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雲翔,起訴書裡界定你為本案的關鍵人物,是你綁架了市直機關幼兒園劫匪的妻子,逼迫他犯罪的,這個情況屬實嗎?”
其他人都站著,唯獨高雲翔坐在那裡,因為他的手殘疾了,每天靠吃止疼藥活著,
“法官阿姨,我要先舉報一個人,他就是白岩市公安局局長陳衛東,是他嚴刑逼供,屈打成招,把我打成了殘疾。
我所有的供詞都是瞎說的。我不胡編亂造不行啊,他往死裡折磨我。他不讓我喘氣,十多分鐘啊...我都看見我太奶了...嗚~~~”
“凶手,殺人犯”
“法官,這樣的人就應該拉出去槍斃。”
高英和他妻子此時蹦出來為自己兒子助威。法官的鼻子差點沒氣歪,
“肅靜肅靜。嫌疑人,你說的這些話與本案無關。如果有人侵害了你的合法權益,你可以走法律途徑起訴他。
現在請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是否綁架了孫虹雲?”
高雲翔回頭看了一眼父母,高英微微衝他搖搖頭。他隨即擺出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法官阿姨,怎麼叫我綁架了她呢?是她離不開我,她說她早就厭煩胡文德了。搶劫運鈔車是關旭東策劃的,我們都是被他精神控製了。”
“反對”
“反對無效。”
法官的耐心快要耗儘了,
“辯方律師,你不清楚什麼叫調查程序、什麼叫辯論階段嗎?再敢擾亂法庭秩序後果自負。”
高雲翔此時和關旭東的眼神在空中交鋒,二人都露出了陰狠的目光。陳衛東看在眼裡,心裡打著算盤。高雲翔繼續為自己辯駁,
“法官阿姨,我們都是未成年,心智不成熟,難免犯錯。你彆看這個關旭東年齡不大,但卻心狠手辣。四個押運員基本都是他殺的。
至於孫虹雲嗎...是我偶然認識的。
關旭東說...需要一個二貨在我們行動當天吸引警方的注意力,我隻不過偶爾有一次聽孫虹雲說她以前的男朋友會擺弄雷管,正合適乾這個活。”
法官覺得邏輯不通,
“你讓孫虹雲幫你她就幫你了?她要不是被綁架了為什麼聽你的?”
高雲翔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呦,法官阿姨,看你也是過來人了,男歡女愛不是很正常嗎?我承諾這件事過後給孫虹雲十萬塊,那女人也是見錢眼開的玩意,
不過我可沒綁架她,報紙上摳下來的字寫成信是我們大夥乾的,孫虹雲的褲衩子是她自己脫的,人是胡文德殺的,我是清清白白一人兒。”
“你...混賬東西,我要殺了你。”
此時從法庭外麵衝進來一個狀態瘋癲的女人,她披頭散發著衝向高雲翔,
“我家虹雲就是被你害死的。”
法官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鐺、鐺、鐺”
“法警,請所有無關人員離開庭審現場,我依法啟動閉庭審訊。”
法官這句話激起了眾怒,
“我們不走,我們要等著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