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立刻回應,因為過去聽聞許多怪物都用“墮落者”這個名字稱呼安珀,但從未有人給過他明確答案。
“墮落者……他們是誰?——或者說——他們做了什麼?”
大地龍那雙漆黑的眼眸緊盯著他,眼底藏著無數秘密,卻又透著好奇。
“聽起來你也聽過這個傳說。那隻是生命之池中破碎的記憶片段。有條龍在我們所有龍誕生之前就已存在——至少遠在‘集體意識’形成之前。據說,這條龍達到了史上所有龍族的巔峰,超越了單純的綠核領主,甚至有人說超越了仙核。
墮落者抵達了‘源頭’……至少,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巨龍頓了頓,蕭瑟感覺到它的心跳愈發急促,“不過,我們也無法確定。我隻是從古老傳說中推測,這些故事在龍族世代間口耳相傳。或許等級比我更高的存在曾親曆過墮落者的時代。關於那個存在的所有集體記憶,都已從我們腦海中磨滅。我能感知到它曾存在的痕跡,但每當試圖深究,眼前隻剩刺目的金光。”
蕭瑟歎了口氣——又一次,他似乎接近了真相,卻又在觸及這個反複懸在麵前的秘密前陷入死胡同。但至少,巨龍分享的信息已足夠有價值。他終於明白,惡魔與這個世界的聯係,本質是將法力吸回它們的故鄉。而教團中無人、研究“造物主”遺物的人類也從未聽聞或見過綠核生物,這一切也有了合理解釋:這些王座必然是“真核升華”過程的一部分……這就是惡魔領主再未回到這個世界的原因。正如他在西莉亞構造體中發現的所有生物一樣,一旦飛升,肉體便會消散。
但這又讓他疑惑……如果此前兩次使用綠色神聖能量的經曆,已讓他的細胞發生突變,使他與眾不同呢?他在心中清點儲藏室,發現僅剩個位數的綠色果實,便決定現在並非測試危險事物的時機。若真要嘗試,他需要更多時間與綠色神能。
此刻,夕陽開始在地平線沉落,身體對外部世界的感知愈發清晰,蕭瑟萌生了另一個計劃。他看向惡魔與龍,忍不住咧嘴一笑:“你們倆想成為我軍隊中的赤核魔騎士嗎?”
普魯托瞪大了眼睛:“你……你什麼意思?你有能力舉行飛升儀式?”
大地龍咧嘴而笑,蕭瑟隻是點點頭:“是的,我有辦法讓你們都成為紅核飛升者。但我需要你們付出一些代價。”他從屏障中釋放出少量神聖精華——足以讓它們明白自己並非虛言,卻又不至於造成傷害,“我要你們向我,‘烈焰皇帝’宣誓效忠。一旦你們完成飛升,便帶我前往魔界首都。”
他的眼中閃爍著興奮與期待,惡魔與龍同時低下頭。巨龍率先開口:“公平交易。若我餘生無異議,定當為你效忠至死。能遵從真核飛升者的意誌,是我的榮幸。”惡魔緊隨其後:“這是我畢生所求,甚至渴望更上一層。我絕不錯過成為其中一員的機會。我,普魯托,向烈焰皇帝宣誓永恒忠誠。你的意誌,即我的意誌。”
在“崛起帝王領域”的界麵中,兩條新的忠誠鏈接悄然形成。作為回應,蕭瑟從倉庫中取出大量紅色神聖碎片,讓它們落在二者麵前,碎片緩緩升起。他與它們共享了自我再生技能,並在接下來的幾分鐘裡,解釋了喚醒神聖核心的過程。他交叉雙臂,退到遠處,看著它們吞下第一塊碎片。刹那間,扭曲現實的紅色神聖能量絲線爆發開來,幾分鐘後才收斂至可控狀態,它們的身體開始愈合。而此刻它們終於明白,在蕭瑟的幫助下,飛升之路不再是虛無縹緲的幻想——隻要遵循他的指引,飛升便是必然。
與此同時,蕭瑟的一具分身化作純粉色的濃縮水晶,在腳下地板釋放出海量法力。boss房間天花板的係統計數器攀升了約5,意味著增加了數百千萬億點p。他通過強化後的心靈感應鏈接,自豪地宣告:“很好。從今往後,我們將通過此鏈接保持聯係。繼續你們的覺醒過程,我還有其他事務要處理。”
它們點頭回應,全身心投入到在boss房間後方凝聚紅色能量絲線的過程中。而蕭瑟則走進副本,加入在試煉塔5055層訓練的“緋紅軍團”成員。他們正麵對2000至2500級的怪物,他與每個人共享了吸收技能。儘管他們已取得顯著進步,但每次擊殺後借助他的技能獲取急需的cp,能更快強化自身。
數小時後,蕭瑟以自身少量法力為引,幫助軍團突破試煉塔層級,力量大幅提升,一舉越過70層——一個下午便完成了數月的進度。數十名曾在數月前與巫妖王並肩作戰、近期又剛守護“猩紅穹頂”及市民抵禦冒險公會攻擊的勇敢冒險家,力量再次倍增。他們每個人都突破了5000級,獲得了數千萬億cp。這不僅強化了盟友的實力,也為蕭瑟未來通過“崛起帝王領域”提取屬性與法力控製量,創造了更龐大的資源池。
在觀看他們訓練時,蕭瑟時常通過身體的鮮活記憶碎片,定期查看試煉塔頂部的惡魔與龍。最終,兩件意義重大的事件發生了:
首先,分身從人工山中收集的法力終於足夠完成第100層。他又犧牲了100塊發光礦碎片,在試煉塔界麵的內部機製中達成三方協議,確保其不會坍塌,並為新增的100層騰出空間。如今抬頭望向天花板,新的文本框赫然出現:[可用樓層數:100\200]
[創建下一層所需法力值:[0.0千兆\30.2千兆]]
分身繼續工作,從西部山區的巨大資源中汲取法力。按當前速度,每層仍需數小時才能拓展,且進程隻會愈發緩慢。
但更讓蕭瑟在意的第二件事,此刻占據了他全部心神。他激活隱身技能,利用神話級分身的特權,與數千公裡外的分身交換位置。巴爾米拉島的深夜寂靜無聲,他站在五指群島中最大島嶼的中心。此前的分身已完成監視任務,如今對這個“冒險公會”的運作機製、設施布局、工作周期,乃至神核與高層的日常生活都了如指掌。
無需再猶豫。蕭瑟緩緩走向住著兩名黃核教團成員的宅邸——是時候開啟與瑞文共同製定的計劃下一階段了。時間所剩無幾,他必須儘快變得足夠強大,以麵對“三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