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已經醒了,看到周圍三個男生,嚇得差點兒尿褲子,“不怨我!不怨我啊!”
藍忘機冷臉看著他,“讓你綁架江澄和江厭離是文娟嗎?”
黃毛一聽,頓時瑟瑟發抖,“我們不是綁架!不是綁架!她說就是跟你們開個玩笑”
“這是玩笑?”威武想把猩紅的雙眼貼到他臉上,“我也來跟你開個這樣的玩笑你覺得好不好笑啊?”
黃毛幾乎哭了出來,“是文娟!是她一人給了我們五百塊錢,讓我們乾的!”
魏無羨直起身,“江澄在哪裡?”
“在,在飯店”黃毛顫抖的手往最近一家的小飯店指了指。
“文娟說想讓他們兩個消失一天,讓一個叫魏無羨的著急上火,給的錢少,我們也不能把人害了不是”
魏無羨一腳踢過去,“你還想把人害了?你當你是誰啊!是不是活膩歪了!”
黃毛滾在地上,“我們就是不敢啊!我錯了,放了我吧!”
魏無羨順順氣兒,“江澄在那個飯店?”
“我帶你們去。”黃毛從地上爬起來,說道:“找到他,可不可以放了我?”
“看你表現了!”魏無羨說。
黃毛在前,三人跟在後,朝著不遠處的飯店走去。
下午風大了一點兒,天空呈現出灰黑色,魏無羨覺得身上有些涼,有點兒冷。
薛洋百無聊賴地跟在最後麵,可能是覺得太無聊,天又快黑了,正好跟他們一起回學校去也方便。
魏無羨深一腳淺一腳的,回頭說:“謝了。”
薛洋一愣,他活了十七年,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他說謝了。
輕飄飄的兩個字,似乎裹挾著呼嘯的東北風,鑽進他的耳朵。
不是貶低,不是嗬斥,也不是不懈,而是‘謝了’。
這讓他十幾年的生涯裡看起來像個笑話,讓他在曉星塵和宋嵐麵前作天作地的看起來也像個笑話。
‘謝了’。
他咀嚼著這兩個字,輕盈如雪似雨,卻又重如頑石。
魏無羨看他許久沒回應,又深一腳淺一腳的跟上了藍忘機。
藍忘機伸出手,他很自然地搭了上去。
兩個人的背影透露著朝氣蓬勃的少年氣息,是燦爛春天的花朵散發著芳香,也是傲雪的寒梅恣意生長。
薛洋突然苦笑一聲,原來在這烈日一般的年紀裡,隻有他一個人在陰溝裡掙紮存活
江澄醉倒在小飯店裡的餐桌上,桌子上放了半瓶白酒,一疊花生米,和兩隻空了的一次性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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