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後麵這個聲音的語氣和用詞如此令人難以忍受,但按捺不住好奇心的警輔人員們卻都紛紛像被點燃的爆竹一般,瞬間從各自的房間裡衝了出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驚訝與關切,腳步匆匆,你推我搡地跑出樓道,急切地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仿佛一群被神秘事件吸引的探險家。
張森也一樣,他原本沉浸在美夢中的身體像是被電擊了一般,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起。他慌亂地穿上鞋子,鞋帶都來不及係好,便匆匆跟隨著眾人的腳步,那腳步急促而淩亂,心臟也在胸腔裡快速地跳動,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一般。
原來是中隊長林隊和一名年紀稍長一點的警員發生了爭執。此時的林隊,臉漲得如同熟透的番茄,那紅色一直蔓延到耳根,額頭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條條蜿蜒的小蛇在皮下蠕動。他的眼睛裡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那火焰熊熊燃燒,幾乎要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手臂上的肌肉也微微顫抖,似乎在極力克製著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那模樣就像是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在努力壓抑著內心的岩漿。
而那名警員則雙手抱胸,臉上帶著一絲傲慢的冷笑,那笑容仿佛是在嘲笑林隊的憤怒是多麼的無理取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林隊的輕視,那目光像是在看一個低等生物,高高在上,讓人看了心生厭惡。等到大家出來時,兩人已經被警署領導勸開了。領導們的臉上帶著嚴肅與不滿,他們皺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對這場爭執的厭煩與無奈。他們低聲地對兩人說著什麼,那聲音低沉而嚴肅,像是在念著緊箍咒,試圖平息這場風波,讓這失控的局麵恢複平靜。
本以為,事情到此會告一段落的。誰料,一向沉默不語的中隊長林隊,突然像是被壓抑許久的火山終於找到了突破口,爆發了一般。他轉身,那動作迅猛而決絕,如同一頭憤怒的公牛。然後大聲發號施令地對著走廊裡的全體警輔隊員喊道:“全體隊員都有啦,聽清口令,收拾東西,回大隊。”他的聲音如洪鐘大呂,在走廊裡回蕩,震得人耳鼓嗡嗡作響,那聲音中的憤怒與決心,讓每一個警輔隊員都不禁心頭一震。
緊接著,他趾高氣昂地甩下一句話說道:“爺們不伺候啦,你們找警局重新調派人員過來吧。”
說完,真的回寢室開始收拾東西和鋪蓋啦。他走進寢室,猛地拉開衣櫃,將裡麵的衣物一股腦兒地胡亂塞進包裡,那動作粗暴而急切,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細致與從容。他拿起被子,隨意地折疊了幾下,那被子疊得歪歪扭扭,也沒有往日的整齊,仿佛在以這種方式宣泄著自己內心的憤怒與不滿。
警輔隊員們麵麵相覷,他們的臉上露出驚訝、擔憂與無奈的神情。有的隊員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有的隊員則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對未來的迷茫與不安;還有的隊員無奈地搖了搖頭,仿佛在歎息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們不知道接下來將會麵臨怎樣的局麵,整個警署的氛圍瞬間變得緊張而壓抑起來,仿佛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那烏雲密布的壓抑感籠罩著每一個人,讓人喘不過氣來。
在當今的體製係統框架之下,存在著這樣一群如張森一般的人員,他們身處體製的脈絡之中,卻始終處於一種尷尬且邊緣化的境地。這類人員,承擔著諸多繁雜瑣碎且艱巨的任務,就如同大廈的基石,默默支撐著整個體製架構的運轉,然而他們所收獲的對待與回報,卻與其付出遠遠難以匹配。
每當有繁重的工作任務亟待完成,每當需要有人挺身而出直麵艱難困苦時,人們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的便是像張森這樣的角色。他們毫無怨言地投身於高強度的工作之中,無論是在烈日炎炎下執行戶外任務,汗水濕透衣衫,皮膚被曬得黝黑發紅;還是在夜深人靜時堅守崗位,與疲憊和困倦頑強抗爭,眼睛布滿血絲,他們都未曾有過絲毫退縮。他們穿梭於大街小巷,處理各類繁雜事務,麵對民眾的質疑與不滿,耐心地解釋與安撫;遭遇突發事件的危險與混亂,勇敢地衝在前麵進行處置。
然而,當涉及到享受福利待遇、獲取晉升機會或者得到應有的尊重與認可時,他們卻仿佛被無形的屏障阻隔在外,隻能無奈地站在一旁觀望。那些優厚的福利資源似乎總是與他們擦肩而過,晉升的通道也仿佛對他們緊閉大門。他們的名字鮮少在表彰大會上被響亮地提及,他們的功績常常被掩埋在日常的忙碌之中,不被重視與宣揚。這無疑是一種典型的同工不同酬現象,在相同的工作體係裡,付出與回報之間的巨大落差,猶如一道深深的溝壑,橫亙在他們的職業道路之上,給他們帶來了無儘的失落與困惑。
大地警署在這方麵的表現尤為突出,這種不公平的狀況在此地已然成為一種長期存在且根深蒂固的頑疾。眾多警輔隊員在這樣壓抑的環境中,雖內心滿是憤懣與不平,卻迫於種種壓力,長久以來隻能將這份委屈深埋心底,敢怒而不敢言。他們在每一次遭受不公正待遇後,隻能在無人的角落暗自歎息,或是在與同伴的低聲交流中傾訴內心的苦楚,但卻從未敢公開地表達自己的不滿與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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