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兩天一夜了,到處都沒有羽的痕跡。
她的消失突如其來。原本隻是普通的下午,她在自己的房間待著。角說,她還找自己要了幾本書,有國文也有話本。一切都和過去一樣正常,不知怎麼,她忽然就消失不見。沒有人注意到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這件事很不自然。因為自從虞穎出事的那段時間——也就是五個月前,她一直悶在自己屋裡,不願和外界接觸。但郎中也說過,像她這樣受刺激的情況,緩上半年就能恢複與人正常交流的能力,已是幸運的事。
所以,她若是在更大範圍內活動,應當會給人留下深刻印象才是。霏雲軒上下的弟子都關注她,她若出門去,不可能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下午那陣還很熱鬨。”商抓著衣服,“我們正合計下周的排班,但愣是沒一個人見到她!這群人都是瞎子嗎?!”
“會不會是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這裡,讓她溜了出去?”徵問,“可她到底能去哪兒?她又為什麼要出去?”
“不會是為了見那個女編輯吧!我就知道,和這群人沾上關係準沒好事!”
“莫空口汙蔑他人。”角搖了搖頭,“雖然我不喜歡和他們接觸,但這些人倒不像會做什麼有害的事。宮師姐已經差人去她的工作的地方看了,興許——”
話杠說到這兒,宮便邁步走進大堂。幾個人都站起來。
“他剛回來告訴我,梧小姐也失蹤了。她沒去工作。”宮不由分說端起商的茶杯一飲而儘,接著又說,“報社的同事去她家看了,她不在。傳達室的人說,大概已經連續三天不曾見過她。”
幾人臉上的憂慮增加了一分。
“又在搞什麼……”徵攥緊茶杯,“她和那個醫生淨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角遲疑道:“也未必。是什麼集體失蹤的事件嗎……她們有什麼共同點?是不是在曜州,也有很多女性同時失去聯係……”
商緊接著說:“聽說好多年以前,曜州有很多年輕漂亮的女人被綁架,賣到國外去,神不知鬼不覺的!我們去報案吧?!說不定其他人也報案了呢?警察一定有什麼線索吧!這再耽誤下去——”
“你瘋了嗎?”略有失態的宮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指望曜州的公安廳,指望開陽卿……有這工夫,你們還不趕緊出門找人!都閒聊些什麼?”
“報案吧。”
爭執不休的幾人突然安靜了。即使那聲音很輕很輕,他們還是聽到了,視線不約而同順著樓梯挪上去。站在二樓口的,是他們的師父。
她看上去有些虛弱。分明已是寒冬臘月,她僅穿著輕薄的長衫,虛汗讓細碎的頭發黏在額邊、鬢角。沒想到得知羽“離家出走”後,她的狀態會差得這麼快。
“可……”宮還想再說點什麼。
“報案吧。”雲霏又說,“涼月君說,最近,沒有她穿行靈脈的痕跡。他也已經委托六道無常的朋友……說是一有消息,就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