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鶴看著施梅臣沒有說話。
施梅臣又接著道:“你再來猜猜,騙走我東西的幕後之人是誰?”
“是陛下?還是謝玄知?又或者是其他人?”
秦飛鶴問:“你讓他把東西送去帽兒胡同了?”
施梅臣點頭:“是的,所以你若是想知道幕後之人是誰的話,這會去帽兒胡同應該還能堵得到人。”
秦飛鶴冷笑:“我此時若去了,便會暴露自己。”
施梅臣點頭:“你若不去,他們也會懷疑你。”
“因為你今天攔下了季冬,打草驚蛇了。”
秦飛鶴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那時就算反應再快,也不可能在一瞬間想到那麼多。
到了如今,就成了騎虎難下的局麵。
眼下不管他怎麼對施梅臣,他的身份都有暴露的危險。
他冷聲道:“不,你錯了,隻要我不是我,我所做所為隻要按正常京兆尹的方式去做就行。”
“至於帽兒胡同的事,我就裝做不知道,之前怎麼處理,今日便怎麼處理。”
“你原本就是要死的人,今日不死,過幾日再死就正常了。”
施梅臣笑道:“理論上來講是這樣,但是我的那樣東西送出去後,這個平靜就會被打破。”
“以他們的能力,會查到關於你的很多事情。”
秦飛鶴也笑:“那又如何,京兆府是我的地盤,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說了算。”
施梅臣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行吧,你既然執意要殺我,那我就在地府等你。”
“我相信不用多久,你就能來陪我。”
他怕死,但是很多事情他也看得明白,死這件事,不是他怕就可以不用死的。
秦飛鶴看著他,他回看著秦飛鶴,兩人同時輕笑了一聲。
一個時辰後,寄東到了帽兒胡同。
他依著施梅臣說的拉開了那塊磚,把一樣東西放了進去,然後便轉身離開。
他走後沒多久,放磚的那座宅子的門打開了,一個人走到磚邊取出東西。
下一刻,一把刀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沒有回頭,身體突然栽倒在地。
持刀人低頭一看,發現那人已經服毒自儘。
持刀人一看情況不對,立即在那人身上翻找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但是卻什麼都沒能找到。
正在此時,四周響起弓弩的聲音,持刀人站了起來,唇角露出一抹淺笑。
下一刻,那些手持弓弩的人全部被人包圍。
弓箭手們互相看了看,麵色都很淡定。
包圍他們的人的外圈又圍了一圈手持弓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