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來大唐的時間不短了,知道一些大唐的秘辛,又知道謝玄之中毒之事。
他把這些事情一聯係,就能得出個大概的結果。
隻是他終究不是大唐的人,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
往後他與大唐的往來就是和施綰綰的往來,而施綰綰的身後有謝玄知。
謝玄知的名號哪怕是扔到南湘那也是極為可怕的存在,就算是南湘皇也要掂量三分。
若沒有太特彆的事情,沒有人願意和謝玄知為敵。
謝玄知從驛館那裡出來之後,看著天邊的絢爛的晚霞,表情冰冷。
他到如今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秦飛鶴就是晉王世子,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秦飛鶴有問題。
有了懷疑的對象後,後續要做的事情就變得簡單了起來。
謝玄知的唇微微勾起,若秦飛鶴真是晉王世子,他必誅之!
施綰綰回到公主府之後,便開始畫圖紙。
她沒學過機械製圖,但是學過素描。
她用素描畫出立體的圖樣,再標注好相應的尺寸,哪怕根本看不懂圖紙的工匠也能知道她要的是什麼。
她畫好圖之後便喊來寄北,讓他把圖紙送進鐵匠鋪,把圖紙上的東西打造出來。
寄北看了看上麵的東西,發現他根本就不認識,問清楚他不知道的細節又問了句:“郡主今日的課業寫完了嗎?”
施綰綰整個人僵在那裡。
寄北這話基本上等同於她前世寒暑假快開學的時候,家裡的長輩問小朋友:“作業寫完了嗎?”
這威力對沒有寫完作業的小孩子來講,基本上等同於原子彈爆炸。
她黑著臉道:“主子的事情你少管!趕緊去乾活!”
寄北憋著笑走了。
他一走,施綰綰就認命地拿起紙筆準備做作業。
她看了一眼今日的作業量,隻覺得兩眼一黑,這日子沒法過了!
她有點想沈弈了,那渾球若是還在公主府的話,就能拉著他幫他寫作業了。
她今日沒能好好寫作業,從本質上來講又是因為沈弈,於是她在心裡把他罵了八百遍。
她正在犯愁的時候謝玄知的聲音響了起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施綰綰此時沒心情跟他計較他又翻牆的事,如同遇到救星一般:“你能模仿我的字幫我寫作業嗎?”
謝玄知拿起筆寫了一行字問:“這樣可以嗎?”
施綰綰看到那行字眼睛一亮,誇他:“你真厲害!若不是我親眼看著你寫的,隻怕都會以為是我自己寫的。”
“你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本領,我怎麼不知道?”
謝玄知淡聲道:“當初你逼著沈弈模仿你的字幫你寫作業的時候,我有些嫉妒。”
施綰綰愣了一下,因為他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
他之前就常半夜來她的房間!
他承認他早就喜歡她!
她輕笑了一聲:“玄知,你是醋缸嗎?”
謝玄知斜斜地看了她一眼:“你覺得是那便是吧!”
施綰綰聽到這話哈哈大笑,她單手撐著下巴道:“我一直以為你是那種極霸道半點都不會忍耐。”
“沒想到你當時吃醋卻一直沒有發作,我真不敢相信那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