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這都是命,你還是先顧著孩子吧。”
就這樣,鐵成和小齊帶著希望與絕望走了。楊慧心裡有點難受,
“衛東,差一不二的...給他們一點錢,彆讓彆人說咱們陳家人涼薄。”
陳衛東才不在乎彆人怎麼看呢,他給了鐵彤五千塊錢,讓她有時間送過去。
周一這天早上陳衛東坐在市局辦公室裡看著手中的資料,
“我說...怎麼又開新聞發布會呢?我這快成外交部了!”
班瑞也很無奈,
“局長,這次的事太大了,上麵讓咱們給廣大人民群眾一個說法。”
陳衛東點燃了一根香煙後看了一眼時間,離發布會還有半個小時。這個局長真是越乾越鬨心,他都沒有時間關注經濟開發區那邊了。
市局小禮堂再一次坐滿了各家媒體,長槍短炮對準了中間那個空蕩蕩的座位。陳衛東踩著時間走入了小禮堂,這回他早就眯起了眼睛,不再受閃光的影響。
陳衛東坐定之後試了一下話筒,在上麵敲了敲
“各位記者同誌們,本次新聞發布會的內容是關於上周在本市發生的法庭殺人案。”
陳衛東的話還沒說完,底下的人就開始舉手。班瑞出言製止,
“各位,我們這是新聞發布會,不是記者招待會。一會陳局長對案情進行說明之後,如果他願意的話,你們再舉手提問。”
陳衛東把話筒拿進了一些,
“各位,法庭殺人案的前因後果想必你們比我都清楚,我就不再贅述了,在此我隻對當天的實際情況做出說明。
當時庭審過程中有人釋放了麻痹氣體。具體是什麼麻痹氣體...暫時還不得而知,生化武器專家沒有在現場的空氣中收集到相關證據。
經查,凶手名叫夏桂芬,今年三十六歲,係第二食品廠的車間工人。殺人動機是為女兒報仇。
本月十三號上午,嫌犯夏桂芬的獨生女兒李萍在一零五中學教室內被名為高雲翔的同班同學殺害。
夏桂芬因為承受不了失去女兒的痛苦,造成了間歇性的精神失常。我這裡有一份醫大一院出具的診斷證明,上麵寫明了夏桂芬的病情。
這起案件造成的後果是慘痛的,也給了我們公安機關和司法部門敲響了警鐘。未來我們會加強法院庭審過程中的安全保障工作。
下麵我有五分鐘時間,請記者們提問。”
幾乎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舉起了手,儘管想問的問題都差不多,但是由誰問出來可是不一樣的。班瑞該死不死的看著一個人眼熟,
“請這位記者同誌提問。”
記者猛的站起身,
“陳局長你好,先鋒青年報高霞向你提問...”
陳衛東腦袋“嗡”一下,他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邊上的班瑞。班瑞的臉上和吃了苦瓜一樣,他就是看這人眼熟,就是沒想起來是誰。
高霞的臉上滿是嘲諷,
“陳局長,你不覺得你剛才的案情說明狗屁不通嗎?你要是這麼去給小學生講課...,他們恐怕連初中都考不上。
我的問題很簡單,精神病就可以隨便殺人嗎?精神病是怎麼知道法庭遭到了生化攻擊?精神病是怎麼精準的找到了受害人?
你這驢唇不對馬嘴的案情發布會不覺得很可笑嗎?你不覺得自己很無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