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琪開著那輛破舊的銀色豐田緩緩駛上了位於a市郊區外的城市快速路。
車窗外,夜色如墨,隻有偶爾一閃而過的路燈為這條荒涼的道路帶來一絲光亮。
林欣坐在後座,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沒記錯的話,當時南方雪遭遇襲擊的地方也是在這條路上吧】
林欣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凝重。
她回想起幾個月前南方雪在這裡遭遇襲擊的情景,心中不禁更加沉重。
這段路確實是個下手的好地方。周圍荒無人煙,幾乎沒有行人車輛,最近的公安局趕來至少也要半小時以上,大型軍事基地更是遙不可及。
周邊全是茂密的森林和草垛,極易隱藏敵人。
林欣放下了手槍,從自己的衣服內袋裡掏出了兩片像紐扣一樣的東西,隨後她搖下車窗把那兩枚紐扣丟出窗外。
【邱琪,你……】
林欣剛要開口說話,突然,車前方亮起一道耀眼的閃光,緊接著一輛越野suv如同一頭失控的野獸,徑直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沒有絲毫的預警,suv的車頭狠狠地撞上了豐田轎車。
【砰!】
一聲巨響,撞擊聲震耳欲聾。
豐田轎車在巨大的衝擊下瞬間失去了控製,被suv頂著向前滑行。這台普通的家用豐田哪有力量與這樣一頭鋼鐵巨獸對抗,隻能任由它頂著,越撞越遠,越撞越遠。
不僅如此,suv上出現了兩個人影。
他們手持突擊步槍,對著被頂住的豐田轎車就是一頓猛烈的掃射。
子彈如雨點般傾瀉而下,車窗瞬間被擊碎,車身被打得千瘡百孔。直到兩人的彈夾全部打空,suv才緩緩停了下來。
此時的銀色豐田早已不成人樣,像是一塊破銅爛鐵,在地麵緩緩滑行了數十米後,終於停止了下來。
車內一片狼藉,玻璃碎片和金屬碎屑四處飛濺,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和橡膠燃燒的味道。
戰術靴踩在柏油路上的聲響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四個渾身籠罩在戰術裝備陰影裡的殺手呈菱形散開,槍口的紅色激光在殘破的豐田車上織成死亡網。
為首的刀疤男用槍托敲了敲變形的車窗,安全氣囊滲出的白色粉末還懸浮在半空,邱琪蒼白的臉被壓在方向盤上,嘴角淌著血沫。
【那個女保鏢呢?】
新入行的殺手聲音發顫,握槍的手在夜風裡輕輕發抖。
他的戰術手電掃過後座,突然凝固在某個角落——那裡蜷縮著一團黑影,黑色西裝上凝結的血痂在強光下泛著暗紅光澤。
刀疤男用槍管挑起手下的下巴:
【去,看看車後座】
金屬保險栓拉開的輕響劃破空氣。
殺手換上手槍,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心跳上。
當他顫抖著拉開後座車門時,腐臭的血腥味撲麵而來——穿著黑西裝的女人毫無生氣地栽倒在地,額頭赫然有個冒著青煙的彈孔,血液混著腦漿在月光下閃著詭異的光。
【死了】
殺手長舒一口氣,踢了踢屍體確認沒有反應。
刀疤男啐了口帶血的唾沫:
【行啊,死了,好,把那頭豬也抬出來吧】
兩個殺手粗暴地扯開變形的車門,將昏迷的邱琪像拖死狗般拽出。
年輕殺手忍不住開口:
【老大,合同上不是說生死不論嗎?咱們費這麼大勁......】
【蠢貨!】
刀疤男反手甩了他一巴掌,【乾過十單以上的誰不知道?活人可比屍體多三成賞金!】
他的戰術手電掃過周圍陰影,突然按下對講機:
【所有人取消警戒,過來搭把手】
草叢窸窣聲此起彼伏,六七個身著吉利服的狙擊手從隱蔽點現身。
當他們圍攏過來時,本該死去的林欣突然睜眼,染血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藏在舌根下的微型起爆器被牙齒狠狠咬碎,二十米外的草叢裡的c4炸藥轟然炸響,火光映紅了殺手們驚恐扭曲的臉。
爆炸的火光將夜空映得通紅,數10名殺手幾乎在同一時間猛地端起槍,戰術手電的光束與槍口的紅色激光交織成網,如臨大敵般對準那處爆炸的地點。
他們的神經緊繃,全神貫注地盯著不斷騰起濃煙的方向,卻絲毫沒有留意到腳下林欣那看似毫無生機的「屍體」。
林欣的睫毛上還凝結著血珠,染血的嘴角微微抽搐,藏在西裝褶皺裡的右手正悄無聲息地握住腰間的手槍。
她屏住呼吸,等待著最佳時機。
當殺手們的注意力完全被爆炸吸引時,她猛然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寒芒。
幾乎在瞬間,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那把手槍,手腕翻轉,槍口精準地抵住身旁4名穿著吉利服殺手的頭頂。
【噗、噗、噗、噗】,四聲沉悶的槍響接連響起,聲音微弱得如同蚊蟲的低鳴,卻帶著致命的威力。
那4名殺手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身體便如斷線的木偶般重重地倒在地上,溫熱的鮮血汩汩流出,在地麵上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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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其他殺手們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林欣根本沒有死去。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