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時,以帽兒胡同放磚的地方為圓心,一圈包圍一圈,已經圍了三圈。
沒有人知道,外麵是不是還有一圈。
幾波人馬也不知道誰是誰的人,此時都沒敢輕舉妄動。
謝玄知坐在帽兒胡同外的一間閣樓裡,從那裡能看得到帽兒胡同裡所有的動靜。
他看到這一幕輕聲道:“有點意思。”
寄東在他身邊道:“那群持刀人不是我們的人。”
謝玄知緩緩地道:“所以我才說有點意思。”
今日的局麵比他預期的還要有意思,京城的這一灘渾水,在這個夜裡似乎已經攪渾了。
寄東問道:“我們現在怎麼做?”
謝玄知看向外麵已經劍拔弩張的幾波人馬,唇角微微勾了起來:“先看看再說。”
“彆的不說,我至少需要知道,今日都有哪些人摻和進來。”
他的人已經就位,如今隱在這黑夜之中。
帽兒胡同距京城的花街隻有一條街,入了夜,花街那邊熱鬨得不行,這邊卻顯得十分清冷。
幾波人馬都鬨不清楚對方的來曆,此時都沒有動手,都在觀望。
隻是這樣的觀望性命攸關,一個個十分緊張和戒備。
整個胡同落針可聞,殺機蕩開,此時平衡的局麵隨時可能會被打破。
持刀之人想要先下手為強時,蘇允之由一個仆從扶著,拎著個酒壺從遠處晃悠悠地走了過來。
他們將手裡的刀又按了回去。
田懷玨罵罵咧咧地道:“田懷玨那個狗逼,見天和我作對,總有一天我要弄死他!”
仆從點頭:“少爺要弄死田懷玨,那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般。”
蘇允之抬手就給了仆從一巴掌:“老子隻是喝多了,又不是傻了!”
“田懷玨再不濟那也是江陰田氏未來的當家人,是我想碾死就能碾死的嗎?”
仆從挨了打不敢再說話。
蘇允之又罵罵咧咧地道:“也是他雞賊,早早就跟永寧郡主打好了關係。”
“如今他有永寧郡主罩著,永寧郡主又有衝王和陛下罩著,我爹讓我討好她,田懷玨那個狗賊就天天挑撥離間!”
“他那個臭不要臉的,明明比永寧郡主還大上幾歲,卻天天喊人家姑姑,惡心死了!”
仆從心道:“你不也天天喊永寧郡主姑姑嗎?”
蘇允之叉著腰道:“老子遲早有一天要把田懷玨比下去,弄死他!”
他說完將手裡的酒壺扔了出去,恰好砸在外圍一個弓箭手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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