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東走到僻靜處,
“你具體說說,怎麼回事?”
刑偵把手中掌握的情況彙報給了陳衛東,
“這夥人的作案手法非常老道,乾臟活的基本都是本地人。他們這個組織像一個金字塔,越往上的人獲利越多。但最終錢款會流向金字塔尖那個人。
他們這其中有一個骨乾叫鄭毅偉。”
“不可能。”
陳衛東下意識的否定了這個說法,
“鄭毅偉...一個快死的病秧子,怎麼能乾起這違法亂紀的事呢,他沒有這個能力。”
刑偵那邊有嘩啦嘩啦翻資料的聲音,
“局長,據調查顯示,嫌犯鄭毅偉的確患有尿毒症,但是於三個月前開始進行透析治療。”
陳衛東還是不明白,
“透析,咱們國家隻有發達城市有那個技術...”
刑偵員馬上給陳衛東科普了一下,
“不是的局長,軍大醫院在今年春天引進了透析設備,而且省會多家醫院都具備了此項技術,不過價格不菲。”
陳衛東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你的意思是...鄭毅偉靠著乾非法的營生為自己續命?”
刑偵員不了解鐵家的情況,所以陳衛東這句話他沒敢接。陳衛東原地徘徊了兩圈,最後給出了決定,
“鄭毅偉的生父與我的母親曾經是夫妻,早些年我們生活在一個屋簷下。不過後來我母親與鄭毅偉的生父離了婚,我早就和鐵家沒什麼牽扯。
請同誌們依規依法儘管偵辦此案,嚴懲所有違法犯罪分子。”
刑偵那邊得到了陳衛東態度後就掛斷了電話。陳衛東再次回到了市政府門口,現場的秩序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人群已經散去大半。
這幫鬨事的人不是因為陳衛東給畫出了儘力挽回損失的大餅,而是畏懼非法聚眾,後果自負的警告。
不過這麼大一起金融詐騙案,必須給老百姓一個說法。陳衛東做了一些必要的布置後馬上返回了市局,他要親自指揮緝拿這幫詐騙犯。
班瑞又拿著一大堆資料敲響了辦公室的門,陳衛東看著心煩,
“你彆給我看那些東西,就說人抓沒抓住。”
班瑞咧著嘴,
“局長,你也是老公安了,人家不收拾利索能跑嗎?抓人哪有那麼容易。”
此時值班民警敲門進來,
“局長,棉紡路片區出現一起緊急的刑事案件。有一個歹徒進入棉紡解困小區的一戶人家行凶,已經造成了傷亡。”
棉紡解困小區?陳衛東馬上站起了身,這個小區是盛榮建設的第一個樓盤,棉紡路也是自己長大的地方,
“確定歹徒的身份了嗎?”
看著陳衛東臉色不善,值班民警也不敢囉嗦,
“歹徒應該是連環殺人案的在逃嫌疑人馮建。他已經被咱們的同誌堵在了建築物內,他口中高喊要和害他的人同歸於儘。”
陳衛東瞳孔一縮,他馬上聯想起什麼,
“你是說讓馮建投資血本無歸的人在棉紡解困小區?”
沒等對方回答,陳衛東打開了保險箱拿出了配槍。班瑞緊張了起來,
“局長,那邊有刑警隊呢,咱們不用親自出警吧?”
陳衛東沒理會班瑞,他大踏步的往門外走去。聯想起今早刑偵員說的話,棉紡解困小區出事的很有可能是鐵家,他要到現場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