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東雙手交叉,兩個大拇指飛速的互相繞著圈。現場的記者們都把攝像機和照相機對準了高霞,此時的高霞一臉正氣,一副舍生忘死的模樣。
陳衛東的眉頭皺緊在一起,不過也就是片刻的時間而已,
“這位記者同誌,你是法庭殺人案遇難者高雲翔的堂姐吧?”
高霞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轉即恢複清明
“陳局長,請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是誰,和我提出的問題沒有任何關係,就像你身為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也並未影響你擔任公安局長是一個道理。”
高霞這句話又把記者們的注意力全都拉了回來,陳衛東的笑容更燦爛了,
“高記者,我是商人,但絕不是唯利是圖,你要是知道我的過往你一定不會這麼說。你的情緒我理解,你受了誰的蠱惑我也不感興趣,
你今天在這裡無端指責我無恥,這是否有點不太符合你媒體人的身份?且不說你堂弟高雲翔該不該死,就說法庭殺人案的嫌疑人夏桂芬,你知道他有多慘嗎?
怎麼?就你家的人是人?彆人家孩子都是垃圾堆裡撿來的?
一個好端端的女學生,無緣無故上課期間被高雲翔給殺了。他母親三天水米沒打牙,最後靠輸液才勉強活過來。
老話說的好,可憐人必可恨。你也沒問問高雲翔的父母,他們是怎麼把高雲翔教育成畜生的?
這裡是市局新聞發布會,屬於公共資源,不是給你們高家泄憤的地方。高雲翔不是死了嗎,死的好,死得妙,死的呱呱叫。他死晚了,早就該死。”
高霞氣的直打晃。她這是第二次麵對陳衛東,她哪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一個什麼貨色。陳衛東此時越說越激動,
“各位,高霞記者說我無恥,他說得沒錯,我這行要臉的乾不了。我們麵對的都是什麼人?”
此時陳衛東用手指著一個方向不停的點指,
“就說那個市直機關幼兒園的劫匪胡文德,就為了吸引警察的注意力,四歲的小女孩他都殺。
你們質疑公安機關辦案方式沒問題,請站在受害者的角度感受一下失去至親的痛苦。”
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你們就可以隨意處決未成年人嗎?你們敢說法庭殺人案與你沒有關係嗎?”
陳衛東一愣,看向再次發問的高霞,他把自己的警帽脫下來放在桌子上,
“我說高記者,你是不是喝假酒了?你要不要回憶一下自己在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策劃了法庭殺人案?”
“不是嗎?”
高霞的脖子抻出來十五公分那麼長,像極了一隻鬥雞。陳衛東沒有和他爭執,而是進行了一個騷到極致的操作,他拿起了旁邊的大哥大,
“喂,你好,110嗎?我報警。有人對我進行栽贓陷害,人格侮辱,並且造謠公安機關組織、策劃、實施了法庭殺人案,嚴重的損害了公安機關的公信力...”
在場的人都懵逼了,有一個算一個,都在用眼神交流著。什麼情況這是?公安局長在市局報警了?高霞被氣的腦袋都不好使了,
“你撒謊,我沒說公安機關組織策劃,是你自己說的,我隻是懷疑...”
“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