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自語。
雖然無法使用【無名之槍】,雖然體內沒有一絲魔力,但那些刻在骨子裡的戰鬥經驗,以及九黎劍法的發力技巧,卻從未消失。
麵對迎麵砍來的一刀,法倫沒有後退,而是以前腳為軸,身體如同鬼魅般側身一閃。
刀鋒擦著他的鼻尖落下。
緊接著,法倫利用身體旋轉的慣性,膝蓋猛地提起,狠狠地撞在了那個強盜的下顎上。
“哢嚓”一聲脆響,那是下顎骨粉碎的聲音,那個強盜直接向後仰倒,昏死過去。
與此同時,法倫手中的鐵棍動了。
沒有魔法光效,沒有劍氣縱橫。
隻有最純粹的、屬於冷兵器的暴力美學。
鐵棍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點刺、橫掃、劈砸,都精準地落在了敵人的關節、咽喉、或是太陽穴上。
“砰!砰!砰!”
沉悶的打擊聲如同戰鼓般密集。
一名強盜試圖用盾牌格擋,法倫手中的鐵棍卻像是一條靈活的毒蛇,繞過盾牌的邊緣,精準地點刺在他的眼球之上。
“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
法倫在人群中穿梭,他的動作簡潔且致命。
九黎劍法的發力技巧讓這根普通的鐵棍擁有了開碑裂石的威力,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骨骼斷裂的聲音。
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短短幾分鐘。
當法倫將手中那根已經嚴重彎曲變形的鐵棍隨手扔在地上時,周圍已經沒有還能站著的強盜了。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呻吟的人,鮮血染紅了木質棧道。
法倫拍了拍手上的鐵鏽和灰塵,看了一眼手腕上那因為用力過猛而微微滲出血跡的繃帶,那是唯一的“損傷”。
他站在屍堆之中,呼吸平穩,臉色依舊蒼白,但此刻在所有人眼中,這個病懨懨的年輕人,比最凶殘的魔獸還要恐怖。
事後,落月村的村民們看向法倫的眼神變了。
不再是看一個落難的可憐人,而是在看一位微服私訪的體術大師,甚至有人想要跪下來膜拜。
他們唯唯諾諾地站在遠處,不敢靠近。
隻有托德。
這個在地上躺了半天,剛把眼鏡找回來的庸醫,此刻眼睛裡卻在發光。
那種光芒,就像是單身了三十年的老光棍看到了絕世美女。
他連滾帶爬地衝到法倫麵前,一把抱住了法倫的大腿,毫無節操地大喊道:
“大俠!高手!大神!請收下我的膝蓋吧!”
“您剛才那招是什麼?那個‘過肩摔’!還有那個鐵棍的用法!太帥了!這是某種失傳的體術流派嗎?能不能教教我?我不學召喚術了,我要學這個!”
法倫無奈地把他踢開,找了塊乾淨的石頭坐下。
“彆廢話了。我問你個事。”
法倫的聲音依舊有些虛弱,“我的魔力回路堵塞了,這種情況,在你們綠茵聯盟,有沒有辦法治療?”
聽到專業問題,托德終於正經了一點。
他推了推破裂的眼鏡,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
“如果是一般的魔力滯澀,我倒是能開幾服藥調理。但您這情況……簡直就是往血管裡灌了鐵水。”
托德歎了口氣,坦言道:“以我的水平,確實無能為力。但是……”
他話鋒一轉,“在綠茵聯盟的‘千草城’,有一位被稱為‘鬼醫’的怪人。他脾氣很古怪,收費也極高,但他最擅長處理各種疑難雜症,尤其是關於魔力回路異變和肉體改造方麵的問題。如果是他的話,或許有辦法。”
“千草城……鬼醫……”
法倫默念著這兩個名字,琥珀色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這就夠了。
隻要有希望,他也必須去嘗試。
他站起身,看向托德:“我要去千草城。”
“地圖我有!但是……”托德眼珠子一轉,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這一路上山高路遠,野獸橫行,而且綠茵聯盟的城邦之間路況複雜,很容易迷路的。您看……您現在雖然身體強壯,但畢竟沒有魔力,萬一……”
“你想說什麼?”法倫瞥了他一眼。
“我想說,您需要一個向導!一個精通地理、草藥學,還能負責後勤和聊天的全能向導!”
托德拍著胸脯,毛遂自薦,“而且我也正好想去千草城遊學,見見世麵!我們可以互幫互助!您負責打架,我負責帶路和治療,怎麼樣?”
法倫看著這個雖然實力不行,但腦子靈活且心地不壞的庸醫,沉默了片刻。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確實需要一個本地人。
“成交。”
法倫點了點頭。
他的目光穿過叢林,投向了遙遠的南方。
“走吧,庸醫。”
法倫邁開腳步,銀白色的繃帶在風中微微飄揚。
“帶路。”
“這就走!?不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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