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本來就要來杯戶中央醫院,算是給焦頭爛額的琴酒一個“交代”,鬆田陣平隻是早了他一會兒而已。
“我隻是在給她說說實話,展望一下未來。”笑了笑,鬆田陣平跟在了他身後,穿過隔離門,走進安全通道裡,“為此,我還專門去了解了一下專有名詞都怎麼說呢。”
他是因為案件接觸到了燒傷病人,但他又不是醫生,過去的他更是不可能追在受害人和主治醫師後麵,打聽治療的詳細過程。
他隻是爆炸物處理組的警察,解決炸彈、逮捕犯人,才是他的工作。
“所以昨天你是跑來醫院‘踩點’,了解這個的嗎?”星川輝了然。
“是啊。這不是正好嗎?”彈了彈彆在胸口的牌子,鬆田陣平承認道,“也順便看看她還有沒有意識。”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真的要說是誰比較狠的話,大概是表麵上留了她一命,實際上將她推進了地獄,去承受百般折磨的唐澤本人吧。
“唐澤這是怎麼做到的,我看她聽我說話還能給出點反應呢。”
“彆人說,她可能不一定聽得見,我們幾個一定管用。”
“還能這麼精準地區分?”
“可不是嘛?你要是去她殿堂看一眼就明白我意思了。”
“?”
“她的教堂,燒的就剩下一個黑漆漆的殼了……”
“……這麼狠啊。”
啞口無言的鬆田陣平隻能表示心服口服。
如果殿堂主本人還沒有恢複,也還沒死,最多就是讓陰影狀態有些蔫,或者殿堂的掌握力有所下降,諸如曾經的本橋洋司。
可既然隻是短短的兩天,普拉米亞的殿堂外觀就已翻天覆地,那就隻能說明,她還醒著。
燒成了那個樣子,可她還醒著。能比這句話更恐怖的,應該隻剩下人已經沒了但人還醒著了吧……
最恐怖的是,誰也不知道唐澤是不是真的也能做到……
阻止了自己的思維繼續發散,在走出樓梯間之前,鬆田陣平調整了一下步伐,落後了星川輝半步。
當走出去的是組織成員庫梅爾和足立透的時候,後者怎麼也不應該走在前者的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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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真的要以配偶的身份,去給她簽治療方案啊。”
和村中努打了個照麵,交談了一會兒,毛利蘭很感慨地表示。
“司法機關動作再快,還是要走一遍訴訟的流程。”毛利小五郎眉毛都沒抬,“他還得為這件事跑上起碼半個月。”
這個時間,首先是訴訟必經的流程,另一個,也是要考慮把最危險的這部分治療過程熬過去,總得有基礎的人道主義精神。
“村中先生真的很受打擊。”柯南將手墊在腦袋後麵,不由感慨。
“沒辦法吧,到了這個年紀好不容易找到結婚對象,卻發生這種事。他一看就很喜歡當警察的,肯定不願意發生這種事。”
“警視廳不會真的很追究這個問題,不過這確實是他自己的疏忽導致的。”毛利小五郎想到這裡,就大搖其頭,“電腦密碼給女友就算了,手機和通訊設備也隨便她使用。村中這家夥都沒想過防備一下。”
“那可是要共度一生的伴侶。”
“都要共度一生了,不把對方背景調查清楚嗎?”
“哪有戀愛的時候討論這種問題的,爸爸你真是的……”
“都要結婚了,肯定要警惕啊。”
“站著說話不腰疼,爸爸你和媽媽結婚的時候難道做過這種準備嗎?”
“那,那不一樣,我和英理都認識那麼多年了,那會兒她什麼情況,我什麼情況,大家不都很清楚嗎?”
“哦,所以爸爸你的意思是要找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異性結婚,比較可靠。”
“你……!我可沒這個意思啊!少考慮這種問題小蘭!”
柯南饒有興味地聽著聽著,腳步就情不自禁地放慢了,一點點落後到跟後麵的唐澤並排的程度。
話題越來越不對勁了,再靠近他們的話,一會兒吵起來順劈到自己就不合適了……
柯南轉過頭,準備換個話題,驚鴻一瞥間,卻透過走廊儘頭的門,看見了預料外的臉。
那是,本堂瑛佑?
柯南的眉頭一下子皺起。
他是昨天也在澀穀,所以被送到了這邊來?還是說,看見了水無憐奈受傷的消息……
頭腦比腳步動的還快,不等柯南改變行動的路線,或者提出這件事,隨著他的步伐向前了幾步,方位變換間,他看見了站在本堂瑛佑的對麵,在和他說著什麼的那個人的臉。
柯南的心臟猛地漏了一拍。
那是,明智吾郎。
那邊的科室,應該就是給澀穀爆炸送到杯戶中央醫院的患者們臨時騰出來的……
想也沒想的,柯南扭過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側的唐澤。
同樣在微笑著聽毛利父女拌嘴的唐澤察覺到他的目光,扭過頭,疑惑地看著柯南,臉上的表情很茫然,仿佛沒意識到柯南在看什麼一般。
看什麼看,我的塔羅都在這擠成堆了,我也沒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