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知給了她一記安撫的眼神,讓她淡定。
施綰綰沒辦法淡定。
她突然就想起昨夜謝玄知問她的問題,是願意嫁給他還是溫久淵。
她當時隻當他是胡說八道,便說願意嫁給他。
但是她真的沒有想到他今日會跑過這樣說,這是欺君啊!
她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他則趁機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施綰綰:“……”
這麼多人,他這樣做真的不太合適!
溫久淵愣了一下:“你是永寧郡主的未婚夫?永寧郡主哪來的未婚夫?”
謝玄知淡聲道:“綰綰調皮,她與本王定下婚約之後與本王吵了一架,不讓本王把這件事情說出去。”
“隻是當時我與她一起寫下婚書,有婚書為證。”
他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上麵赫然寫著婚書兩個字。
施綰綰伸長脖子看了一眼,看到那所謂的婚書其實是她當初為他治病寫的合約。
她終於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謝玄知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想要套路她。
所謂的合約其實是婚書!
她就說他當初怎麼就那麼大方,願意用半座王府來做診金!
她也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們當初說是寫合約,條款什麼是寫得很清楚,但是上麵卻沒有合約這兩個字。
她當時看到內容沒有問題,就沒關注最上麵的空白。
她實沒有想到,當初的合約竟搖身一變就變成了婚書!
她看了謝玄知一眼,他回以一笑,她伸手狠狠掐向他的掌心,他的麵色沒有半點波動。
她的心情一時間十分複雜。
溫久淵看到那紙婚書,眼裡滿是難以置信。
最不能接受這件事的是施梅臣,他急道:“綰綰何時與王爺定下親事的,這事我怎麼不知曉?”
謝玄知雲淡風輕地道:“這就得問施尚書了。”
“這些年來施尚書作為綰綰的父親,得有多失職,她的婚事她才不想讓施尚書做主?”
施梅臣:“……”
溫久淵忍不住道:“婚姻大事不應該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郡主和王爺這般私定終生,怕是算不得數。”
謝玄知的唇角微勾:“大皇子是南湘人,南湘那邊許是這樣的規矩,我大唐卻不是。”
“在大唐,女子可以入學堂讀書,可以參加科舉,可以為官,可以拋頭露麵,可以自由行走於天地間。”
“是有男女大防,卻又不是南湘的那種男女大防。”
“所以大唐的女子若是遇到了意中人,是可以自己做主自己的婚事,不一定非要經過父母的同意。”
溫久淵:“……”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在這事即將成了的時候,會殺出個謝玄知來。
他冷聲道:“此事事關重大,我怎麼知道這事是真是假?”
謝玄知不緊不慢地道:“這張婚書是本王與綰綰一個月前寫下的。”
“一式兩份,有一份就在公主府中。”
“婚書用的紙張也頗為講究,在京兆府是有備案的。”
“婚書下麵的紋路是有碼可查的,大皇子若是不信,可以去京兆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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