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下)_恐怖短篇_线上阅读小说网 

佛陀(下)(1 / 2)

清逸心懷忐忑,卻又滿是決然,依著瞎眼老叟所言線索,踏上這吉凶未卜的尋找“五靈聖器”之旅。每邁出一步,都似踩在命運的鋼絲之上,一端係著靜明寺乃至世間的安寧,一端懸著未知的凶險與毀滅。那瞎眼老叟的話語,宛如一道神秘指令,在他耳畔久久回響,聲聲催命,亦步步催他前行,不容有絲毫懈怠,畢竟靜明寺的邪祟一日不除,世間便多一日不得安寧,蒼生仿若蒙塵羔羊,在未知恐懼中瑟瑟發抖,他身為道士,責無旁貸,即便前路仿若魑魅魍魎橫行的地獄鬼道,也隻能硬著頭皮闖入。

首站指向那仿若被歲月惡意塵封、棄於塵世之外的古舊遺跡,其藏在荒無人煙的山穀深處,四周峭壁森然,恰似上古洪荒巨獸猙獰獠牙,冷硬且鋒利,以一種近乎絕望的姿態將這片神秘之地牢牢禁錮,又似是命運布下的天然絕境牢籠,無情隔絕著凡俗窺探目光。穀中濃霧厚重濃稠得仿若實質化的鉛雲,肆意翻湧、彌漫,層層疊疊,日光拚儘全力,也僅能從那密不透風的霧靄縫隙間,投下昏黃黯淡、病懨懨的光斑,光斑在霧中顫顫巍巍地搖曳,恰似風中殘燭,隨時可能被黑暗吞噬,更為這詭秘之所披上如夢似幻、陰森駭人的紗衣,仙境與鬼蜮在此雜糅混淆,踏入其間,寒意便如細密冰針,直刺骨髓,讓人心生怯意。

踏入山穀,寒意仿若有了生命,化作細密冰針,透過衣衫直刺肌膚,清逸渾身激靈靈打個冷戰,每一寸毛孔都在抗議這刺骨侵襲。周遭靜謐得可怕,唯餘自己略顯粗重的腳步聲與起伏呼吸聲,二者交織,在空曠山穀回蕩,似是奏響一曲孤獨又緊張的戰歌。羅盤指針仿若癲狂舞者,毫無規律地跳動,指引著蜿蜒曲折、隱沒在荒草中的路徑。地上荒草叢生,高過膝蓋,隨著微風拂動,沙沙作響,不時有野兔驚竄而出,帶起“簌簌”聲響,恰似暗箭穿梭草叢,令他瞬間警覺,手中桃木劍“鏘”然出鞘,寒芒閃爍,側身環顧四方,那眼神猶如覓食蒼鷹,銳利且警惕。此時,他的心已懸到嗓子眼,暗自思忖,這神秘山穀藏著聖器,卻也定布下重重機關、隱匿諸多邪祟,自己能否全身而退、順利取寶,著實難料,可退路已無,唯有向前。

行至一處山壁前,羅盤瘋狂旋轉,幾近失控,清逸知曉已近目標,心下緊繃如滿弦之弓,好似拉滿的弓弦,再添一絲力便會崩斷。他趨近山壁,目光如炬,仔細端詳,隻見一處隱秘凹槽浮現眼前,凹槽形似古樸鎖眼,周邊刻滿奇異紋路,那紋路仿若古老蟒蛇蜿蜒盤繞,神秘且深邃,與靜明寺佛像符文竟有微妙呼應,似是相隔時空的詭異對話,透露著不為人知的隱秘關聯。望著這凹槽,清逸不禁手心冒汗,深知這聖器獲取定不會輕鬆,怕接下來便是一場生死惡鬥,可腦海中又閃過靜明寺的慘狀,殘垣斷壁、冤魂哀號,那一幕幕如烙鐵印刻心間,堅定了他的決心,哪怕拚上性命,也要拿到聖器。

正躊躇間,一陣陰惻惻笑聲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在山穀間悠悠回蕩,聲聲鑽心。清逸猛地轉身,隻見一黑袍人隱匿在霧中,身形飄忽,恰似暗夜幽靈,僅露一雙散發幽光的眼眸,那幽光仿若鬼火閃爍,陰森而駭人,仿佛能洞悉人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將其點燃、放大。此時,山穀間霧氣仿若被某種邪異之力攪動,瘋狂翻湧起來,原本靜謐流淌的寒霧,瞬間化作洶湧波濤,“呼呼”作響,圍繞著黑袍人周身盤旋,似是為其助威的惡煞幫凶。山壁上因這霧氣激蕩,不時有碎石簌簌滾落,砸在草叢中,驚而團團煙塵,而周邊荒草像是感知到死亡威脅,伏地顫抖,葉片上凝結的露珠,在幽光映照下,閃爍著冰冷寒意,仿若一顆顆絕望的淚珠。見此情景,清逸心臟猛地一縮,暗叫不好,來者不善,看這架勢,今日這場仗,不死不休。

“哼,小小道士,也敢覬覦此處聖器,莫不是嫌命長!”黑袍人聲音沙啞暗沉,恰似破舊風箱在幽夜中艱難拉動,每字音都裹挾著刺骨寒意,在山穀間撞出一串陰森回音,如利箭般直鑽人耳膜,意圖從聽覺上率先擊垮清逸的防線。伴隨著話音,黑袍人袖口一揮,周遭霧氣仿若被注入魔力,瞬間向清逸席卷而去,化作一道道實質化的霧鞭,“劈裡啪啦”抽打著空氣,所到之處,草莖斷裂,泥土飛濺,似是要將清逸周遭空間徹底封鎖,困於這死亡絕境之中。

清逸渾身肌肉緊繃,似是被激怒的獵豹,蓄勢待發,手中桃木劍緊握,劍刃微微顫動,嗡嗡作響,恰似困獸低鳴,宣泄著不甘與勇悍。他雙目如炬,直視黑袍人那幽光閃爍之處,毫不示弱地回道:“邪祟為禍,我既已知曉,豈有退縮之理!你這助紂為虐之人,今日便要你原形畢露!”言罷,清逸腳掌猛地一踏地麵,身形如離弦之箭,裹挾著一股決然氣勢,揮劍斬向黑袍人,劍風呼嘯而過,恰似夜空中劃過的黑色閃電,竟將身前濃霧直直劈開,一時間,草葉簌簌、霧氣翻湧,皆為其劍勢所驚,仿若天地亦要為這正氣之斬讓道。然而,那被劈開的霧氣,仿若受傷的惡獸,須臾間又重新聚合,張牙舞爪地反撲而來,與黑袍人的攻擊交織一處,讓這山穀戰場愈發顯得凶險莫測。此刻,清逸心中一沉,意識到這黑袍人實力遠超想象,這場爭鬥怕是要曆經九死一生,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隻能憑借自身所學、心中正念,與之一搏。

黑袍人發出一聲不屑冷哼,恰似冰碴崩裂,身形鬼魅般一閃,輕鬆側身閃躲,動作行雲流水,仿若早已洞悉清逸劍招軌跡。同時右手一揚,一條鐵鏈仿若從九幽地獄甩出,“嘩啦”一聲,帶著令人膽寒的寒光,鏈上掛滿尖銳倒鉤,那些倒鉤猶如餓狼獠牙,在幽暗中閃爍著冷冽鋒芒,帶著死亡氣息,如惡蟒般噬向清逸。此刻,山穀中的霧氣愈發濃稠,黑袍人隱匿其間,隻剩鐵鏈穿梭霧間,“呼呼”作響,倒鉤劃破霧氣,帶出一道道仿若黑色閃電的軌跡,周邊山壁在鐵鏈撞擊下,火星四濺,碎石紛飛,整個山穀仿若成了一座鬼門關,處處暗藏殺機。

清逸身形矯健,左躲右閃,腳步輕點,在鐵鏈的“呼呼”攻擊下,猶如雨中飛燕,飄忽難測。桃木劍不時與鐵鏈碰撞,每一次撞擊都迸濺出串串火花,“叮叮當當”的聲響在山穀間回蕩,似是一場正邪交鋒的激昂戰鼓,敲得人心神震蕩。但每一次碰撞產生的衝擊力,都震得地麵微微顫抖,周圍荒草被連根拔起,在空中胡亂飛舞,似是無助的生靈在絕望呼喊,而霧氣隨著這劇烈打鬥,仿若煮沸的濃湯,瘋狂翻滾,彌漫至整個山穀,將這場生死較量徹底籠罩其中。在這密不透風的攻擊下,清逸漸感吃力,心中暗暗叫苦,尋思這黑袍人攻勢如此淩厲,自己怎樣才能尋得破綻、克敵製勝,焦慮與緊張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卻又被他強行壓下,告誡自己必須冷靜,慌亂隻會讓死亡更快降臨。

“哼,就這點能耐,也妄圖與我爭搶,不自量力!”黑袍人沙啞著嗓子嘲諷道,攻勢愈發淩厲,鐵鏈揮舞得密不透風,猶如黑色的死亡漩渦,要將清逸徹底吞沒,鏈影在霧中穿梭,所到之處,草折石碎,仿若絞肉機般無情且恐怖。隨著鐵鏈舞動,山穀中寒風呼嘯,仿若鬼哭狼嚎,吹得山壁上鬆動的石塊不斷滾落,“轟隆隆”的聲響與鐵鏈“嘩啦”聲、打鬥碰撞聲交織,奏響一曲地獄交響,讓人心驚膽戰。

“邪佞之徒,休得張狂!”清逸咬牙切齒,額頭上青筋暴起,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卻瞬間被寒霧凍成冰珠,掛在麵龐,宛如凝結的淚珠。他瞅準黑袍人攻勢中的一絲破綻,眸光驟亮,恰似暗夜流星劃過,桃木劍自下而上,裹挾著全身勁道挑去,“嘶啦”一聲,劃開黑袍一角。

刹那間,一股腐臭氣息撲麵而來,熏人欲嘔,隻見黑袍下竟是一副腐朽骨架,空洞眼眶中幽火跳躍閃爍,恰似鬼火搖曳,“嘿嘿,道士,你今日遇到我,算是倒了八輩子黴咯!”那骨架竟口吐人言,聲音仿若從千年古墓中傳出,透著無儘陰森,說話間,手中鐵鏈攻擊更添幾分狠辣,似是被激怒的惡鬼,要將清逸扯入萬劫不複之地。

清逸見狀,怒目圓睜,高聲喝道:“你這等邪祟餘孽,作惡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還想負隅頑抗,簡直是癡心妄想!”手中桃木劍光芒更盛,劍刃嗡嗡作響,似是呼應著主人的憤怒,急切地渴望斬儘眼前邪物。可心底卻忍不住泛起一絲寒意,麵對這詭異骨架,不知還有何種邪法未施展,能否真將其製服,他並無十足把握,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黑袍骨架發出一陣桀桀怪笑,那聲音仿若夜梟啼鳴,尖銳刺耳,“小小道士,口氣倒不小!你以為能輕易降伏我?這靈犀銅鏡,可不是你能染指的東西,乖乖受死,還能少些痛苦!”言罷,鐵鏈如黑色蛟龍,裹挾著更濃烈的邪氣,再次迅猛攻向清逸,鏈上倒鉤寒光閃爍,似是要將清逸千刀萬剮。

清逸側身閃過鐵鏈攻擊,桃木劍沿著鐵鏈順勢而上,試圖絞纏住鐵鏈,口中喊道:“哼,作惡的邪物,休要囂張!我身負正道使命,豈會懼你,今日定要將你這為禍之源徹底鏟除,還世間安寧!”雖言辭鏗鏘,可內心卻忐忑不安,深知每一招都性命攸關,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複,然而靜明寺的慘狀如明燈高懸,照亮他決絕的心,驅使他勇往直前。

黑袍骨架猛地一抽鐵鏈,避開桃木劍糾纏,身形急速後退,隱入濃霧深處,聲音卻悠悠傳來:“你不過是在螳臂當車,聖器所在之地,便是你的葬身之所,有膽就來吧,看你能撐到幾時!”

清逸毫不畏懼,緊握桃木劍,循著聲音方向,步步緊逼,“藏頭露尾的東西,有本事就現身一戰,彆在暗處耍弄這些鬼魅伎倆!”說罷,他揮劍斬向濃霧,劍風呼嘯,驅散了小片霧氣,卻不見黑袍骨架蹤影,唯有霧氣在劍刃劃過處,發出“滋滋”聲響,仿若被灼燒一般。雙方你來我往,言語交鋒間,刀光劍影閃爍,山穀中邪霧彌漫、險象環生,緊張氣氛如繃緊的弓弦,一觸即發。

骨架發聲之際,山穀中霧氣仿若被其怨念點燃,幽綠光芒閃爍其中,仿若無數冤魂在遊蕩哭訴,山壁上青苔受此邪氣沾染,瞬間變得烏黑腐敗,“滋滋”冒著詭異青煙,整個山穀仿若淪為地府深淵,邪祟之氣四溢。

清逸心下一驚,卻未亂分寸,當下默念咒語,手中桃木劍光芒暴漲,幾枚符文化作金光利刃,“嗖”“嗖”射出,利刃劃破空氣,帶著烈烈風聲,砍向骨架。骨架見狀,舞動鐵鏈抵擋,然符籙之力豈是尋常,“哢嚓”幾聲,鐵鏈崩斷散落,骨架也在金光利刃之下,碎成幾段,化作滾滾黑煙,不甘地消散而去,唯留一塊古樸銅鏡懸於半空,正是“靈犀銅鏡”。鏡身古樸厚重,背麵雕著奇異獸紋,那獸紋仿若活物蟄伏,神秘莫測,鏡麵幽光閃爍,似藏著無儘神秘,時而浮現模糊光影,似是往昔歲月殘像,又似是對未來艱險的隱晦預警。清逸伸手接過,銅鏡入手溫熱,似與他心神相通,鏡中隱隱浮現靜明寺往昔祥和之景,僧人們誦經禮佛,香客往來,香火繚繞,轉瞬又被黑霧籠罩,似在警示前路艱難,如荊棘滿布,暗藏殺機。看著銅鏡中的景象,清逸深吸一口氣,明白這隻是取得的第一件聖器,後續艱難險阻猶存,可路再難,也得一步步走下去,為了還世間太平,他已沒有回頭路。

帶著“靈犀銅鏡”,清逸馬不停蹄奔赴下一處——麒麟山,傳聞麒麟玉印封藏於此。麒麟山山勢險峻,怪石嶙峋,山間小道仿若遊蛇蜿蜒,一側是陡峭懸崖,深不見底,雲霧繚繞其間,望之便覺眩暈,仿若萬丈深淵之上,懸著通往未知的險徑;另一側是高聳石壁,冰冷且堅硬,偶有山泉滲出,滴答落下,在山路上積成水窪,濕滑難行,一步踏錯,便可能失足跌入無儘深淵,粉身碎骨。清逸小心翼翼攀爬,每一步都踏得謹慎,雙手緊扣岩縫,指尖嵌入石隙,磨出血痕亦渾然不覺,目光始終緊盯前方,似是要在這險途之中,尋出一絲生機。此時,他腦海中不時浮現山穀中與黑袍人激戰的場景,心有餘悸,又擔憂這麒麟山是否藏著更厲害的邪祟,可一想到靜明寺受苦的冤魂、周邊惶恐的百姓,那股子使命感再度湧上心頭,驅散了些許恐懼。

可剛至山腰一隱秘山洞前,一陣腥風撲麵而來,洞中躥出數隻似狼似虎的妖獸,通體墨黑,獠牙外露,雙目血光閃爍,咆哮著撲來,吼聲震得山壁簌簌落石,仿若山崩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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