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和艾娃周圍的以太球靜止不動,隨即以穩定又極快的速度向前衝去。
這球體比橢圓城堡裡運送人員的標準快速旅行球體快上數倍,可即便如此,到達目的地仍需要八個多小時。
在蕭瑟完全解封的形態下,他能感應到這座城堡四麵八方幾十萬公裡的範圍。另外,他知道從自己第一次抵達上界的領域轉移點出發,大約有一百萬公裡的距離。他和六翼天使的訓練場遠不止這麼點,大概有一千萬公裡,所以他猜想此行的距離與之相近,甚至可能更遠。
蕭瑟轉向艾娃,此時埃利普西婭在他們身後漸漸變小,他沒有大聲說話——畢竟有餘燼的警告在前,而是通過他們的心靈感應鏈路交流。
“情況是這樣的。這會是一次速戰速決的任務。記住,要謹慎行事。我們要裝作是普通的下層領主,想拿一些以太來換取法力,好發送回我們的家鄉世界。但實際上,我們要繪製出城堡的內部運作情況和以太指令圖。我知道自己要找什麼,隻是不確定找到它會有多難。”
“聽起來沒問題。在你幫我們避開新城堡的監視之前,我不會使用三級領主該有的那種普通基礎化身。”艾娃回應道。
隨後,他們朝著上界一望無際的青雲飛去。
蕭瑟一半心神放鬆著,另一半卻在努力理解這種自己無法完全感知到的新力量。
回想從安娜那裡得到的關於探索凱爾法的數據,他弄明白了林小美、雷文和阿布身上的光環來自何處。雙足飛龍、狂戰士和黑暗精靈種族中,有強大的成員留下了這些神器。
林小美甚至被冠以整個種族遺產之名……
這讓蕭瑟想起了在人類世界那座巨大人形雕像中發現的奇怪黑色立方體。它也自稱是遺產……不過,據他所知,他還沒從中得到任何具體的好處。
它與他的火焰之劍和黑暗之劍融合,創造出了一種靈魂武器,還成為了圍繞他旋轉的獨特黑色立方神器的宿主,但這個所謂的放大器並沒有帶來新的記憶或能力……
這又讓他記起為安娜收集的艾西克關於靈魂武器的筆記中,有一小段內容提到每個種族隻創造了一個放大器。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沉睡在他劍中的東西,一定有著更高的目的,絕不僅僅是戰鬥工具,儘管他還沒弄明白那目的是什麼,又為何存在。
當埃利普西婭從他們身後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時,蕭瑟向艾娃又問了一個問題,想試著從自己紛亂的思緒中拚湊出更多線索。
“你之前說過在你的家鄉世界發現了一座遺產墳墓,對吧?碰巧的是,你還記得它來自哪個種族嗎?或者更詳細點,描述一下你接受它之後看到或感受到的東西?”
“當然可以,我可以告訴你當時的情況。”艾娃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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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層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蕭瑟聽著艾娃講述她發現那座墳墓的故事。那是一座由亮白色始祖石建成的墳墓,裡麵的符文和標記與他發現的墓穴極為相似。
艾娃找到的墳墓在地下深處,裡麵藏著大量的神線和濃縮的氣,仿佛留下這一切的存在早就知道自己即將消亡或是已經死去。
一個曾在無儘星辰間漂流、而後墜落到她家鄉世界的實體,將它看著那個世界成長發展無數年的記憶分享給了艾娃,這與蕭瑟關於原子的部分記憶有些相似。
不過,蕭瑟從自己的遺產中獲得的所有幻象都與人類世界有關,艾娃的描述聽起來更像他們在她的構造體中見麵時,西莉亞展示給他的那些記憶。
但艾娃無法確定這個遺產來自妖精種族還是其他什麼種族……她甚至沒有靈魂武器或實體神器來證明。無論那遺產留下了什麼,都已與她的靈魂融為一體。
艾娃還分享了故事中許多其他複雜的細節,有數十次,那遺產湧上心頭,影響著她的想法和感受,幫她做出決定。比如該走哪條路,在她毫無準備的戰鬥中做出生死攸關的本能反應,當然,還有幾十年前她選擇去流放區而非在城堡過正常生活的決定。
不過,這些過去的預感都是從她內心深處突然冒出來的,毫無規律可言,但現在,她說自己已經能完全掌控了,還能隨時召喚靈氣並在一定程度上加以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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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冥王星和他的龍開始從收容箱中釋放出越來越多的壓縮法力,猩紅軍隊的冒險家小隊則輪流進入副本,在更高的樓層刷級。
羅超坐下來,與來自八大地區、黑暗大陸以及中心城以外大片土地的眾多老地區領導人和冒險公會負責人會麵。
他們討論著要在人類世界的主要首都建造新的試煉塔,並設定試煉塔的等級上限,但隻允許他們信任的隊伍進入。
畢竟,讓緋紅軍團在級的區域到處活動並不安全。
冒險公會的標準排名係統將保持不變,把大部分人的等級控製在500級以下,並采用新的管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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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旅行的時間過得很快,聽完艾娃講述她的本能遺產被觸發的所有經曆,以及她詳細解釋那種感覺和在諸多情況下引發的一連串事件後,蕭瑟可能比提問之前更困惑了。
憑借他自己神級的遠見能力,他能理解如何分析複雜的模式和能量波來預測可能的結果,但艾娃描述的一些場景聽起來簡直不可能發生。
對生存狀況的反應能力增強,或是對高能物質有吸引力,這些都還說得通,但讓他不解的是艾娃的一些長期決定,尤其是那些關於選擇生活在流放區外環的決定。
預測發生在他出生於人類世界之前、在銀河係另一端的事件,這根本不合邏輯,顯然也無助於他理解自己的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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