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意義#】
【49歲的堂哥突發腦瘀血走了,他是我們家唯一男丁,我爸很喜歡他。
他好高騖遠,一輩子創業無數次,他油嘴滑舌,他一輩子沒結婚更沒生孩子,最後靠著他老父親的錢混日子。
我心裡總是不服氣,很多時候都想著比他強,心裡也鄙視他,甚至有時候也會私下討論他。
但聽到他離世的消息到現在腦海中隻有他微笑叫我燕妹妹的樣子,隻想著他是我爸最喜歡的侄兒。
可他卻在我爸離世3年後,也突然離世,留下了他80多歲的父母了,留下了一輩子想光宗耀祖的遺憾。
唉,所以人生的意義究竟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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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區:
〖你這條視頻能火,其實也靠你堂哥。〗
〖男人不努力就是沒出息,創業不成功就是好高騖遠。〗
〖原來我們男人折騰一生,隻要沒成功在彆人眼裡就是好高騖遠。〗
〖他成功了,就沒有你這句好高騖遠。〗
〖我隻看到了一個,不妥協,奮鬥一生隻是缺了運氣的男人。〗
〖後宮不得乾政,是有道理的。〗
〖他隻要成功一次,就能讓你們整個家族翻身,你卻說他好高騖遠。〗
〖他隻是在衝鋒的路上倒下了而已,他想改變家族命運,雖敗猶榮。〗
〖男人可以失敗無數次,但不能窩囊至死!〗
〖好高騖遠不就是有理想有方向,油腔滑調不就是善於交際。〗
〖和你堂哥未謀其麵,聽其話語,作為家族唯一嫡子,且一生孑然一身創業無數,自知背後無人一人抗之,本想以一己之力肩負家族之重任,光耀門楣,奈何命運多舛,就此折戟沉沙,天下英雄如過江之鯽,人生海海,不過爾爾,但不曾想身後之名卻被至親之人冠以“好高騖遠,油腔滑調”為墓誌銘,何其悲哀。〗
〖人性往往就是這樣,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的身邊全是說風涼話的看客,當你攀爬至頂峰上時身邊全是讚譽之聲。〗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不是被失敗打垮了,而是被你們這些風涼話打垮的?〗
〖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鬨市無人問。〗
〖他要是成功了,他會是你飯桌朋友圈最引以為傲的堂哥,有事沒事見人提一嘴,是你爸爸最看好的侄子,是你兒子女兒最親的大舅,兩家之間多有來往,門票賓客絡繹不絕,而不會像現在這般人走了才匆匆回去一趟。〗
〖他沒成功,所以他成了你口中的好高騖遠油腔滑調瞎折騰的反麵教材。
他沒有背景、沒有資源、沒有人脈,他不油腔滑調,怎麼去社交?怎麼去巴結?人怎麼去成功?
難道靠你們這群嫌他窮怕他富的親戚?
你遠嫁幾百公裡,可幫襯過家裡?〗
〖曾經在國內自己有公司,年收入80左右,那個時候經常幫扶親戚,缺錢我都是直接轉賬,最後因為不懂行情亂投資,資金鏈斷了,親戚都離我而去,也說我好高騖遠。現在我靠自己留在韓國,賺的比以前更多了,親戚們又開始噓寒問暖了。〗
〖多次創業失敗,隻要不是吃喝嫖賭了,創業失敗也能理解,他沒有孩子妻子,也從側麵證明他沒有連累任何人,隻是一個鬱鬱不得誌的他,也是千千萬萬的我們。〗
〖我還以為“我的叔叔於勒”是假的呢,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
〖一邊用“好高騖遠”“油嘴滑舌”這類詞貶損堂哥,把自己擺在“瞧不上”的優越位置,一邊又借著堂哥離世來自我感慨人生意義,好似拿堂哥的人生當素材,給自己找情緒出口。
生前對堂哥各種鄙視、私下議論?
人走了又裝出念舊模樣,既想顯得自己重親情,又藏不住內心那點攀比與嫌棄,連對逝者的基本體麵都沒留。
還借著“人生意義”故作深沉,說白了就是借著親屬離世,滿足自己那點說不清的複雜小心思,挺擰巴又不磊落。〗
〖中國人總對草根逆襲有種特彆的執著。〗
〖這博主的主頁我去看了一下,她自己做生意都失敗很,還準備賣宅基地了,還想賣高價來填補自己做生意失敗的欠債。〗
〖真是逆天,居然準備賣宅基地。〗
〖這麼毒的嘴,都沒說出吃喝嫖賭任意一項。〗
〖我也挺疑惑,自己遠嫁,我就不信家裡老人不是她堂哥照顧的,更彆說她父親去世,她堂哥守孝三天。〗
〖他成了得沾點好處,占不到好處還要說他為富不仁,他敗了就說他好高騖遠。〗
〖這種倀鬼親戚太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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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永樂年間。
順天府,宛平縣。
村頭的老槐樹下,曹呂聰背靠著粗糙的樹乾,望著天幕,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草根……後人這詞兒,用得可真夠損的,但也真他娘的貼切。”
曹呂聰語氣裡帶著三分自嘲,三分無奈,三分歎息,一分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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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想起洪武年間,徐達、藍玉大將軍接連率軍出塞,那是何等的威風!
他當時年輕氣盛,也動了從軍報國的心思。
自覺識文斷字,就算混不上將軍,總能入得哪位貴人的眼,搏個前程。
可家裡人一聽,立刻就炸了鍋。
這個說當兵打仗是九死一生的勾當,腦袋彆在褲腰帶上。
那個說天下都快太平了,現在去當兵,運氣好也不過是個押糧運草的,能有什麼大出息?
都勸他安心讀書,等著朝廷開科舉,那才是正兒八經的狀元路。
等到建文年間,如今的永樂皇帝、曾經的燕王起兵,他那顆不安分的心又活絡起來。
想著這從龍之功,豈不是比科舉更快?
若能搏個出身,也能光耀門楣。
結果家裡人又是哭天搶地地阻攔。
說什麼朝廷勢大,燕王勢孤,勝負難料。
又說刀劍無眼,萬一他死在戰場上,那點撫恤銀子夠乾什麼?
說來說去,還是那句老話:甭管誰坐天下,總少不了開科取士,老老實實讀書才是正道!
他甚至想過偷偷跑去投軍,可那些親戚們攛掇著他老父老母,竟以死相逼……他還能如何?
如今,父母早已故去,自己也從意氣風發的少年郎變成了頭發花白的老童生。
當年那些勸他安穩的親戚,如今反倒指著他鼻子罵“窮措大”、“沒出息”。
想起這些,曹呂聰就覺得胸口憋悶得慌。
自己和天幕裡那個被親族指責好高騖遠的堂哥,又有什麼分彆?
都是一輩子想折騰卻沒折騰出個名堂,反落得一身埋怨。
“草履蟲……”旁邊的艾東卦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指著天幕,聲音有些發澀。
“你說咱倆蹬腿以後,會不會也被人這麼念叨?”
艾東卦臉上帶著一種兔死狐悲的茫然。
他的境遇,幾乎就是曹呂聰的翻版。
想從軍,家人說大頭兵沒前途。
想經商,家人說那是賤籍,而且沒有本錢,莫非去借印子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