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知說到這裡麵色冷了下來:“本王聽聞昨日大皇子便已經問過綰綰的意思,綰綰當時已經婉拒你了。”
“你今日竟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為難綰綰,你的深情固然感人,但是深情太過霸道,那就是自以為是。”
他冷冷地看著溫久淵道:“大皇子這是在欺我大唐無人了嗎?”
他說完乾元帝行了個禮道:“若南湘因此事發動戰事,臣願親自領兵會一會南湘的兵馬!”
“左右臣滅了西涼之後在京中閒得無聊,若能尋些事情做也是好的。”
溫久淵:“……”
他是真沒想到謝玄知會這麼強硬。
等等,謝玄知說他滅了西涼?
溫久淵忍不住道:“閣下是大唐的衝王?”
他方才聽到謝玄知的名字就覺得十分耳熟,卻一時沒能想起來此謝玄知就是彼謝玄知。
謝玄知淡淡一笑道:“沒錯。”
溫久淵:“……”
他看著謝玄知的表情有些複雜。
謝玄知在六國中算是聲名遠播,溫久淵一直以為他起碼是個三四十歲的將領,他卻沒想到謝玄知竟如此年輕!
乾元帝招了招手,於鬆會意,將那張婚書呈到了他的麵前。
他仔細看了看後道:“綰綰,你與衝王一個月前便定下了婚約,此事你為何沒跟朕說?”
施綰綰想說:“我也要知道才行啊!實不相瞞,我也是和你同時知道我和他有婚書之事!”
隻是她也知道這話是絕對不能說的,她低著頭用嬌嗔的道:“這事得怪他。”
“我們的婚事定下來之後,他總惹我生氣,上武課的時候,他不但不放水,還嚴的不得了。”
這話說的就滿是小女兒心性了,卻又符合她在京中塑造的性格:嬌蠻任性。
她說完還瞪了他一眼。
在這一眼在旁人看來是嬌嗔,謝玄知卻知道她是真瞪。
要不是這種場合,她怕是已經衝上來對他拳打腳踢了。
謝玄知溫聲道:“是我不好,我不該在課上凶你。”
“隻是你要參加科考,科考是要考武課的。”
“我盼著你能有好的成績,自然就對你從嚴要求了。”
施綰綰輕哼了一聲:“那你也不能凶我。”
謝玄知點頭:“好好好,我以後都不凶你。”
之前眾人還以為他不過是站出來為施綰綰解圍的,兩人的婚事未必是真的。
可是此時看到兩人相處的模樣,赫然就是小情侶拌嘴吵架的模樣。
最讓他們震驚的是謝玄知,謝玄知是什麼性子他們也是知曉的,霸道狠厲、冷血無情。
若不是今日親眼所見,他們都不敢相信謝玄知竟還有這樣的一麵。
乾元帝輕挑了一下眉,因為這樣的謝玄知他也是第一次見。
他想起上次讓謝玄知做施綰綰夫子的事,就覺得自己是個二傻子。
隻是他原本就不太願意讓施綰綰去南湘和親,卻沒有好的借口。
如今有了現成的借口,他便道:“既然如此,那麼……”
“陛下!”施梅臣站出來道:“臣總覺得衝王和綰綰的婚事隻是他一人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