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江湧此時猶豫了起來,大事當前,必須當機立斷。蒲家倒了一定會牽連到自己,拚上命搏一把還是明哲保身...現在就需要有個決斷了。
安龍豈能不知道蒲江湧靠不住,蒲家這艘大船上的所有人誰也彆想跑。今天晚上必須把蒲家高層需要的人抓住。
三十輛左右的車隊頭尾相連將近有一裡地那麼長,浩浩蕩蕩行駛在白岩市的馬路上。安龍的參謀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他發覺出有些不尋常,
“龍哥,不對勁。今天白岩市的交通怎麼這樣順暢?一路綠燈不說,對向車道一輛車都沒有。”
安龍心裡在琢磨其他的事,經人這麼一提醒他才有所察覺。果然,馬路上彆說車輛,連個走路的都沒有。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喊了一聲,
“停。”
車隊停了下來,安龍開始聯係其他人,打聽白岩市其他道路的交通情況。
得到的反饋讓他心中一驚,白岩市竟然進行了交通管製,處於半戒嚴狀態。
安龍有點猶豫了,慶春省不是蒲家的地盤,行事有諸多不便。地方官都沒打點好,自己現在這不是屬於違法行為嗎?
正在舉棋不定間,安龍的小弟把大哥大遞給他,對麵傳來蒲江湧的聲音,
“安龍,你放心大膽地乾,京城那邊已經發話了,慶春省和白岩市這邊都已經擺平。你就當是在自己家裡,不用有任何顧忌!
陳衛東被咱們的眼線盯得死死的,他晚上進入鹿鳴山莊後就沒出來。我要在三個小時內得到消息,你動手吧!”
安龍不屑的掛斷電話,像蒲江湧這種蠢貨永遠隻能是個工具人。一定是蒲家高層認定這件事的關鍵就在那個陳衛東身上,這才打通了所有關係。
安龍命令車隊繼續前進,加快速度。四十多分鐘後他們來到了鹿鳴山莊的公路下口,這個位置嚴格來說已經算市區的邊緣。
參謀下車後往目標方向望了一眼,他心裡麵有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安龍拍著車門,
“怎麼停了?迷路了嗎?”
參謀趕緊跑過來,
“龍哥,不對勁呀,市區裡麵一切正常,鹿鳴山莊那個方向咋起了大霧呢?”
安龍下車指著岔路口,
“這就是去鹿鳴山莊的方向?”
參謀點點頭。安龍也有點狐疑,東北的冬天是不可能起霧的,他自己就是本地人。這時一個急於表現的手下湊到近前,
“龍哥,這多半是虛張聲勢。我願意打頭陣,你們跟在我後麵就行。咱們出來可是有時間限製的。”
安龍看了一眼手表,
“好,辛苦你了小剛,回去給你記上一功。”
小剛獨自一個人開著車在前麵開路,大隊人馬跟在後麵。越靠近目標這霧氣越濃重,最後竟然到了不足五米的能見度。
參謀一驚一乍的,
“龍哥,小剛的車不見了。”
“哐。”
安龍身體一震,因為他的車追尾了。緊接著又是“哐”一聲,他的車又被後麵的車追尾了,
“哐哐哐~~~”
三十多輛車撞在一起,可能隻有最後麵的幾輛車得以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