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市的天空被厚厚的雲層遮擋,沒有一絲光亮透下來。鹿鳴山莊白色的霧氣變成了黑色,能見度更是不足一米。
陳衛東坐在主樓大廳裡聽著邢斌的彙報,
“師叔,前前後後進來七八夥人。按你的指示,我們沒害他們性命,隻是把他們生擒了。”
陳衛東吐出一口煙霧,
“都是什麼來頭?”
邢斌回憶了一下,
“什麼人都有,有名門正派的,也有歪門邪道的。不過這幫人的身份都很低,沒有門派內的高手。”
陳衛東點點頭,這都在他預料之內。江湖上輩分高的人心裡都有數,誰也不想輕易和另一個門派結怨。
內隱門這些年在陳衛東的強大資金支持下,已非往日的二流門派,誰願意沒事給自己添一堵牆呢?邢斌試探性的詢問,
“師叔,我這就出去把那幫江湖中人打發了?”
陳衛東擺手,
“帶路,我去會會他們。”
邢斌在前麵引路,陳衛東在果樹林邊上看見這三十多個被五花大綁的人。他們穿著各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陳衛東一招手,
“來人呐,給這幫朋友們鬆綁。”
地上這幫人都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江湖上有規矩,有恩怨不要緊,打生打死先下帖子。不宣而戰那就是壞了規矩,人家可以下殺手。
三十多個人雖然沒受重傷,但是中毒是難免的。一個滿頭亂糟糟白發的老者在被鬆綁後朝陳衛東一抱拳,
“都是江湖上行走的,還希望你給我們個痛快。”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抽泣了起來,
“我孩子沒人撫養,以後可讓他怎麼活?”
此時也有腦子轉的快的,磕膝蓋當腳使,來到陳衛東近前,
“晚輩認栽,前輩隻要留下我一條性命,此後當牛做馬,聽憑驅使!”
陳衛東伸手攙起了麵前之人,
“各位江湖同道,我內隱門是名門正派,絕不濫殺無辜。
綠林中人,打家劫舍算不得什麼大事,誰還沒個難處呢?”
眾人都疑惑的看著陳衛東,不明白他的意思。陳衛東向眾人一抱拳,
“老話說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結。今天我陳衛東高攀,想和在場的諸位交個朋,不知大夥意下如何?”
此時有內隱門弟子給這幫俘虜挨個聞了解藥,他們身上的無力感也逐漸消失。
陳衛東衝邢斌使了個顏色,邢斌手中掐著一遝支票分發給每個人,
“各位,相逢即是有緣,多了沒有,每人兩萬塊見麵禮,都彆嫌少。”
眾人都木了。怎麼個意思?不殺他們...還給錢?江湖上可沒這個先例,這是另外一種形式的破壞規矩。
陳衛東沒想那麼多,
“諸位,府上今日事忙,就不留各位了。一會有人引領你們出去,日後隻要在江湖上念我們內隱門一句好就行。”
不用死太好了,活著多得勁呀!不少人感激涕零,
“英雄,讓我們留下來幫把手吧,不然我們於心有愧!”
陳衛東拒絕了他們,
“各位,我麵對的這件事很複雜,雇傭你們的人來頭非常大,絕不是你們能招惹的。都拿上錢,快快享樂去吧!”
臨近中午時分,呼嘯的北風卷起漫天的大雪傾瀉而下。北苑賓館的房間內十分暖和,以至於滿澤不停的擦汗,他的心境已然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