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秦王政的遭遇,始皇政通過天幕評論區已然知曉。
對此,始皇政隻是輕嗤一聲,評價道:終究還是年輕人,心性未免稚嫩,臉皮也太薄了些。
殺了韓非,會名聲更壞?
難道你以為,不殺韓非,你的名聲就能好到哪裡去?
至於“娶韓非”……若那韓非真能透過天幕,悟出什麼濟世救國的驚天之道,引領大秦走向前所未有的強盛。
莫說是娶他,便是陪他睡覺,又有何不可?
此言一出,評論區另一端的秦王政頓時炸毛,怒罵始皇政是個“隻知求仙問藥、敗家誤國的老廢物”。
始皇政隻淡淡回道:“朕,不與黃口小兒一般見識。”
這跨越時空、如同祖孫對罵之事,暫且按下不表。
且說那墨家,這段時日並未閒著。
提及北宋姓蘇……乃至整個宋朝姓蘇的名人。
世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可能就是蘇洵與其子蘇軾、蘇轍這三蘇。
然而,北宋朝堂之上,與蘇軾同期,還有一位蘇姓俊傑。
他就是:蘇頌。
他於政治上做出的成就,暫且不提。
在曆史書和宣傳上,官方對他的定語是:“我國古代傑出的天文學家、天文機械製造家、藥物學家。”
由此可見,他在這些方麵做出的貢獻。
此人之博學,堪稱恐怖。
經史子集、算法、地誌、山經、本草、訓詁、律呂乃至先秦百家學說,無所不通,無所不精。
並且他還造出了全世界……
注意!
不僅僅是我國,是全世界最古老的天文鐘——水運儀象台。
自然,肯定會有人跳出來說這是“華夏偽史”,是後人給祖宗貼金,乃華夏不自信之表現。
但是呢,某些人的精神祖宗、李約瑟等科學家下過定論:“水運儀象台極大可能是歐洲中世紀天文鐘的直接祖先,即便不是,其技術也極大可能通過絲綢之路西傳,啟迪了西方機械鐘表的發展。”
之所以不引用國內的證據,隻因與那等人談史書,他說史書是編的,野史才可信。
你和他談野史,他說野史野的隻剩下屎了。
你和他談考古發現、科學推測,他說這是後人臆想。
你和他談人性,他給你講聖人。
你給他講大公無私,他反過來和你談人性。
你非的把他精神祖宗的原話貼出來,他才能暫時閉上嘴。
因為他要靜靜,絞儘腦汁思索怎麼樣才能在不傷害他精神祖宗光輝形象的前提下反駁你。
話題扯遠了,言歸正傳,說回蘇頌。
這蘇頌好機械,好醫學,好百家學說。
尤其關注到天幕曾提及,因曆代度量衡差異,導致古醫方劑量難明,屢屢失效。
故而,他對天幕的評論機會,那是日日爭搶。
皇天不負有心人,真讓他搶到過幾回。
而論古代機械,誰又能比得過墨家?
論先秦百家典籍之珍藏,誰又能比得過一統天下的秦國王宮?
於是,一方“圖謀不軌”渴求知識,一方“故作矜持”實則也好奇後世之學。
始皇時期的墨家巨子,便與這北宋的蘇頌,隔著天幕“勾搭”上了。
但凡秦宮所藏,但凡墨家知識,墨家巨子可謂有問必答,傾囊相授。
過了數日,蘇頌再次搶到評論機會,為表謝忱,竟將那水運儀象台的詳細圖紙,直接公之於評論區。
這事,最激動的不是墨家,乃是南宋之後的人,尤其是趙構時期的宋國君臣。
因為此物毀於靖康之變,連圖紙都一並被毀。
南宋君臣,無不想複原此物,但從趙構起,直到崖山,終究沒有複原成功。
當然,墨家也很激動。
墨家得此寶圖,如獲至珍,據此竟真的搞出了超級特大型機械鐘表……或許,稱之為“鐘樓”更為貼切。
而墨家據此,搞出了超級特大型機械鐘表……或許用鐘樓更貼切。
有人或許會說,即便有天幕提示未來科技,就秦朝那科技,也不可能一口吃成個胖子,作者在異想天開。
但是,世間機械可分為四種。
小的不好造,大的好造。
小的好造,大的不好造。
小的好造,大的也好造。
小的不好造,大的也不好造。
在天幕啟迪、加之後世曆代科學家包括蘇頌)的智慧加持下,墨家表示:造個大鐘樓?灑灑水啦!
這鐘樓,便建在原本計劃修建阿房宮的那片風水寶地上。
對外說法,當然很冠冕堂皇、義正言辭、大義凜然:修阿房宮乃君王一人享樂,修鐘樓則為天下報時。
雖然目前隻有鹹陽人能看見。
而始皇的真實想法則是怕。
他是真怕幾百年、幾千年後,又有什麼不肖子孫編排他修阿房宮,是為了一個名叫“阿房”的女子,衍生出什麼纏綿悱惻、狗屁倒灶的愛情故事!
不如直接修個鐘樓,一勞永逸,看誰還能編!
鐘樓附近,還計劃修建一座天文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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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浩大工程,自然需大量人手。
恰逢始皇裁撤了大部分修建皇陵的役夫。
這些人放歸鄉裡,易生事端,其中還有部分刑徒,無處安置。
罪犯表示:我們可以回去坐牢。
始皇:坐牢?豈有此理!
整個大秦都在內卷,罪犯憑什麼躺平?
沒讓你們去修長城已經是朕發善心了!
還想躺平?
都給朕動起來!
不過,始皇此番吸取教訓,特命扶蘇與劉季共同負責。
扶蘇代表皇室,監督工程,確保官僚無克扣夥食、薪俸、衣物之舉,保障役夫基本權益。
刑徒待遇差些,但基本人權尚有。
劉季同樣代表皇室,卻整日混跡於役夫之中。
同吃、同住、同勞動,體察民情,傾聽民聲。
有無怨氣?
對大秦有何不滿?
有什麼需要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