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鎮市大地警署的建築沉穩佇立,外表看起來平淡無奇,可內部卻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故事。審訊室位於警署的深處,像是一個與外界隔絕的小世界,被慘白的燈光毫無保留地籠罩著。燈光毫無溫度,肆意地灑在每一寸空間,讓整個房間顯得格外冰冷壓抑。牆壁上,水漬肆意蔓延,它們形態各異,有的像猙獰的鬼臉,有的似扭曲的怪物,默默地記錄著這裡發生過的種種掙紮與救贖。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那是緊張與不安交織的味道,每一絲都鑽進人的鼻腔,讓人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連空氣都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嚴肅對話。
審訊桌前,黎sir身姿筆挺地端坐著,猶如一棵飽經風雨卻依然屹立不倒的蒼鬆,渾身散發著久經歲月沉澱的獨特氣場。他的臉龐硬朗堅毅,輪廓分明,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皺紋,每一道紋路都像是一段無聲卻震撼的傳奇,記錄著他在警界多年來與罪惡交鋒的驚心動魄曆程。他的雙眸猶如寒夜中的寒星,銳利而深邃,那眼神中透著與生俱來的威嚴與冷靜,仿佛能一眼看穿世間所有罪惡的偽裝,洞悉每一個人內心深處潛藏的秘密。此刻,他正靜靜地等待著下一位被審訊者的到來,手指有節奏地在桌麵上輕輕敲擊,發出清脆而規律的聲響,在這寂靜得讓人窒息的空間裡不斷回蕩,短暫地打破了這份沉重的寧靜。
審訊室的門緩緩被推開,發出“吱呀”的聲響,通訊公司那位年薪數十萬的業務經理趙宇被帶了進來。他身著一身原本剪裁極為精致的昂貴西裝,那西裝的麵料上乘,紋理細膩,一看便價值不菲。可此刻,筆挺的線條已變得淩亂不堪,西裝上布滿了褶皺,這些褶皺仿佛是他此刻內心慌亂與焦慮的外在體現,每一道折痕都訴說著他從雲端跌落穀底的狼狽。手腕上的名表在慘白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表盤上鑲嵌的鑽石和精致的金屬表帶,無不彰顯著曾經的奢華與風光,可這耀眼的光芒卻與他此刻落魄的模樣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更凸顯出他的淒慘。他的領帶歪在一邊,像一條失去了方向的旗幟,無力地耷拉著;頭發也有些淩亂,幾縷發絲隨意地耷拉在額頭上,像是被狂風肆虐後的野草,毫無生氣,整個人顯得十分狼狽。
趙宇一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開始滔滔不絕地為自己辯解。“我真的隻是去應酬,”他的聲音尖銳而急促,由於情緒激動,還帶著一絲明顯的顫抖,“我怎麼會想到他們安排的是賭博局?我是被陷害的,一定是有人故意要害我!”他的眼神中滿是慌亂,眼球不受控製地快速轉動,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在麵對獵人的追捕時,四處亂撞,完全失去了方向。雙手在空中揮舞,動作幅度很大,像是在試圖抓住那並不存在的救命稻草,又像是在驅趕著圍繞自己的罪惡陰霾,竭儘全力地為自己開脫罪責。
黎sir靜靜地聽著,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猶如一座沉穩的山峰,無論外界如何喧囂,都不為所動。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趙宇的臉上,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每一個心思,洞悉他內心深處的每一絲掙紮。等趙宇說完,黎sir才淡淡地開口:“證據確鑿,你的辯解毫無意義。”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從胸腔深處發出的,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沉重的石子,砸在趙宇的心上,讓他的心猛地一沉。“你應該清楚,賭博就是違法,沒有任何借口。”
趙宇的肩膀瞬間垮了下來,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整個人失去了支撐。他臉上的表情從憤怒轉為絕望,那原本因為激動而漲紅的臉龐此刻變得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他低下頭,不再說話,隻是偶爾發出幾聲沉重的歎息,那歎息聲中充滿了無奈與悔恨,仿佛是他對自己愚蠢行為的深深自責。他的雙手無力地垂落在膝蓋上,手指微微顫抖,像是秋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恐懼與不安。此刻,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自己在公司裡意氣風發的樣子,那些曾經的榮耀與成就,在會議上自信地發表演講,與客戶談笑風生,簽下一筆又一筆巨額訂單,如今都已化為泡影,隻留下無儘的悔恨和痛苦。他後悔自己當初的貪婪與放縱,後悔自己輕易地踏入了賭博的深淵,可一切都已無法挽回,時光不能倒流,錯誤已經鑄成。
審訊室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隻有趙宇沉重的呼吸聲和那盞慘白燈光發出的輕微嗡嗡聲。這沉默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將趙宇緊緊束縛,讓他無處可逃。黎sir靜靜地看著趙宇,他的眼神中沒有嘲諷,也沒有憐憫,隻有對法律的堅定和對正義的執著。他知道,每一個犯錯的人都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無論他曾經多麼風光無限,在法律麵前,人人平等,沒有人能逃脫法律的製裁。
“你想想,”黎sir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變得溫和了一些,但依然堅定,像是長輩在對犯錯的晚輩耐心教導,“從你第一次參與賭博的時候,你真的沒有意識到這是違法的嗎?還是說,你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雙眼,心存僥幸?”他的目光直直地盯著趙宇,試圖喚醒他內心深處的良知,讓他正視自己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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