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連年征戰外敵,為什麼朱棣強大了明朝,而楊廣敗了隋朝?#】
【可以代入一下。
朱老四:采伐木匠人月給米五鬥,鈔三錠。
壯丁:一個月就這點米,慢慢乾吧。
朱老四:匠磚瓦造率半年更代,人月給米五鬥。
壯丁:我擦,還有這好事??
朱老四:其征發軍民之處,一應差役及閘辦銀課等項,悉令停止。
壯丁:算你朱老四還有點良心。
朱老四:詔天下軍民預北京營造者,分番赴工,所在有司人給鈔五錠,為道裡費。
壯丁:我擦,每月五鬥米、還免稅,還特麼包我路費……
朱老四:給北京營造軍民夫匠衣鞋,工匠胖襖、挎各一,翰禱各一。
壯丁:哎呦我擦,還給俺發工裝??
朱老四:命行在工部造安樂營以居營造,夫匠之患病者,令太醫院分官率醫士三百五十人給藥療治。
壯丁:明人永不為奴,除非包吃包住!
朱老四:遣監察禦史、錦衣衛官巡視,夫匠亡歿者,有司函骨遞歸其鄉葬之。
壯丁:陛下,啥也不說了,仁義呀。
朱老四:營造軍夫人匠,但有傷故者,有司加以撫恤其家,免其雜泛差役。
壯丁:陛下,隻要能讓我魂歸故裡就行,我家裡好幾個孩子呢,我死了讓他們來乾就是了。
朱老四:今天氣向寒,營造軍可暫輟工,明年始,率以二月赴工,至十月散遣還家。
壯丁:哥幾個和父老鄉親們,要不咱們挺一挺,不就是冬天嗎,咬咬牙再把工期趕趕!
朱老四:北京營造工匠過期未得代者,一月以上人加賞鈔二錠,米一鬥,十月以上,加綿布二足。
壯丁:大夥們,今天咱都彆睡了,抹黑瞎子趕緊乾吧,要不然光拿東西不乾活,有點太喪良心了。
朱老四:命禮部營造,軍民願留服役者,人賜鈔五錠,絹、布各一正,蘇木、胡椒各一斤。
壯丁:乾乾乾乾乾!!!乾就完了,不乾不是大明人,區區累死而已,何足掛齒!我不乾,有的是人乾。
壯丁:今天壽山營造,願父子同往效力。
朱老四:得無彆有所為乎?命戶部審之。
壯丁:父子彆無所為,報效蓋出誠意。
朱老四:爾意誠善,夫為民欲報國恩不但效力役。若能安分循理,務本棄末,修孝悌忠信之行,和於家,厚於鄉,遵奉教令,不犯刑辟,使多裡放效,悉為善人。
壯丁:陛下,你今天說什麼,也得讓我們全家去給你蓋紫禁城。
朱老四:如此即是報國,何必出力,汝歸勉之,見鄉人老少,亦以朕言諭之。
壯丁:……
朱棣:彆來了,真的不用再來人了,紫禁城工期,真的不用著急,你們真的不用加班。
牢廣:今天洛陽都城在特麼拖進度,老子殺你全家。東都役使促迫,僵仆而斃者十四五焉。)
壯丁:石人一隻眼,跳動黃河天下……臥槽,拿錯劇本了。大楚興,陳勝……不好意思,又拿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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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區:
〖朱棣修北京皇宮,修了十四年,而楊廣營建東都洛陽,隻花了十個月。〗
〖也許朱棣好大喜功,或許朱棣也不是什麼仁慈愛民之主,但他至少懂得不能殺雞取卵、竭澤而漁的道理,所以他對民力的役使始終控製在一定範圍之內。〗
〖隋煬帝時期,有個名稱叫“福手福足”,是百姓自殘之後的戲稱,為什麼叫福手福足呢?因為殘廢了就不用服勞役了。〗
〖而朱老四時期,居然出現了百姓自願參與營建天壽山,朱棣勸了又勸,還勸不走的情況。〗
〖你以為朱棣是個蠻橫不講理的暴躁老哥,其實就是個滿嘴絮絮叨叨的嘴碎老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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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朝。
“十個月,修東都洛陽!!!”
楊堅怒喝道:“你著急去地府嗎?”
“朕省吃儉用,留下一個偌大的國庫,你著急修建,難道不能給錢、給糧,為何鬨的天下皆反?”
“你不是挺大方的嗎?”
“唐朝的李淵說你招待胡商,絲綢鋪地、綁樹。”
“給百姓一點點,會鬨得他們造反嗎?”
楊廣伏地請罪,而後緩緩開口解釋,“自古君王為何遷都?打破利益集團罷了。”
“如魏孝文帝,從平城遷到遠離利益集團的洛陽,得以成功收攏大權,方有太和改製,方有宣武、孝明之盛!”
“朕是問你,為何十個月營建洛陽!”楊堅握緊拳頭,再次怒喝。
楊廣答非所問:“父皇,韓信將兵數十萬,如果有個人帶著百萬大軍,是不是就能打敗韓信了呢?”
“兒臣不知民間修房需要多久,不如假設一下,民間修房,五十人要建五個月,那一百人就隻需要兩個半月,再多點,五千人修,數個時辰就建好了一棟房屋!”
“詭辯!”楊堅緩緩走到楊廣麵前,抬腳欲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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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楊廣又道:“唐朝的阿婆麵說兒臣修洛陽修了十個月,每月征二百萬人度勞役,嗬嗬,二千萬人,兒臣真是神仙下凡不成?”
“二千萬人在洛陽,洛陽莫有後世的百層高樓不成?”
楊廣瞥了李淵一眼,又道:“兒臣想,或許唐朝的阿婆麵會說兒臣是每個月輪換,來兩百萬人,走兩百萬人。”
“哈哈,兒臣真覺得自己是天神下凡,大手一揮,就變出了後世的高鐵、飛機,能讓各地每個月湊夠兩百萬人,還能夠準時準點到達!”
“兩百萬人,每個月所需幾何?”
“即便兒臣是亙古罕見的暴君,也要管他們吃喝吧?至少每頓一碗粥,讓他們不至於餓死吧?”
“況且,一碗粥能維持體力嗎?”
“十個月就能修好,即便是兩千萬人一起修,也得耗費不少氣力吧?”
“頓頓一碗粥,民夫早餓死了!”
“唐朝阿婆麵又說兒臣修建東都洛陽,每月都要死數萬人,抬到亂葬崗。”
“父皇非承平天子,當知民夫聚集在一起,最怕生亂。”
“莫說兩百萬,即便是兩萬人湊在一起,有人病死、餓死,民夫就要起亂。”
“月死數萬,每天就要死幾百上千人,兩百萬民夫都是瞎子、聾子、沒腦子、沒心肝之人不成?”
“天幕有言,死者十之四五,兩千萬就要死一千萬,即便是兩百萬,也要死一百萬。”
“哦~也許兒臣真是神仙,給他們下了忠心蠱術,讓他們不怕死、不怕餓,寧願病死、餓死也不造反,儘心儘力的為兒臣修建洛陽。”
“《史記》曰:三皇五帝禪讓。”
“《竹書紀年》又曰:三皇五帝是血腥政變上位。”
“何為真?何為假?”
“全看當政者需要什麼!”
“既然史書記載十月營建洛陽,想必李唐史官多少有些節操,不會在時間作假,但兒臣猜想,或許隻建了內城吧。”
“有個住的地方,有個上朝的地方。”
楊廣倒是沒猜錯,洛陽的外城要到武則天時期才開始建造。
“每月兩百萬人,即便是輪換,亦是要供給兩千萬人一月吃喝,還要供給看守士兵的衣食,還有營建洛陽所需開銷。”
“若真如唐朝阿婆麵所言,父皇您留下的國庫早空了,兒臣後來三大征的錢從何而來?”
“餓著誰,也不能餓著當兵的。”
“總不可能是兒臣英明神武,王霸之氣環繞,士兵納頭就拜吧?”
“詭辯。”聽完楊廣的解釋,楊堅仍然認為他是詭辯。
審視楊廣許久,楊堅才帶有深意的說道:“你是最合適的,也是唯一的太子,以史為鑒。”
雖然是詭辯,但就憑這套詭辯,楊廣就已經勝過楊勇和其他兒子了。
兒子不爭氣,又有什麼辦法。
這就像一家人裡,要選個高個子去掛對聯橫批,結果最高那個姓郭,字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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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永樂年間。
“朕什麼時候是個嘴碎老大爺了?”朱棣很不滿後人的評價。
嘴碎、老大爺,這像個正經皇帝的評價嘛。
“爺爺,孫兒好像知道為什麼……”
“嗯?”
“特命隆平侯張信、附馬都尉沐昕等把總提調,管工官員人等,務在撫恤軍民夫匠,用工之時要愛惜他的氣力,體念他的勤勞。
關與糧食,休著他受饑寒,有病著官醫們用心調治。
都不許生事擾害,違了的,都拿將來,重罪不饒。
軍民夫匠人等都要聽約束,不許奸懶。若是肯齊心出氣力嗬,神明也護佑,工程也易得完成。
這件事,不是因人說了才興工,也不因人說便住了工。
若自己從來無誠心嗬,雖有人勸,著片瓦工夫也不去做。
若從來有誠心要做嗬,一年豎一根棟、起一條梁,逐些兒積累,也務要做了。
恁官員官民人等,好生遵守著我的言語,勤謹用工,不許怠惰。
早完成了,回家休息。”
朱瞻基一口氣背完,連忙拿起茶壺,就著茶嘴猛灌。
朱棣越聽越熟悉,這不就是朕當年的口諭。
“就因為這?就說俺是嘴碎老大爺?”
“俺關心百姓,講大白話讓他們能聽懂,還整出錯來了……”
朱高熾連忙低頭,堅決不搭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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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乾隆末年。
江南。
“原來大……嗯,前……嗯,幾百年前服勞役是這樣的啊?”
馮緹默一句話,兩處停頓,聲音卡在喉間。
大明不能說,前朝也不能說。
說了就是心懷大明、意圖謀反,按律滅族。
他低頭苦笑,還好不是早些年間,那時候明天、清水都不能說。
與人交流,都隻能用手比劃。
旁人聽名字,總道馮緹默家該是書香門第。
見他打扮,又道他父母或是家道中落。
其實不然,他父母皆是目不識丁的農戶。
用趙德漢的話來說:馮緹默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和文人不沾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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