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魏,曹丕曹奐:沒啥變化,曹丕在曆代君主中,屬於執政能力不上不下的水平,肯定搞不過已經獨霸朝廷多年的司馬家族,然而曹丕畢竟有著極好的文學基礎,加之亡國之恨激發一下情感,在文藝成就上,倒是可以穩超李煜了。】
東漢,建安十三年。
雒水。
“哎,不對,不應該是孤嗎?”
曹操傻眼了。
本來準備看自己重生歸來,大殺四方的劇情,誰知道自己居然連名字都沒有。
孫權深吸口氣,席地而坐,嘲諷道:“你是追封的。”
“追封的,他也是皇帝啊,孤又不是那種死去多年的帝王,江山都是孤打下來的!”
“嗬嗬,不是至死都是漢臣嗎?”
“這個時候,可以不是。”
“不,你就是!你就是大漢最忠心的臣子,大漢最後兩位丞相之一。”
“孤不是!孤都稱魏王了,早有反心!”
“不,你沒有,你就是與諸葛亮並列的大漢最忠心丞相!”
劉備隻感覺這世界太魔幻了。
曹操一個勁說自己是反賊,孫權一個勁誇他是忠臣,還說他與孔明並列。
劉備勸道:“孟德,不至於。”
“至於,特彆至於。”曹操眼中仿佛有淚花,“孤那不成器的兒子去末年,隻能和李煜並列。”
“但孤去了,肯定如漢高、光武一般,這麼出風頭的事,結果成丟人之事了,孤委屈,太委屈了。”
劉備聞言,不知從何勸起。
合著,你就是想出風頭?
曹操:當然啦!大殺四方不比人妻曹好聽。
勸不了曹操,劉備隻能勸孫權,“仲謀,少說兩句。”
孫權微微頷首,示意自己不會再刺激曹操了,得意洋洋的看向曹操。
等會講東吳,肯定是孤。
即便結果再差,也不可能比沒有名字更差。
某人連名字都沒有,四舍五入,這局棋,孤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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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陽。
左丞相府。
“……”
曹丕一時無言,頓了頓,望向賈詡詢問道:“先生,不上不下,這個評價是好是壞?”
“公子以為兩漢哪幾位皇帝可稱明君?”
“漢高、光武自不必提,文帝、昭宣二帝、明章二帝可稱明君也。”
賈詡又問,“稍次一等呢?”
“景帝、武帝。”
“不過這是我們的評價標準,後人曾言漢武當為千古一帝。”
賈詡點點頭,“然也。”
曹丕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叫然也?
怎麼就然也了?
“先生,到底是好是壞?”
賈詡:“……”
非要刨根問底乾什麼?
想了想,賈詡說道:“守成有餘,開拓不足。”
“哦~所以這算個好的評價。”
“然也。”
“那為什麼我去了還會亡國呢?劉禪都能守基業幾十年,難道我不能?”
“而且還與李後主相提並論,他除了文學,基本是純廢物啊。”
“先生?先生?”
曹丕呼喚兩聲,不見應答,抬頭望去,隻見賈詡已經靠在桌案上睡著了。
起身,脫袍,輕輕蓋在賈詡身上,曹丕向門外的侍衛吩咐道:“小聲些,不要打擾先生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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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漢:劉備劉禪:說實話比較難預測,畢竟如果再不聽勸阻,搞一次夷陵之戰級彆的大昏招的話,劉備可能還不如劉禪劉禪好歹苟了40多年)。
不過既然是魂穿,那還是假定劉備能夠聽諸葛亮一次,吸取教訓,重新確定聯吳抗曹的路線,認真發展國力,穩定內部環境,雖然不敢保證能興複漢室還於舊都,但至少不會被司馬昭、鄧艾輕鬆拿下。】
東漢,建安十三年。
雒水。
劉備沒有開口評價,因為有兩道幽怨的目光正緊緊盯著自己。
曹操:玄德有名字,孤沒有。
孫權:你們到底是罵他,還是誇他,什麼叫隻要聽諸葛亮的,就沒事。
劉備:……,可能是誇孔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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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吳,孫權孫皓:不光是北伐無望,照孫權後期的昏庸程度來看,恐怕保住基業都很成問題,如果是前期孫權可能還好,但是後期孫權估計和孫皓也就半斤八兩。】
“什麼叫昏庸?”
“什麼叫北伐無望?”
“什麼叫守不住基業?”
“什麼叫前期孫權?”
雖然知道自己大概率得不到什麼好的評價,但也不至於這麼不好吧。
幾乎將自己說的一無是處。
孤去了,就不會發生一點改變?
隻能和末代之君一樣,等著亡國?
孤晚年再昏庸,又能昏庸到哪兒去?
孤隻有東吳之地,外有曹、劉,內有世家,孤再驕奢淫逸,也乾不出太離譜的事吧?
而且這孫皓乃亡國之君,天幕曾說過,他登基的時候,玄德的季漢已經被滅,司馬家的晉朝已經建立。
外有強敵,內部人心思變,他能指揮的動多少人?又有多少人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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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離譜又能離譜到哪兒去?
孫皓:祖父,您既低估了晚年的自己,也低估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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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晉,司馬炎司馬鄴:作為大一統開國皇帝中最弱的一位,司馬炎顯然無法扭轉西晉後期已經垮到極致、無藥可救的慘敗局麵,況且都到晉湣帝時期了,也沒什麼操作空間了。】
西晉,泰始二年。
天幕說晉是大一統王朝,司馬炎很開心。
但天幕又說自己是開國皇帝裡最弱的一位,司馬炎很不開心。
朕的能力一般,朕知道。
但這能怪朕嗎?
前兩代人把臟事都做了,朕名為開國之君,但朕所要做的,其實是二代君和三代君之事。
蕭規曹隨,按部就班的跟著家族安排走,做個“仁義之君”。
朕從小接受的教育,也是這樣的。
心中有苦說不出的司馬炎隻能舉起酒杯,向劉禪吐槽道:“朕的評價還不如安樂公。”
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劉禪行禮說道:“相父曾自比管樂,相父做到了,後人遂誇讚。”
司馬炎不止一次說過,自己的夢想就是成為諸葛武侯那樣的人。
所以,這句話可以有兩種理解。
認為劉禪是誇讚,就可以隻看第一句:相父自比管樂,您自比相父,您和相父是一樣的人。
認為劉禪是咒罵,那就隻看後兩句:相父言行合一,因為做到了,所以才被誇讚,你司馬炎是個什麼玩意兒,也配和相父比?
不過,司馬炎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二般人。
他的腦回路不是一般的複雜,比重慶的黃覺灣立交橋還複雜。
他的關注點,隻有中間一句。
“可朕已經是皇帝了,怎麼才能做到諸葛武侯所做過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