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一看這情形,心急如焚,扯著嗓子就高喊:“大山,彆怕!聽我說,他們是來保護咱倆的,你瞅瞅我,我都這麼淡定,你也一定行!咱彆慌,穩住!”喊完,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慌亂,抬腿就朝著樓梯穩步走去。
這一路上,她目光緊鎖李大山,眼神裡透著無比的堅定,仿佛那目光化作了無形的繩索,牢牢地牽絆住李大山,不讓他再往後退一步,穩住他那瀕臨崩潰的心。李大山被這一聲喊給鎮住了,雙腳像被釘在了地上,整個人僵在那兒,進也不是,退也不敢,眼神裡滿是無助與彷徨,隻能眼巴巴地等著接下來未知的變數。
就在這緊張得讓人窒息的時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釘在搖搖欲墜的李大山身上,心臟隨著他的一舉一動劇烈跳動,精神高度緊繃,以至於眾人幾乎忽略了蜷縮在天台角落的李大山父親。
老爺子年紀大了,哪經得起這般驚心動魄的陣仗。平日裡,他也是社區裡出了名的硬朗老頭,走路帶風,腰背挺直,逢人還愛嘮上幾句家常,臉上常掛著和藹的笑容。
可眼下,親眼目睹兒子站在天台邊緣,生死一線間,整個人瞬間垮了下去。他早已被這場麵嚇得癱倒在地,癱軟的身子緊貼著滿是灰塵的天台地麵,好似被抽去了筋骨。臉色煞白如紙,一絲血色都尋不見,嘴唇毫無血色地哆嗦著,哆哆嗦嗦開合間,隻能發出微弱、破碎的氣音。雙手無力地抓著身旁的欄杆,那雙手啊,青筋暴突、骨節泛白,指甲因為用力都有些泛青了,老爺子是拚儘了全力,想要撐起身子,去拉回兒子,可雙腿卻軟得像兩根麵條,任憑他怎麼使勁,就是站不起來。渾濁的老眼裡,往日的神采消失殆儘,隻剩滿滿的驚恐與絕望,嘴裡喃喃念叨:“兒啊,彆做傻事……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讓老爹咋活啊……”每一個字都裹挾著無儘的悲戚與無助。
與此同時,負責解救老人的那組特警,正肩負著沉甸甸的使命,沿著隱蔽的樓體邊緣行動。打頭的特警,身姿矯健得如同獵豹,身姿輕盈又敏捷,肌肉緊繃,蘊藏著隨時爆發的力量。眼神堅毅得仿若寒星,透著不容置疑的果敢與決心,鎖定目標後就沒再移開過。每一步都踏得極為謹慎,落腳輕緩無聲,落腳前還會先用腳尖試探,生怕發出丁點聲響驚到已然脆弱不堪的老人與李大山。
他們貓著腰前行,身形低伏,利用天台堆放的雜物作掩護,雜物間狹窄逼仄,他們側身擠過,衣角偶爾被雜物勾住,也迅速、無聲地解開,一點點縮短與老人間的距離。
當距離合適時,特警隊長給隊員使了個眼色,那眼神交彙間,默契儘顯。兩人配合默契得如同多年搭檔的舞者,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一人迅速從身後抽出柔軟的束縛帶,這束縛帶質地輕柔卻堅韌無比,展開時都沒發出一絲聲響,準備固定老人,以防滑落;另一人則微微彎下腰,湊近老人耳畔,輕聲呼喚:“大爺,彆怕,我們來救您了。”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微風拂過湖麵,絲絲縷縷,透著安撫人心的魔力,試圖驅散老人心頭緊繃的陰霾。
老人受驚地瞪大雙眼,眼中滿是慌亂與驚恐,剛要下意識驚呼出聲,那聲音都湧到嗓子眼了。說時遲那時快,特警眼疾手快,一隻手如閃電般捂住老人嘴巴,手掌寬厚溫暖,阻斷了聲音;同時另一隻手緊緊抱住他,手臂堅實有力,把老人穩穩護在懷裡,低語安慰:“大爺,彆出聲,咱悄悄下去,彆驚動大山。”老人眼中雖仍有驚惶,卻像是聽懂了特警的苦心,懂事地點點頭,身子還微微顫抖著,努力配合著。
緊接著,他們利落地將束縛帶纏在老人腰間與身上,手指靈活地穿梭,調整鬆緊,仔細檢查確保牢固後,緩緩朝著雲梯挪去。雲梯早已悄悄升了上來,金屬結構在陽光下閃爍著冷硬的光,穩穩停靠在天台邊緣,踏板寬闊厚實。
特警們半扶半抱,一個托著老人的後背,一個扶著腿彎,小心翼翼地將老人轉移到雲梯上,每一步移動都慢得像電影慢鏡頭,過程中不斷輕聲叮囑:“大爺,慢點兒,腳下踩穩。”“大爺,彆慌,我們在呢。”
雲梯緩緩下降,底下的醫護人員早已嚴陣以待,擔架平平整整鋪好,急救設備嶄新齊全、擺放有序。老人一下來,醫護人員迅速圍攏,動作麻利。有的掏出聽診器,為老人檢查心肺;有的遞上溫水,還貼心地吹了吹,輕聲安撫:“大爺,沒事了,先歇會兒,喝口水潤潤。”
老人劫後餘生,眼眶泛紅,淚水奪眶而出,雙手緊緊抓住醫護人員的衣角,虛弱地說:“多謝你們,救救我兒……我就這一個念想了,他要有個好歹,我也不想活了……”聲音哽咽,滿是哀求與期盼,在場之人無不為之動容。周遭群眾見老人平安,也悄悄鬆了口氣,默默祈禱著李大山也能儘快脫離險境。
這邊,李大山還在與專家、特警僵持著,局麵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一觸即發。李大山滿臉驚恐與決絕,身體緊繃在天台邊緣,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微微發顫,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還沒徹底陷入瘋狂,可那隨時失控的狀態,任誰看了都揪心不已。專家站在不遠處,表麵上神色鎮定,可腦瓜子一刻不停地飛速轉著,眼睛餘光時刻留意著周遭動靜,不放過任何一絲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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