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一旁的老隊員征哥,個頭不高,身形略顯瘦小,但渾身透著一股機靈勁兒,眼睛恰似兩顆黑珍珠,滴溜溜地轉個不停,總能在關鍵時刻捕捉到微妙的氛圍變化。平日裡在警署就是個長袖善舞、八麵玲瓏的主,善於調和矛盾、化解尷尬。
見場麵僵持不下,氣氛如鉛塊般沉重,他忙不迭上前一步,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那笑容如春日暖陽,溫暖且透著親和力,高聲應道:“署長,您彆太著急,火大傷身呐!咱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工作黃了,我和老黃,及狗屎威先留下吧。老黃經驗豐富,做事沉穩,狗屎威那小子機靈得很,手腳麻利,再加上我,咱們幾個搭把手,指定能把緊急事兒先穩住。咱們也知道工作為重,不能把緊急事兒撂下不管,您放心。”說著,他還用力拍了拍胸脯,發出“砰砰”的聲響,眼神堅定地看向署長,那副模樣像是給署長吃了顆定心丸,透著令人安心的果敢與擔當。
可誰也沒想到,就在這短暫的緩和氛圍如脆弱的泡沫般稍縱即逝之時,一陣汽車轟鳴聲由遠及近,如悶雷般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眾人下意識地循聲望去,隻見輔警大隊長親自駕著一輛超大型20座的警用客車,威風凜凜地駛進警署大院。
那客車車身藍白相間的塗裝在陽光下閃爍著冷硬的光澤,車輪滾滾,揚起些許塵土,恰似一條破浪而來的鋼鐵巨鯨。大隊長推開車門,動作麻利得如同訓練有素的特種兵,“砰”的一聲關上車門,那聲響震得周圍空氣都為之一顫。他大步流星走進警署,身姿高大挺拔,警服穿得一絲不苟,每一個褶皺都被熨燙得筆直,彰顯著嚴謹與權威。他的眼神犀利如鷹,自帶一股雷厲風行、不容置疑的氣勢,所過之處,似有寒風過境,讓人不自覺噤聲。
進了門,看都沒看眾人一眼,徑直走向值班署長,下巴微微揚起,那姿態仿若帝王俯瞰臣子,神色高傲得如同霜雪覆蓋的山峰,冷峻而不可親近。他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向司令說了,都回大隊去。”那聲音不大,卻像一道淩厲的軍令,在警署大廳裡回蕩,帶著不容違抗的威嚴,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原本還想著先應急處理工作的幾人,也麵露猶豫之色,互相交換著眼神,眼神裡滿是疑惑與不知所措。征哥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老黃皺起了眉頭,雙手不自覺地握緊;狗屎威則撓了撓頭,眼神望向林隊,等待指示。
場麵再度陷入僵局,空氣裡彌漫著不知所措與迷茫,眾人的眼神在大隊長、署長和林隊之間遊移,似在尋找解開這困局的答案,又似在等待著下一步的“指令”與變數,整個警署被一片無形的緊張陰霾所籠罩,靜得隻能聽見眾人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警署大廳內,大隊長那句“向司令說了,都回大隊去”仿若一道淩厲的軍令,又如一記重錘,裹挾著不容違抗的威嚴,狠狠砸落在眾人的心間,刹那間,原本就如繃緊弓弦般充滿緊張與僵持氛圍的空氣,仿若被瞬間凍凝成了實質,沉甸甸地、冷颼颼地壓在每一個人胸口,讓人連呼吸都不自覺變得短促而壓抑。
林隊,這位向來堅毅果敢、在警輔團隊中如中流砥柱般的存在,率先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微微仰頭,深吸一口氣,那氣息在鼻腔與胸腔間遊走,似在努力平複內心翻湧的複雜情緒——不甘、無奈以及對隊員們沉甸甸的責任。目光猶如探照燈,緩緩在隊員們那一張張寫滿憤懣、迷茫與期待的臉上一一掃過,眼神交彙間,傳遞著無聲的安撫與默契。
緊接著,他挺直了脊梁,那身姿本就如蒼鬆般挺拔,此刻更似一柄出鞘的利劍,散發著即便身處逆境,也要堅守底線的氣場。嗓音沉穩且擲地有聲,帶著幾分被強硬指令壓製後的生硬,卻依舊字正腔圓、鏗鏘有力,向著大隊長和值班署長說道:“行,既然是向司令的命令,我們服從。”言罷,他雙手下意識地整理了下衣角,那動作細微卻透著軍人特有的嚴謹,而後邁著大步,昂首邁向門口。每一步落下,都似帶著千鈞之力,鞋底與地麵撞擊發出的“噠噠”聲,宛如戰鼓擂動,在空曠的大廳內回響,似在宣告即便麵對這般不公的境遇,紀律和服從仍是深深鐫刻在他們骨子裡、流淌在血液中的堅守,是不可撼動的原則。
征哥,機靈勁兒十足且深諳人情世故,見林隊表態,忙不迭扯了扯身旁老黃的衣角,又使眼色給正一臉懵懂、還在愣神的狗屎威,低聲催促道:“彆發呆了,動作麻利點。”而後,他率先快步跟上林隊的步伐,還不忘一邊走一邊整理自己有些淩亂的領口,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依舊精神抖擻。
老黃,這位經驗豐富、行事沉穩的老隊員,輕輕拍了拍狗屎威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叮囑:“小子,打起精神,回大隊再看怎麼說,彆掉鏈子。”狗屎威這才如夢初醒,撓撓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慌張,趕忙加快腳步,小跑到隊伍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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