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怨_恐怖短篇_线上阅读小说网 

嬰怨(1 / 2)

仁德醫院,坐落在城市的繁華街區,白日裡,陽光傾灑在它那潔白如雪的建築外牆上,暖煦的光線穿梭於一扇扇明亮的窗戶之間,使得整座醫院看起來仿若一座庇佑生命的神聖殿堂,人來人往,川流不息,有抱著新生嬰兒滿臉喜悅的家屬匆匆走過,也有神色焦急、腳步匆忙的患者在親友攙扶下奔赴各個科室。救護車的鳴笛聲不時劃破長空,醫生護士們身著整潔的白大褂,行色匆匆,彰顯著救死扶傷的忙碌與熱忱,任誰瞧著,都會覺得這是一處充滿希望與生機的地方。然而,一旦夜幕宛如一層厚重且不透光的黑紗,嚴嚴實實地籠罩下來,醫院的某些角落,便會被無儘的陰森所悄然吞噬,仿若被惡魔悄然按下了罪惡的開關。

夜幕如墨,濃稠厚重地傾灑在醫院的太平間所在區域。走廊裡,慘白的燈光毫無生氣地閃爍著,仿若久病之人那虛弱無力、隨時可能熄滅的眼眸,每一次的明暗交替,都像是瀕死之人艱難的喘息,在死寂一般的寂靜中忽明忽暗,燈泡周圍還縈繞著幾隻被燈光吸引、卻又似迷失方向的飛蛾,撲騰著翅膀,更添幾分詭異氛圍。牆壁的漆麵因年久失修,開始斑駁脫落,露出底下暗灰色的水泥,一道道細微的裂縫仿若猙獰的傷口,悄然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與隱秘。

李醫生身著那件已然皺巴巴、滿是褶皺的白大褂,身影鬼魅般在其間悄然穿梭。他身形消瘦,走路時習慣性地弓著背,仿佛背負著某種不可言說的重擔,腳步急促又鬼祟,每一步落下都輕得近乎無聲,唯有那手中推著的老舊推車,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呀作響之聲。那推車的輪子似乎早已不堪重負,每滾動一圈,都伴隨著“嘎吱嘎吱”的抗議,車身的鐵皮也鏽跡斑斑,部分地方甚至已經破損變形,搖搖欲墜。

推車上,擔架平穩放置著一個小小的身軀,那身軀被一塊略顯破舊的白布嚴嚴實實地蒙住,可布下微微隆起的輪廓,昭示著這是一個剛從母親子宮裡被殘忍剝奪生命、做完墮胎手術的嬰兒。生命的溫熱尚未徹底消散,那微弱的體溫透過白布,似有若無地散發著,仿佛是逝去生命最後的不甘與掙紮,可靈魂卻已然被無情地驅趕出了軀殼,徒留下這脆弱的肉身,淪為了李醫生罪惡行徑的起始之物。

李醫生額頭之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不斷沁出、滾落,那並非是因為勞作帶來的辛苦與疲憊,而是源自內心深處緊張與興奮這兩種極端情緒的劇烈交織。他的心跳劇烈得如同密集的鼓點,在胸腔內瘋狂敲擊,每一下都震得耳根發燙。他的雙手微微顫抖著,那是一種難以抑製的本能反應,即便他極力想要保持鎮定,卻依舊無法阻止手指的輕顫。然而,他依舊小心翼翼、動作迅速地將嬰兒從推車上抱下,那動作看似輕柔,實則暗藏著一種迫不及待的貪婪,繼而如同對待某種珍貴又隱秘的“寶物”一般,極為謹慎地安置在了地下室那隱秘至極的冰櫃之中。

放眼望去,那冰櫃所處的四周空間,已然堆滿了諸多同樣遭遇的“藏品”,一個個稚嫩的身軀層層疊疊,擁擠而又寂靜地陳列著,仿佛是一座被遺忘的“哀傷墓園”。冰櫃持續散發著幽寒刺骨的冷氣,仿若那便是亡者們怨念不斷凝結、彙聚而成的具象化體現。每當冰櫃的櫃門開啟,那股寒氣便會如洶湧的潮水一般撲麵而來,裹挾著絲絲縷縷仿若能聽見的細微哀怨聲,直鑽人心底,讓人脊背發涼。

這陰森到極致的地下室,已然徹底淪為了李醫生實施罪惡計劃的秘密工坊,四周牆壁之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手術刀、鑷子等醫用器械,那鋒刃之上閃爍著的幽幽寒光,仿若在無聲又詭異地低吟著一場可怕陰謀的序曲。手術刀的刀刃鋒利無比,在黯淡的光線下折射出冰冷的光線,似乎在渴望著下一次“切割”;鑷子修長且尖銳,微微張開的鉗口,恰似饑餓的猛獸露出獠牙,隨時準備“夾取”。手術台上,殘留著星星點點早已乾涸、暗沉的血跡,那是過往罪惡的無聲見證,即便歲月流轉,也難以徹底抹去痕跡。

“哼,那些富豪,為求青春永駐,什麼都肯買。”李醫生獨自待在這地下室裡,環顧著四周的“存貨”,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勾起一抹扭曲到近乎猙獰的弧度,眼神中滿是瘋狂與貪婪,嘴裡念念有詞地嘟囔著,旋即手腳麻利地著手準備熬製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肉湯。他從一旁布滿灰塵的架子上取下一口陳舊的鐵鍋,鍋底因多次使用,已然結上了一層厚厚的黑色鍋垢,仿若一層頑固的“罪惡痂皮”。他將鐵鍋放置在爐灶上,打開燃氣開關,幽藍的火苗一躥一躥地舔舐著鍋底,映照著李醫生此刻愈發顯得蒼白如紙的麵龐,使得他的五官在光影交錯下,顯得格外陰森詭異。

鍋裡已然盛放著些許不明液體,隨著溫度的攀升,開始緩緩翻滾起來,散發出一股極為詭異的氣味,那氣味恰似血腥與腐臭兩種味道被強行融合在了一起,絲絲縷縷地彌漫開來,不一會兒,便充斥了整個地下室的每一寸空間。氣泡在黏稠的液體中不斷湧起、破裂,發出“咕嚕咕嚕”的沉悶聲響,仿若是那些無辜嬰孩在地下發出的痛苦呻吟。而這一鍋黏稠不堪、散發著騰騰熱氣的“傑作”,便是李醫生口中所謂的“青春妙藥”,以無數無辜且脆弱的嬰兒生命作為原材料,這般行徑,當真是喪心病狂,令人發指至極。

李醫生緊緊握著手機,手指因為內心的緊張而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著,手機的外殼都被他手心沁出的汗水浸濕,滑膩得險些拿捏不住。他的雙眼不時警惕地瞥向四周,儘管身處地下室這隱秘之所,可那做賊心虛的模樣依舊展露無遺。昏暗的燈光在他頭頂搖晃,投射下忽長忽短的影子,仿若有鬼魅在旁窺視。他刻意壓低了聲音,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撥通的嘟嘟聲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每一聲都像是敲在他緊繃心弦上的重錘。

“張老板,貨備好了。”李醫生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諂媚,還有那因緊張而略顯乾澀的顫音,話語簡短卻充滿了罪惡的暗示。電話那頭,張富豪的聲音急切而又充滿期待,那是長期被對青春流逝的恐懼所支配,而如今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的迫切:“確定有效?我可花了大價錢。”“放心,已有多人試過,效果顯著,青春煥發呐。”李醫生拍著胸脯保證道,隻是那眼底深處,卻快速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心虛與慌亂,他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一旁冰櫃的方向,仿佛能透過櫃門,看到那些嬰孩哀怨的眼神。

深夜時分,醫院的後門處,一輛通體漆黑、低調卻儘顯奢華的豪車悄然無聲地停靠在了路邊。車身在黯淡的月光下反射出冷冷的光,似一頭潛伏在暗夜中的猛獸,安靜卻暗藏威懾。車門緩緩打開,張富豪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鏡片後的眼睛不時警惕地掃視著四周,身上裹著一件厚實的風衣,領口高高豎起,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鬼鬼祟祟地下了車。他走路的姿勢略顯僵硬,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絲聲響。

他的身後,跟著一名身形魁梧的隨從,隨從的臉上毫無表情,仿若一尊冷峻的雕像,手中穩穩拎著一個精致的箱,那皮箱看似不大,卻因裝滿了數額巨大的鈔票而顯得分量十足。皮箱的材質是頂級的鱷魚皮,在月光下泛著細微的光澤,金屬鎖扣閃爍著冰冷的光,彰顯著財富的同時,也似乎在為這場罪惡交易“保駕護航”。

交易在醫院後門那片暗影之中迅速完成,李醫生雙手遞上一個保溫瓶,那瓶子被他擦拭得鋥亮,在微光下泛著冷冷的光,瓶中盛放著的,便是那還帶著些許溫熱、散發著淡淡光暈的肉湯,隻是這光暈之下,包裹著的卻是無儘的罪惡與血腥。保溫瓶的外殼是不鏽鋼材質,觸手冰涼,與瓶內溫熱且罪惡的液體形成鮮明反差。張富豪迫不及待地接過保溫瓶,雙手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他擰開瓶蓋,仰頭便灌下了一大口,那肉湯入口的瞬間,他眉頭猛地緊皺起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怪異味道在舌尖散開,混雜著腥味、膻味與一種莫名的腐朽氣息,讓他險些嘔吐出來。可還沒等他來得及細究,身體裡卻仿若有一股暖流躥升而起,隨之的便是那種仿佛瞬間“精力充沛”的奇妙感覺,他的四肢似乎瞬間充滿了力量,疲憊感一掃而空,臉上的皺紋也仿若在這一刻淡去了些許,這錯覺讓他瞬間滿意不已,衝著李醫生微微點了點頭後,便迅速上車,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此後,有了張富豪這個“成功案例”的示範,訂單便如同雪花般紛紛揚揚地朝著李醫生飛來,他的“生意”愈發紅火起來。地下室裡的冰櫃頻繁被清空,爐灶更是日夜不歇地燃燒著幽藍的毛主席,而隨著越來越多嬰兒的生命消逝,嬰孩們那彙聚起來的怨念,也在這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中悄無聲息地滋長、彙聚,仿若有無數靈體在這狹小空間裡絕望地哭號、掙紮,隻是這一切,都被那濃烈的貪婪與欲望所掩蓋,無人察覺到那愈發臨近的危險,正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緩緩伸向了這片罪惡之地。

在那醫院地下室的幽深處,罪惡如同毒瘤一般,在陰暗潮濕的環境裡持續瘋長、潰爛。冰櫃中的嬰孩殘軀,本應被世界溫柔以待,擁有無限可能的未來,卻在生命初始之際慘遭屠戮,稚嫩的哭聲尚未嘹亮,便被殘酷地扼殺於冰冷的器械之下,靈魂滿含悲憤與不甘,就此被困在了這方寸之間。怨念,如同被惡魔親手點燃的黑色業火,在這暗無天日、仿若被世界遺忘的角落,熊熊燃燒、肆意蔓延,將所有的哀傷與恨意都彙聚成一股無形卻洶湧澎湃的力量。

起初,隻是細微得仿若遊絲般的“嘶嘶”聲,悄然在地下室那寂靜得讓人膽寒的空間裡回蕩。那聲音恰似毒蛇潛伏於草叢,吐著冰冷、陰狠又充滿危險的信子,絲絲縷縷地鑽進人的耳朵,令人脊背發涼;又仿若寒風在荒蕪的古宅穿堂而過,吹過殘垣斷壁時發出的絕望嗚咽,在死寂之中時隱時現,每一次響起,都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揪扯著人緊繃的神經,叫人毛骨悚然。冰櫃的櫃門仿若被一雙雙從地獄深淵伸出的、無形且充滿怨憤的小手推動,開始無故開合,每次開啟,都有大股幽寒霧氣洶湧而出,那霧氣仿若猙獰的幽靈,張牙舞爪地彌漫、盤旋,迅速吞沒周邊的一切。溫度急劇下降,牆壁瞬間結滿冰霜,那冰霜層層疊疊,厚得如同冬日裡湖麵凍結的冰層,又似是被一層慘白的哀傷所包裹,每一片冰晶,都仿佛在訴說著那些嬰孩的悲慘命運。

幽暗中,那些嬰孩殘軀像是被邪異之力牽引操控,緩緩蠕動起來。有的斷臂殘肢,仿若擁有了自主意識一般,在冰櫃的擱板上、在冰冷的地麵上,艱難地挪動著,一點點相互摸索、靠近。斷裂的骨頭在挪動中“哢哢”作響,那是重組的聲音,每一聲都像是生命在痛苦地呐喊、掙紮;皮肉拉伸、貼合,血與肉模糊一團,絲絲鮮血滲透出來,在怨念的黏合下,逐漸彙聚成一個扭曲得超乎想象的形體。

它身軀仿若曆經千年盤繞的老樹盤根,錯綜複雜、糾纏扭曲,每一道肌肉紋理都錯亂得毫無章法,卻又充滿了詭異的力量感。四肢似粗壯卻又畸形的藤蔓,肆意蜿蜒、伸展,肌肉如同緊繃的繩索,青筋暴突,像一條條憤怒掙紮的蚯蚓,在皮膚下湧動、扭曲,彰顯著無儘的暴戾。頭顱碩大且腫脹,仿若被惡意吹脹的氣球,五官混沌模糊,唯有那血盆大口格外清晰,裡麵獠牙交錯、尖銳外露,每一顆獠牙都如同鋒利的匕首,在幽暗中閃爍著寒光。黑血從齒縫間不斷滴淌,落在地上,瞬間腐蝕出一個個冒著青煙的深坑,刺鼻的惡臭彌漫開來,仿若死亡的氣息在肆意張揚。周身繚繞著死寂的黑色氣息,仿若裹屍布一般,厚重、壓抑,所經之處,燈光受其影響,先是劇烈閃爍,那光芒如同瀕死之人的最後掙紮,隨後“啪”地爆碎,玻璃渣子像暗器一般四散飛濺,黑暗便如潮水般洶湧吞沒一切,將這片罪惡之地徹底拖入無儘的深淵。

“吼!”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從它那可怖的血口中發出,聲波攜帶著無儘怨念與仇恨,仿若實質化的風暴,以它為中心,向著四周席卷而去。所到之處,地下室的牆壁被震得裂縫縱橫交錯,磚石簌簌紛揚,如同脆弱的積木被瞬間推倒,塵土彌漫間,它像是掙脫了所有枷鎖,憑借著對罪惡氣息那敏銳得如同獵犬的嗅覺,循著曾經那些迫害者的蹤跡,挪動著龐大且詭異的身軀,直奔樓上病房與辦公室,複仇的怒火在胸腔熊熊燃燒,誓要將這片罪惡之地與相關之人,拖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彼時,李醫生正在地下室上方不遠處的辦公室裡,沉醉於金錢堆砌的美夢之中。桌上堆滿成捆鈔票,那鈔票一摞摞擺放得整整齊齊,在昏黃的燈光下,散發著一種讓人迷醉的光澤,似乎每一張都承載著他對未來紙醉金迷、奢華無度生活的幻想。他雙手貪婪地在錢堆上摩挲,手指輕輕劃過每一張鈔票的邊緣,臉上洋溢著滿足又扭曲的笑,眼睛裡閃爍著狂熱與癡迷,幻想著豪車、豪宅、美女環繞的奢靡場景,絲毫未察覺危險正沿著黑暗的通道急速攀升。

怪物憑借著對罪惡氣息的敏銳感知,鎖定了李醫生所在方位,它如一陣黑色的旋風,裹挾著濃烈怨念與徹骨寒意,破牆而入。刹那間,磚石碎屑如暗器四散飛濺,辦公室裡瞬間煙塵滾滾,仿若硝煙彌漫的戰場。桌椅被那巨大的衝擊力掀翻、砸爛,堅實的桌麵瞬間斷裂成數塊,木屑紛飛;辦公椅更是被直接甩向牆角,扶手斷裂,滾輪脫落,在地上翻滾幾圈後才停了下來。文件紙張仿若受驚的白鴿,漫天飛舞,紛紛揚揚地灑落一地,有的還被卷入煙塵之中,成為這場災難的無聲見證。

李醫生驚恐地瞪大雙眼,眼珠子幾近凸出眼眶,眼白布滿血絲,瞳孔急劇收縮,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變得慘白如紙。嘴巴大張,想要呼喊,卻因極度恐懼而發不出完整聲音,隻能從喉間擠出破碎的“啊”聲,那聲音尖銳而絕望,在混亂的辦公室裡回蕩,卻無人能救他於水火。

“彆……彆過來!”他顫抖著求饒,身體拚命往後縮,雙手慌亂地在身後摸索,試圖抓住什麼東西來當作屏障,或是找到一條逃生的退路,可那隻是徒勞。怪物血手一揮,鋒利如刀刃的爪子仿若劃過豆腐般輕鬆,辦公桌瞬間粉碎,鈔票紛飛,似冬日飄零的殘葉,在空中肆意飛舞、散落。緊接著,那爪子洞穿李醫生胸膛,鮮血如噴泉般噴湧而出,染紅他那件早已臟汙的白大褂,溫熱的鮮血濺落在鈔票上,將那原本象征財富的紙張染得斑駁不堪,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身軀像破舊的布娃娃被無情甩向牆角,“砰”地一聲重重落下,四肢癱軟,沒了動靜,雙眼圓睜,滿是驚恐與悔恨,至死都沉浸在無儘絕望之中,仿佛被永遠定格在了那幅慘烈的畫麵裡。

屠戮並未就此停歇,怪物仿若失控的殺戮機器,奔出辦公室,闖入醫院走廊。此時,走廊裡還有值夜班的護士在忙碌,她們身姿輕盈地推著醫藥車穿梭在各個病房之間,車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藥品和醫療器械,藥水瓶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光,注射器整齊地排列在盒子裡,一切都顯得那麼井然有序。有輕症患者在親屬陪伴下緩緩踱步透氣,他們臉上帶著病弱的蒼白,卻又因能暫時離開病床而略顯輕鬆,輕聲交談著病情好轉後的期許。保潔人員正彎腰清掃地麵,手中的掃帚有節奏地揮動著,畚鬥裡已經積攢了一些垃圾,正準備去倒掉。

他們聽到動靜,驚愕轉頭,下一秒,慘叫便響徹雲霄。護士們手中器械掉落,藥水瓶摔碎,玻璃渣與藥水四濺,清脆的破碎聲與人們的驚呼聲交織在一起。她們花容失色,原本粉嫩的臉頰瞬間變得毫無血色,嘴唇顫抖著,想逃卻雙腿發軟,像是被釘在了原地,被怪物一把抓住,纖細脖頸在其巨爪下瞬間折斷,發出“哢嚓”一聲脆響,身體癱倒在地,白色的護士服被鮮血染紅,仿若雪地中綻放的紅梅,觸目驚心。

患者們驚恐呼救,親友們張開雙臂,試圖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他們,口中呼喊著“救命”,聲音充滿了絕望與無助。然而,他們的抵抗在怪物麵前脆弱得不堪一擊,被怪物輕易揮開,身體像破布一樣被撕扯成碎片,肢體散落一地,殷紅鮮血漫流,彙聚成觸目驚心的血泊,在燈光下閃爍著詭異光澤,內臟器官暴露在外,還冒著絲絲熱氣,仿佛是生命被殘忍撕裂的最後控訴。

保潔人員癱倒在地,褲襠已然濕透,尿液順著褲腿流淌下來,散發出刺鼻的氣味。他雙手合十,拚命地向怪物哀求,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眼淚、鼻涕橫流,可仍被怪物無情踏過,胸腔被踩扁,肋骨斷裂聲清晰可聞,身體抽搐幾下後,便沒了生機,隻剩一雙眼睛,還圓睜著,滿是恐懼與不甘。

它繼續尋到曾參與交易的富豪,那些人或在病房享受虛假“青春”,躺在柔軟的病床上,臉上還帶著對返老還童的竊喜,絲毫未料到厄運即將降臨;或在隱秘貴賓室等待提貨,翹著二郎腿,悠閒地翻看著雜誌,滿心期待著即將到手的“妙藥”。此刻見此修羅惡景,皆麵如死灰,雙腿篩糠般顫抖,試圖逃竄,卻被怪物一一揪出。在絕望哭號中,被無情撕碎、吞噬,昂貴衣物成破布,珠寶首飾滾落,鑽石耳釘、金項鏈、翡翠戒指等散落一地,混合著殘肢斷臂,將醫院各處染成人間煉獄模樣,淒厲慘叫與血腥氣味交織,久久不散,仿若一曲死亡與絕望的悲歌,在醫院上空久久回蕩。

醫院慘案驚傳,血腥與怨念交織的惡氣,仿若洶湧澎湃的黑色潮水,澎湃著、翻湧著,以遮天蔽日之勢,衝天而起,滾滾彌漫至周遭每一寸空間。那氣息濃稠得近乎實質化,恰似墨雲蔽日,將晴朗的天空瞬間染成一片死寂的灰暗,令陽光都仿若畏懼其威,不敢傾灑半分。附近的風雲受其驚擾,一改往日的悠然平和,狂風呼嘯著、肆虐著,卷動著街邊的雜物,垃圾袋漫天飛舞,落葉被裹挾其中,打著旋兒驚慌逃竄;枝頭的鳥兒,平日裡嘰嘰喳喳,此刻卻驚惶四散,發出淒厲鳴叫,撲騰著翅膀向著遠方疾飛,似要逃離這被邪祟霸占的不祥之地。

不僅如此,那股邪祟氣息所到之處,花草瞬間枯萎凋零,嬌綠的葉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焦黃、蜷縮,粉嫩的花瓣失了生機,紛紛揚揚飄落,根莖也在土壤中迅速腐朽,曾經盎然的花壇如今隻剩一片死寂,仿若被死神無情輕撫,生機儘喪。周邊居民家中,孩童無故夜啼,老人心悸難眠,門窗即便緊閉,那股寒意依舊如幽靈般穿牆透壁,直鑽人心,眾人惶惶不可終日,隻覺仿佛被死亡陰影牢牢籠罩,每一刻都煎熬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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