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聲仿佛有魔力一般,陳衛東和王憲都感覺有些恍惚,
“報告。”
門口報時間的聲音讓王憲掙脫了桎梏,陳衛東手中的圓珠筆已經快要刺進皮膚裡了,
“先到這,把他關起來,不許任何人接近他。”
翟墨被帶走的時候滿臉嘲諷,陳衛東真想上去給他一巴掌。
舒服的地方不好找,隻是感覺眯了一會,幾個小時就過去了。陳衛東是被班瑞吵醒的,
“局長,省裡的電話,恐怕還是警員犧牲的事。”
陳衛東搖著頭去接電話了,這頓狗屁呲肯定是跑不了的。章伯雄給陳衛東施加了一定程度的心理壓力,
“陳衛東,這件事非常麻煩,已經被人捅到了京城那邊。六名警員殉職,而且還有一位老華僑在醫院被人刺死,咱們白岩市再次出名了。”
陳衛東歎了一口氣,
“章伯伯...這件事我有責任,是我太輕敵了,錯誤的估計了對手的實力。”
章伯雄笑了,
“呦,你小子認錯可不容易,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嗯...這樣吧,我給你派過去一位心理學專家,希望他能幫助到你。
記住,我給你的時間不多,國慶節之前,這起案件你必須給省裡和京城那邊一個交代,掛了。”
陳衛東還沒等問那個心理學專家啥時候來呢,老頭就把電話掛了。此時班瑞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局長...那個翟墨的律師來了,問咱們什麼時候能放人。”
陳衛東剛抽出一根香煙,聞聽此言重重的把煙盒摔在桌子上,
“放人?他這輩子也彆想出去。”
班瑞柔聲細氣的說出了現實,
“局長,扣押嫌疑人是有時間限製的,咱們最起碼得有個借口。”
“借口?”
陳衛東氣笑了,
“他害死這麼多人還需要借口嗎?那個穆舟...”
陳衛東想說穆舟是他殺的,可他忽然想起剛才翟墨並未承認這件事。
陳衛東用手點指著一個方向,
“咱們犧牲的那些同誌...”
陳衛東說不下去了,因為依然沒有證據。陳衛東氣的在辦公室裡來回畫圈,他看了一眼班瑞,
“刑警隊那邊有消息嗎?穆昆侖的夫人屍檢出結果沒有?”
班瑞一拍腦袋,
“局長,我把這件事給忘了。法醫的解剖結果出來了,老太太的肺部有淤血和斑點,符合機械性窒息死亡的特點。”
陳衛東握緊了拳頭,
“那就是說,穆昆侖這對老夫妻都是被人殺害的?那個...柳雲舒,馬上給我提審她。”
班瑞看著陳衛東的邋遢形象有些於心不忍,
“局長,多大的案子也得一點一點辦,要不...你先回家去洗個澡,睡一覺?”
班瑞的提議被拒絕了,此時需要陳衛東這個市局一把手片刻不離的守在自己的陣地。他給鹿鳴山莊打了個電話,苗翠和他說了艾青姐弟的事,
“昨晚上艾苗就來了,抱著她姐哭了半天。不過艾青好像絲毫不關心艾母去世的事,一滴眼淚也沒掉。
艾苗罵了艾青幾句,幸好盛琳在旁邊勸著,要不這姐弟倆就得打起來。
不知道怎的,我感覺...艾青和以前不一樣了,不愛說話,對彆人說話也不感興趣。她失蹤這段時間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