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太子殿下沒有看見你的表妹永寧郡主也渾身是傷的站在這裡嗎?”
趙仲澤的身體一僵,謝玄知又補了一句:“永寧郡主身上的傷,都是施梅臣所賜。”
“太子殿下關心朝臣本王能理解,但是太子殿下對自己的親表妹的傷視若無睹,會不會太過無情?”
趙仲澤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卻自恃太子的身份不願承認自己做得不對。
他沉聲道:“本宮先是太子,後才是永寧郡主的表哥。”
“本宮行事一向公正,絕不會以親疏論對錯。”
他說到這裡又看著施綰綰道:“一定是你做錯了事情,施尚書才會罰你。”
“你也太不懂事了,居然當堂狀告自己的父親。”
“我大唐以孝治國,你這般行事實在是有違我大唐的禮製。”
“本宮命令你,現在就撤訴!”
施綰綰之前就知道趙仲澤是個大燒餅,此時再次體會了一番。
這狗逼玩意自己偏心到沒譜,還在這裡裝大尾巴狼,真的是惡心死了。
對付這種人,施綰綰一向有自己的法子。
她瞬間眼淚汪汪地道:“大唐重孝之事,我自然知曉。”
“但是再重孝,也沒有哪條律法規定父母可以殺自己的孩子。”
她說到這裡吸著鼻子道:“虎毒尚且不食子,太子殿下是覺得施尚書是比虎還毒,食了自己的孩子還可以裝作無事發生?”
她原本就長得乖巧可愛,此時又受了傷,麵色蒼白,表情楚楚可憐,任誰都會生出憐憫之心。
旁邊立即就有人看了過來,礙於趙仲澤太子的身份不敢多言,但是眼裡的不滿卻清晰可見。
謝玄知淡聲道:“太子殿下是來觀案的,還是來斷案的?”
“律法明確寫著,傷人者無論是何身份都當受律法約束和處罰。”
“若陛下允了太子殿下斷案之職,允太子自定律法,那麼本王無話可說。”
趙仲澤:“……”
他雖是一國太子,卻也不可能隨意修改律法。
他看了謝玄知一眼,謝玄知眸光清冷如霜,帶著屬於戰神的霸氣與威勢,毫不客氣地與他對視。
他心裡“咯噔”了一下,一股懼意自心尖升起,他瞬間就慫了。
他下意識地道:“本宮是來觀案的。”
謝玄知將手裡的茶盞放下:“太子殿下既然是來觀案的,那就好好坐在那裡觀案。”
“一朝儲君搶京兆尹之職,傳出去怕是會被人笑話。”
趙仲澤心裡十分不舒服,卻也依著謝玄知之言坐了下來。
隻是他坐下來後又覺得不對,他憑什麼聽謝玄知的?
還有,朝中大臣誰見了他不是客氣有禮的,謝玄知憑什麼這樣對他說話?還敢那般直視他!
他想要做點什麼挽回一點麵子,謝玄知又道:“太子殿下懂律法嗎?”
趙仲澤貴為一國太子,學的是禦龍之術,習的是治國之道,精確到細致的如律法之條例,他還真不知道。
他便道:“略懂。”
謝玄知語氣淡淡:“既然太子對律法隻是略懂,那今日便聽聽秦府尹是如何依律斷案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懂就閉嘴,彆在那裡瞎嗶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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