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掏出了手槍對準車窗,安龍很緊張的問,
“怎麼了?”
參謀說話帶著顫音,
“有什麼玩意過來了。”
就在參謀手指用力勾動扳機的一刹那,小剛的臉出現在車窗外,他不停的拍打著,
“安先生,再往前啥也看不見了,連車燈都照不進去。”
安龍踹開車門,
“沒時間了,全體人員向前突擊,務必以最快速度攻入山莊,擒獲目標。拿自動步槍的頂在前麵,所有人一起上。”
集結,準備槍械,挑選指揮官,製定計劃,這一套操作下來又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前方的迷霧說不出來的邪性,所有人都有點害怕。
最後沒辦法,安龍隻能先給出承諾。事後每人多發十萬塊錢,要是出了意外,家屬可以得到三十萬。
蒲家有一點做的非常好,那就是從來不虧待手下,隻要承諾的就一定會兌現。
小剛端著突擊步槍一馬當先衝在前麵,大批武裝人員也呈扇形突擊前進。參謀和龍哥自然是在後方指揮戰鬥,有偵查人員隨時向他們報告進程。
對講機的效果不怎麼好,雜音特彆多。參謀發了幾句牢騷,
“這幫人都是他媽的奸商,花這麼多錢買的通訊設備竟然信號不好。”
安龍又看了一眼手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或許是周圍環境的關係,他心中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
衝在最前麵的小剛也是強撐著,想要榮華富貴就得豁得出去。一切倒還正常,可是為什麼這身上有點癢?
幾分鐘過後所有人都停下了,他們開始脫衣服撓癢癢。這可不是一般的癢,鑽心的那種。不多時有人痛苦的叫喊了起來。
濃厚的大霧裡一百多人拚了命的撓著自己的皮膚。他們撓爛了臉和脖子,他們撓爛了前胸和大腿,他們的後背在大樹上蹭的露出骨頭。
一個多小時後,天賦異稟者出現了,一個對藥力超級耐受的蒲家人竟然逃了回來。他滿臉驚恐,他滿目絕望,嘴裡不停的呼喊著,
“死了,死了,全死了。”
他本指望逃回車隊的位置告訴安龍他們趕緊跑,沒想到跌跌撞撞的又迷失在大霧裡。
對藥力耐受也是有限度的,當夜色最深的時刻,一個全身潰爛的活鬼終於摸回了車隊的位置。此時他隻有一口氣吊著。
嗓子已經發不出聲音了,他隻能四下尋找。安龍和參謀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所有的車燈都開著。活鬼一邊撓著身上的血肉一邊尋找,
終於在轉悠到第三圈的時候,活鬼在一棵大樹底下停住了。有什麼液體滴落在他的頭上,活鬼抬頭一看,
“啊~~~”
與此同時在白岩市的北苑賓館內,蒲江湧就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反複撥打安龍的電話,始終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東北的早上想要迎來第一縷陽光那是非常煎熬的一件事,蒲江湧的房門被人敲響了,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進來,
“先生,時間不早了,用不用我們派人去接應一下?安先生有交代,六個小時不回來那就一定是出事了。”
蒲江湧一宿沒睡了,他的身子都在打晃,
“不行就...報警吧。就說安龍昨天去鹿鳴山莊做客,至今未歸,讓警察先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