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在旁道:“陛下,太子今日確實行事有失穩妥,但是他也是一心為了大唐。”
乾元帝冷聲道:“他是太子,一舉一動皆代表我大唐。”
他說到這裡擺了一下手,對施綰綰道:“你過來。”
皇後見施綰綰進了乾元帝的寢宮,她卻不能進,她冷笑了一聲。
就算這一次施綰綰有乾元帝護著,她也讓施綰綰脫一層皮!
施綰綰一跟著乾元帝進去,他便道:“跪下。”
施綰綰:“……”
她在這個時候不會去違逆乾元帝的意思,乖乖跪了下去。
乾元帝問:“知道錯在哪裡嗎?”
施綰綰回答:“我不該當眾拿盤子扣在施梅臣的臉上。”
乾元帝看向她,她又補了一句:“若再來一次,我應該拿裝湯的大碗扣他腦袋上,最好砸死他。”
乾元帝:“……”
他被她氣笑了:“你可真是出息了,當眾打自己的父親,你就不怕史官手裡筆?”
施綰綰扁著嘴道:“那也比被他賣到南湘跟一堆女人搶一個渣男強。”
“史官的筆我以後還能憑本事扭過來,今日不扣他盤子這一輩子都毀了。”
乾元帝:“……”
他腦袋一抽一抽的疼,他莫名就想到了長平長公主。
施綰綰的性子像極了她,寧折不彎。
之前的施綰綰對施府的人沒有脾氣,各種忍讓,讓他著急。
如今她脾氣太大,跟施梅臣針尖對麥芒,又讓他頭疼。
他沉聲道:“他敢這樣對你,說到底是你自己蠢。”
“若不是你之前天天蠢到跪舔著他,他哪來的膽子敢這樣算計你。”
施綰綰點頭道:“是的,所以我想拍死之前的自己,以後再想辦法拍死他。”
乾元帝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一個太監引著一個太醫走了進來,他便對施綰綰道:“起吧!”
太醫行了個禮後道:“陛下,臣已經查清楚了,陛下給臣去查的藥並沒有問題。”
“且那藥配比極好,沒有副作用,對陛下的頭疾有很大的好處。”
“但是這個盒子的藥看似和陛下給的藥相似,對正常人無害,但是對陛下的頭疾卻十分不利。”
“陛下今日頭疾發作,一方麵和那盒藥有關,再則就是今晨的早膳裡有川穹。”
施綰綰聽到這番話微微眯起了眼睛,川穹活血,有時候會用來治淤滯引發的頭疾。
但是如果量用得不當的話,反而會引發頭疾。
且聽他們話裡的意思,乾元帝頭疾發作,她還是被懷疑的對象。
乾元帝冷笑道:“他們好大的膽子,竟連朕的東西都敢動。”
施綰綰一頭霧水地問:“舅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乾元帝擺了一下手,太醫便退了下去。
於鬆看向乾元帝,乾元帝輕點了一下頭,於鬆這才道:“今日奴才奉陛下之命接郡主入宮後,陛下頭疾發作。”
“皇後聽聞陛下曾用郡主所製的藥治頭疾,便覺得是郡主的藥有問題,讓章太醫過來查。”
“章太醫核查完之後,發現郡主所製的藥裡雖然有治頭疾的藥物,但是那藥隻能暫時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