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袁少就是奔著這個青春堂來的,結果聽說青春堂有個什麼狗屁規矩說是不能把藥拿走。那是對於彆人,不包括咱們,這件事你去辦。”
齊棟得令之後就告退了,焦叔歎了一口氣。這回要在官方眼皮子底下殺人,這個屁股可不好擦,要動用點上層的關係了。但是要怎麼瞞過老太爺呢?
郭平安這兩天可謂是過得水深火熱,不僅是法院那邊就要開庭了,而且各種亂七八糟的媒體成天堵在他的辦公室門口,
“郭院長,你不想就醫大一院大批量給患者使用無效藥這件事說點什麼嗎?”
“是啊,郭院長,人民信任醫院才到醫院來治病,如此大的信任危機你不應該給百姓一個解釋嗎?”
“郭院長,有傳言說是你兒子是此事件的始作俑者,那麼請問你兒子的背後又是什麼人在喪心病狂的賺取這筆黑心錢呢?這些假藥可不是小作坊能生產出來的。
“郭院長,說幾句吧,您不能總是回避呀,你把臉擋住了你的臉就不存在了嗎?你搪塞我們可以,上級主管部門你也敢搪塞嗎?”
醫院保衛科全體出動,好不容易才把記者清理出辦公區。此時的郭和平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妻兒現在杳無音訊,如山的壓力快要把他碾碎。
電話鈴像罵人一樣的響了起來,郭平安不想接,但是電話鈴聲像是日了他家十八輩祖宗那麼難聽,
“喂,你是...”
“郭平安,我希望你把屁股洗乾淨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省裡的調查組昨天晚上就去往了白岩市,現在應該快到門口了。你好自為之吧,不要再聯係了。”
郭平安的心臟快要蹦到嗓子眼了,兒子當初說要搞這個假藥的時候他就有所遲疑,但是想到再有幾年就退休了,再不撈點擱啥養老?
現在說啥都晚了,郭平安現在願意把所有的非法所得都拿出來,隻求能體麵的退休。想法挺好,天底下卻沒有那麼便宜的事。
保衛科的人沒敲門就進來了,郭平安本來就在氣頭上,
“你們要乾...”
保衛科的人往邊上一閃,一群穿著正裝的人進入了郭平安的辦公室。為首一人帶著黑框眼鏡,氣勢逼人,
“郭院長,我叫吳信鴻,是此次調查組的組長。本次調查組有衛建委和紀委聯合組成,希望你方全力配合。至於是什麼事,郭院長應該知道吧?”
“知道知道。”
郭平安不得不滿臉堆笑,
“哎呀,全是誤會,根本沒有的事。全是一些彆有用心的人捕風捉影,調查組的領導們辛苦了,聽說昨晚就到了。要不咱們先上飯店...?”
吳信鴻根本就沒搭理他,轉身就往外麵走。郭平安隻能像哈巴狗一樣的跟在後麵。吳信鴻來之前已經得到了十分準確的信息,
任憑郭平安如何布置,調查組也能找出蛛絲馬跡。與此同時,在醫院一個隱秘的角落裡有兩個男醫生打扮的人在交談,
“現在下手嗎?”
另一個人甩甩頭,
“下個屁,沒看見那麼多慶春省的官員嗎?彆說死,弄傷一個咱們倆回去都沒辦法交差。趕緊回去告訴焦叔,讓上麵定奪。”
兩個假大夫消失在走廊的儘頭,郭平安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缺德的調查組竟然無意間救了他一條命。吳信鴻此時走的飛快,他有自己的目標。
工作組一行人直奔中藥房。按著情報,大部分假藥都已經轉移。但是因為時間倉促,還有一小部分沒來得及,但卻不在西藥房。
打開中藥房之後工作組就開始搜查。這可把郭平安嚇壞了,他有了尿急的感覺。但是工作組搜了半天也沒有結果。
吳信鴻回頭打量了一下郭平安,難道情報有誤?就在這時有一個調查組的工作人員從樓梯口跑過來,他趴在吳信鴻耳邊說了什麼。
吳信鴻微微一笑,
“郭院長,有人實名舉報你,而且他要當麵舉報。那咱們不妨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