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了這句話，本以為對麵之人會跟之前的金成子一般，
再說什麼修道之人應該隨心所欲，不必拘泥於世俗，隻要喜歡，兩個道侶又有何乾之類的話。
但妙玉真君出乎意料的隻是點點頭，沉默著思考了一會兒，這才又輕聲開口：
“你不願與夢兮結侶，想必更加是不願與莫……嗯……與莫儀君分開的，而我也不好強迫於你，更不能殺你，著實是有些難辦。”
她說到莫儀君三個字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習慣，眼神則一直盯著洛淩看，輕抿了一口溫茶。
聽她這麼說，洛淩好奇倒是更大於恐懼。
同樣抓起茶杯喝了一口，喝完之後咚的一聲放在案桌上，抬頭疑惑問道：
“為何不能殺我？”
重生之後，他雖然依靠得來的機緣活得很灑脫，肆無忌憚。
但也清楚，那隻是在其他人麵前，麵對這位妙玉真君，那是根本沒用，
他此時幾乎就等於砧板上的魚肉，是真的跳不了一點。
又為何不能殺自己？
“用不能來說似乎不太準確，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不願殺你。”
“為何不願？”
洛淩追問。
妙玉真君再次不緊不慢的給他倒上了一杯茶，等到把茶壺放下來，這才回答：
“我此前已經說過了，我是妙玉，也是莫儀君。”
她玉指放在光滑的茶杯口輕劃了一圈，抬眸接觸他的目光，與他的瞳孔對視，
“所以即便是我很清楚殺了你是最簡單有效的解決方式，卻也不舍，不能殺你，你能懂嗎？”
不舍得殺他？
洛淩表示大受震撼。
還沒來得及多想便繼續脫口問道：
“前輩的意思是，前輩受到了儀君姐的影響，儀君姐不想殺我，所以您也不想殺我？”
“並非如此。”
妙玉真君搖頭，“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我們本就是同一個人，何來影響之說，具是……具是發自本心所想。”
說到這裡，她似乎覺得有些不對，聲音又停頓了一下，不過還是接著說了下去。
同一個人？
洛淩難得無畏的盯著她的表情看，覺得堂堂元嬰大能都如此重複了，應該不至於騙他吧？
難道真的是同一個？
但很多地方又很難解釋，比如上一世的妙玉真君如果真的是他的儀君姐，為什麼又會對他這麼冷淡，再見已是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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