是……那種大城市裡的貴族學院?”
法倫看著這個喋喋不休卻手腳麻利的青年,心中微微一動。
“阿瓦隆……”他輕聲吐出了這個名字。
“阿瓦隆?”托德手上的動作一頓,眼鏡差點滑下來,“你是說……那個阿瓦隆學院?!那個滿地都是天才和怪物的阿瓦隆?!”
“天呐!我居然撿了個阿瓦隆的學生回來?這下可有得吹了!”
托德興奮地差點把藥盆扣在法倫臉上。
“那你肯定認識很多厲害的召喚師吧?有沒有那種能治療禿頂的召喚獸?或者能讓草藥一夜長大的?”
看著眼前這個畫風清奇的救命恩人,法倫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看來,在聯係上學院之前,自己得先忍受一陣子這個話癆的“精神攻擊”了。
不過……
法倫感受著窗外照進來的暖陽,心中卻安定了不少。
活著,就有希望。
“托德,”法倫打斷了青年的喋喋不休,“能幫我……找張地圖嗎?”
“我想知道,這裡離最近的傳送陣,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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