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局,陳局長,你醒醒。”
陳衛東打了個哈欠。他剛才夢見倪輕羽了,兩個人沒羞沒臊的抱在一起,好像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一樣。環境異常嘈雜,
“快點快點,救護車來了沒有?外麵的人都把路閃開。那誰,你快給上麵打電話,這裡需要支援。”
陳衛東用雙臂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一個民警的麵孔在他眼前逐漸清晰,
“局...局長,您醒了?法庭遭到了生化攻擊,所有人都被迷暈了!”
陳衛東大惑不解,他甚至擦了一把嘴邊的口水,
“生化...攻擊?然後呢?”
民警喘著粗氣,
“局長,死...了,全全...死了。”
陳衛東馬上換了一副麵孔,
“這位同誌,你是哪個派出所的?敢當麵咒我死的警察你還是第一個。”
民警連忙擺手,
“不不不,局長,我...我這嘴笨,你還是自己看吧。”
民警把身子閃開,陳衛東一下從位置上蹦了起來。法庭現場一片混亂,四名嫌犯所在的位置血肉模糊,高雲翔的頭顱滾出去好幾米遠,
“這...咋回事這是?”
民警說話有點磕巴,越著急越說不出來,
“就...就就...阿就”
陳衛東一把推開了民警,幾步走到血泊前
太慘了,高雲翔的腦袋大概率是死後被剁下來的,他的身上快成肉餡了,噴濺的鮮血證明他挨刀的時候是活著的。
李勇和賀國梁都已斃命,隻不過他們的腦袋還和身子連著,但也逃不過餃子餡的下場。三個人已經死透,沒有搶救價值。
醫生們正在給唯一的幸存者郭偉業做心肺複蘇。他雖然沒死,但傷的很重,左臂隻有少部分皮肉與肩膀相連,頭皮上幾道猙獰醜陋的傷口講述著當時的慘烈。
法院轄區派出所所長袁方傑給陳衛東打了個敬禮,
“局長,犯罪嫌疑人已經被控製了,三名人犯已經死亡,一名正在搶救,嫌犯胡文德沒有受傷。場外死者家屬們已經鬨翻了天,請指示。”
陳衛東一臉懵,
“我指示啥呀?凶手是誰你們查出來沒有?再一個...凶手是怎麼進來的?行凶的時候為什麼沒人阻止?”
袁方傑一拍大腿,
“局長,我正要說這個事呢。生化攻擊呀,不知道誰用了什麼迷藥,太厲害了。不用說這法庭裡麵,連法院門口賣冰糕的老太太都給迷暈了。
凶手就是趁著這個空檔拿刀進入了法庭,褲褲一頓剁...”
陳衛東伸手止住了袁方傑的話,
“這是你的推測還是有人看見了?”
袁方傑也沒看見,隻能實話實說,
“這...都是我們根據現場的情況推測的。我們懷疑這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犯罪,凶手目標明確,沒有傷及其他沉睡者。”
陳衛東看了一眼血腥的現場後囑咐袁方傑,
“你要守住這裡,千萬不能讓記者進來。我現在就去門口見見遇難者家屬。”
陳衛東剛來到門口,一個壯碩的身影就朝他奔襲而來,
“陳衛東,我和你拚了。”
陳衛東真氣運轉,右腳發力,但是轉即他又放棄了。高英和陳衛東撞在一起,滾成一團。眾人七手八腳的把兩人分開,陳衛東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