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燼被擊中了無數次,身體被撕開一個個巨大的傷口,但蕭瑟眼看著那些傷口像自己之前愈合手臂一樣慢慢恢複,速度卻要快上數千倍。麵對非致命攻擊,餘燼甚至不打算躲避,反而主動承受,隻為節省能量完成手頭的事。
餘燼的幾道原始火焰波也擊中了薩米爾的盔甲,即便有幾次是近距離命中。其中一次最猛烈的爆炸,熔化了薩米爾的胸甲,還灼傷了他的皮膚。好在大量以太及時爆發,將兩人同時向後推開,讓雙方都得以從爆炸中緩過勁來。
不過,餘燼的大部分攻擊本就不以殺戮為目的,因此根本無法突破薩米爾的盔甲。
薩米爾的實力或許很強,但蕭瑟能感覺到,他並非久經沙場。他所有的攻防動作都像是被預先設定好的,近乎本能反應,而非自主判斷後的選擇。
當餘燼主動退到角落,漂浮在城堡上空,身後護著這片區域僅存的生命時,這隻皇家惡魔便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完全沒意識到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餘燼本可以飛到任何地方,一邊指揮幸存者撤離,一邊牽製薩米爾讓他無法脫身。
可當這隻皇家惡魔雙掌凝聚起濃鬱的原始光環,散發出白熱的以太光芒時,餘燼也做了同樣的動作。唯一的區彆是,這頭巨龍的目標並非攻擊。
一道衝擊波從餘燼體內迸發,在最後的幸存者麵前,虛空中驟然出現數千道紫色裂隙。
一部分人鑽進裂隙逃生,但另一部分人出於對家園的執念,選擇留了下來。
不到一秒鐘後,近百顆薩米爾凝聚的原始光環能量球,就朝著他們砸了下來。餘燼在撞擊前滑入紫色裂隙,海麵瞬間被砸出一個寬達2萬億公裡的巨型隕石坑。
留下的數千人瞬間被蒸發,薩米爾憤怒的咆哮在整片區域回蕩,震得整個天海都在顫抖。
傳遞給蕭瑟的最後一段記憶,就圍繞著這頭九頭蛇——不知為何,它與戰鬥前和餘燼一同出現的青銅龜,成了這次爆炸中僅有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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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蕭瑟的意識拉回現實,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左臂在不到一秒鐘內完成了愈合。
蕭瑟瞪大了眼睛,過去目睹餘燼一次次從薩米爾的攻擊中痊愈的記憶,此刻正深深影響著他。這並非僅僅因為看過餘燼愈合就學會了缺失的能力,而是九頭蛇的靈魂力量,選擇臣服於蕭瑟而非它原本的持有者。蕭瑟能感覺到自己的原始光環正在不斷成熟,儘管他還無法完全理解它的本質,也不知道這股力量究竟源自何處。
當蕭瑟再次吸氣時,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在變慢。
九頭蛇的能量仍在不斷湧入他的劍與靈魂,但他的目光已經能以全新的視角審視戰場。
蕭瑟能感覺到薩米爾身上潛藏的能量振動,變得越發混亂,其中還夾雜著一絲恐懼。
當沈青雲殺死他的手下時,這些振動首先出現了動搖;而當蕭瑟輕鬆殺死他的九頭蛇,如今又自愈了手臂後,這些振動更是開始崩裂。
但這些振動還隻是表麵現象。
此刻,空氣中的靈魂紐帶在蕭瑟眼中清晰得如同白晝。從他的核心到他的劍,延伸出粗大的半透明絲線;更複雜的絲線,則直接將他與戰場上沈青雲的靈魂連接在一起。
這些絲線就像未激活的原始密鑰。當蕭瑟集中注意力感知它們時,沈青雲也朝他望來,兩人之間那無形的紐帶,正隨著共鳴微微震顫。
蕭瑟還看到了沈青雲自身的靈魂紐帶——一部分將她與劍相連,另一部分則操控著她的翅膀。
能看見這些紐帶是一回事,但要完全掌控它們,又是另一回事......
然而,當蕭瑟仔細觀察薩米爾時,發現他身上能被感知到的靈魂紐帶,隻有那些將盔甲部件連接起來的絲線。每次薩米爾移動或向他們發射更多原始光環球時,這些絲線會迅速纏繞在他的肉體上;可一旦動作停止,絲線便會失去活性。
這套盔甲的強度遠勝薩米爾本人,但沒有他的操控,盔甲本身無法獨立運作。
此外,那些連接哨兵與他盔甲的靈魂紐帶,也正在逐漸消散。因此,蕭瑟麵前下一波無形的死亡能量球,威力和速度都比之前弱了不少。
蕭瑟一邊扭動身體避開它們,一邊放聲大笑:“你從來沒想過會落到這步田地吧?先鋒隊不過是你眼中的‘次等生物’與你所信奉的‘神靈’之間的擋箭牌罷了。所謂的帝國......簡直是個笑話!”
蕭瑟模仿著過去餘燼的做法,故意讓那些不瞄準要害的能量球近距離擊中自己。他的皇家聖體被撕開一個個大洞......但這根本無關緊要。
體內的血肉、血管、骨骼與能量,在近乎瞬間的靜態連鎖反應中完成了再生。
那感覺就像一場劇烈的電擊,但隻要看到薩米爾眼中滿是純粹的震驚與恐懼,這點痛苦就值得了。
“你太弱了!”蕭瑟繼續嘲諷,“隻有這套盔甲能讓你守住現在的位置。帝國不過是把你當成了活工具......就像你在那些哨兵被屠殺前,利用他們的方式一樣。”
薩米爾徹底將注意力對準了蕭瑟。因為蕭瑟前進的速度最快,他便不停地向蕭瑟發射原始光環球。
蕭瑟始終盯著這隻惡魔的眼睛,看著他臉上那虛假的自信與自滿一點點褪去。薩米爾完全被蕭瑟的前進速度和自愈能力搞懵了,連身後悄然逼近的“死亡天使”刺入他毫無防備的後背,都沒能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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