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牧寧處於巨大的痛苦之中,她以為蕭定遠已經死了。但是家中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的聲音,她還是把頭轉過來。
哪來的一個年輕姑娘?牧寧擦了一把眼角的淚水,小保姆忙說道,
“阿姨,這位是給叔叔來針灸的。”
牧寧的眼淚又止不住了,
“還針什麼灸,人都...”
倪輕羽體諒患者家屬的感受,所以她又說了一遍,
“請您借個地方,我給他看看,不一定就沒救了。”
說完也不等牧寧有反應,倪輕羽就從身上把挎包摘下來。裡麵針灸用的東西一應俱全。倪輕羽拿起一根超長的銀針,經過簡單的消毒後扯開衣服就刺入了蕭定遠的胸前。
牧寧一聲慘叫,倪輕羽下針的位置正是心臟,這還了得。牧寧剛想上前抓扯就被倪輕羽一指點在穴位上不能動了。
倪輕羽下手利索,針刺的手法如行雲流水,不多時百十來根銀針就插滿了蕭定遠的頭部,胸部,下肢,
“呃~~~”
十分鐘後蕭定遠有了反應,開始從嘴裡往外吐東西。倪輕羽也不嫌棄,用手幫助蕭定遠清理嘔吐物,以保持呼吸道的暢通。
針灸是個很快的過程,倪輕羽按照步驟啟針。最後一根針被從胸口拔出來的時候真是觸目驚心,因為白色的銀針拔出來是變成了黃色。
倪輕羽一把拽起了躺在床上的蕭定遠,隨即吩咐保姆,
“去給我找一個臉盆來。”
保姆飛也似的出去了。牧寧現在是又氣又急,不知道這姑娘到底在搞什麼名堂,那麼長一根針紮進心臟真的沒事嗎?陳衛東這小子在哪裡找來這麼不靠譜的人?
小保姆拿過臉盆之後倪輕羽讓小保姆幫忙扶住蕭定遠,然後她開始用食指的關節猛敲蕭定遠後背的一個地方,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重。
牧寧急的又掉出了眼淚,她現在是動不了也說不出來話。沒想到這個和女兒差不多年紀的女孩竟然有如此手段,但願他能把丈夫救回來。
連邊上扶著蕭定遠的保姆都有點看不過去了,
“我說...,你這麼打能行嗎?會不會把叔叔打壞了?”
倪輕羽不予理會,正在此時,
“哇~~~”
蕭定遠猛的吐出一口黑黃黏著之物,惡臭無比。保姆沒忍住,鬆開蕭定遠就往外麵跑。小保姆跑了,隻能由倪輕羽扶住蕭定遠。
倪輕羽繼續有節奏的用手掌輕拍蕭定遠的後背,屋內彌漫著不可言喻的味道。
“哦~~~,好舒服啊...”
牧寧此時完全忘記了鼻尖的惡臭,丈夫竟然說話了?她不是出現了幻聽吧?倪輕羽繼續教導著蕭定遠如何呼吸,心竅打開,再無大礙。
保姆臉上圍著一個毛巾進來,強忍著惡心把蕭定遠吐出來的東西端走了,
“謝謝你姑娘,真是太感謝了...”
“你彆激動,也不要用很大力氣深呼吸,自然的就可以。”
倪輕羽邊說邊解除了牧寧的禁錮,牧寧一下撲到丈夫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